第 20 章

《和初恋从结婚开始恋爱》全本免费阅读

楼下的孟荳听到了咚声,很快他就看余藻披着湿漉漉的外套从楼上探头,问孟荳:“小荳,一层可以洗澡吗?”

余藻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看上去狼狈极了,男孩和鹅一起探头,他去柜子里拿了新浴巾走上台阶递给余藻,说:“可以洗的。”

大概是青年看上去更可怜了,小孩犹豫了一会,说:“你也可以用我的洗澡间。”

孟家人似乎天生带着疏离感。余藻从来没见过孟煦洲的母亲孟漫野,但看过网上的新闻,对方看着就不好说话。孟煦洲长得就够让人难以开口提要求了,孟荳虽然是个话痨,也有不允许人接近的地方,余藻和他还不算很熟,自然拒绝了。

余藻还是很抱歉,走下楼梯说:“我会打扫的。”

他看上去很慌张,湿了的头发黏在额头,越发衬得一双眼神眸光流转,很值得多看两眼。

孟荳想起孟煦洲回国也要带回来的一柜子私人琉璃珠收藏,忽然明白为什么小叔这么喜欢了。

小朋友没有提醒余藻是不是忘记拿睡衣,他目送余藻进了一层的淋浴间,转头走向二层传来水声的区域。

孟煦洲听到了敲门声,他知道不是余藻,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刚才余藻关门用力,门上挂着的装饰品都掉在了地上,这是孟荳挂的,他捡起,说:“我还想和小鹅在玩会儿。”

明天周末,孟煦洲依然有工作,他对孟荳说:“明天司机会来接你去棋院。”

孟荳哦了一声,“那余藻叔叔呢?”

“你们吵架了吗?”

父母去世后孟荳都跟着孟煦洲,他这些年的暗恋藏得很好,家人都没有发现。

一开始孟漫野还说她来带孩子,但她没有半点带小孩的经验,孟煦洲和大哥都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

老人家也想让孟荳跟着他们,说孟煦洲马上就三十岁了,孟荳年龄说是他的孩子也不为过,这样很影响找对象。

家长都是好意,孟煦洲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表态,他之后也会面对无尽的试探,索性摊牌,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他没说是余藻,他的这张脸也很难和暗恋心事挂钩,更没说喜欢的人还是同父异母弟弟的男朋友。

连孟漫野都惊讶不让人近身的儿子还有喜欢的人,她难得在家庭会议的时候到场,试图问出点有用信息,但孟煦洲只说是男人,不肯多说。

就算孟煦洲暗恋成真,同性婚姻也不会有孩子,加上孟荳也想跟着他,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孟荳这样跟着孟煦洲,当然比其他人知道得多。

比如孟煦洲电子软件的搜索记录,比如孟煦洲经常访问的账号。

比如和孟煦洲到A市后,孟荳吃的蛋糕全来自某蛋糕店。

孟煦洲没有亲自去买,他找人代购,和孟荳一起吃。

跑腿的下属还以为他真的有意继家具木业后,再拯救另一个要砍掉的烘焙连锁项目,就算有人报告到孟漫野那里,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小朋友对喜欢的定义是爸爸妈妈那样的,父母甜言蜜语,每天说爱,他站在门外,听到孟煦洲说没有还学孟煦洲叹气:“你喜欢余藻哥哥就要说的呀。”

“他看上去吓到了,像那天掉在我们面前的小鸟。”

孟煦洲可以归入无贬义的厌人群体。

但他很喜欢动物,孟荳和他一起救助过松鼠、小鸟,偶尔也和孟煦洲一起去农场帮忙。

孟荳说完就去自己房间了,很快孟煦洲披着浴袍出来,地上还有蜿蜒的水迹,仿佛是游鱼搁浅的证明。

孟煦洲和刷牙的孟荳确认:“他没拿睡衣?”

孟荳点头,孟煦洲没有进余藻的房间,拿了一套新的睡衣给余藻。

孟荳嘴里还有牙膏沫,含含糊糊地说:“小叔你拖地吧,还有小鹅要换屁兜了。”

孟煦洲也不急着给余藻送睡衣,他擦了地板,又去给楼下的大鹅换水加粮又拿新的兜穿上。

今天的鹅宠不太配合,拍着翅膀,孟煦洲轻手轻脚,终于系好的时候听到门开的声音。

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层浴室漏出来的热气和光芒,余藻似乎探了个头,正好看见和鹅蹲在一起的男人。

砰的一声,余藻又关上了门。

孟煦洲忍不住笑了,刚才他说完余藻就不回答几乎是跳出浴缸跑的,还不忘捞走自己的毛衣,孟煦洲一句小心一点才说出两个字,门就关了。

现在门内外位置调转,刚才还贴在一起挤在浴缸的两个人明明没有靠近,孟煦洲就是觉得自己似乎离余藻更近一点了。

他走到茶几拿手机,想起余藻说自己眼神凶得他做噩梦,给朋友发了一条信息:我看上去是吓得人做噩梦的类型?

严柘回得还挺快,是一句语音:“是啊,你忘了当年我们做课题,半夜去湖边吗,十几岁的小孩撞到你直接吓哭。”

孟煦洲往后仰,头发贴在额前,趁着手机熄屏端详自己,随后回复:“那天太黑,换成撞到你一样会哭。”

严柘回了个呵呵,语气更是直接:“是你自己不让人靠近,一般人碰到你都会被吓倒好吗?”

“你骨子里还是大少爷奢侈,所以可以任性不坐公共交通。”

浴室里的余藻隔着门能听到孟煦洲隐隐的声音,他洗澡都搞错了沐浴露和洗发露,脑子里全是孟煦洲那句他趁我不在,把你抢走了。

这句话无论余藻怎么分析,都带着遗憾。

几乎指向了那天他们相亲结束后的夜晚,孟煦洲那句毫不犹豫的我喜欢你。

孟煦洲喜欢我?

为什么。

余藻还是习惯推翻,忆起贺饮分享的内容,思来想去,洗个澡洗得精神恍惚,关掉水又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衣。

他不知道孟荳是不是在一层,打开门就能看见了孟煦洲。

对方换了睡衣,看过来的眼神黑沉沉的。

余藻想:这是喜欢我吗?

他又在里面缩了好半天,直到孟煦洲敲门喊他,“小藻。”

余藻没说话,孟煦洲也不急着说我给你送睡衣,他说:“我明天还有事,早晨会有人来接孟荳去上课,你想吃什么我可以……”

余藻:“我自己会准备的!”

他声音超大,像是吼出来的,孟煦洲的一句好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又是沉默,余藻问:“你还没走吗?”

孟煦洲:“我走了你光着出来吗?”

余藻暗恋孟煦洲暗恋的是当年灰暗里的一缕光,经年累月增加了不少投射和幻想,真实的孟煦洲和他隔着一扇门,口吻揶揄,余藻都能想象到他眉毛扬起,或许这样依然看着不温柔。

余藻闷声说:“那你帮我拿睡衣,谢谢。”

孟煦洲:“我是谁?”

这完全算得上故技重施,余藻知道孟煦洲是彻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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