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九十七章看待事物的不同

果然,那边程文也讲到了自己阿娘为了给那九个人报仇,屠灭阿罗那顺一国,而后抓着他灌到了崖边伏法的事!

这事做的,确实很提气!可以说,经此一役,探索队不再是一支队伍,而是一支实打实的军队了!

程鸿想了想,既然是军队了,那这军权,该交也得交了!

于是思量了一下和武媚说道:“媚娘,你看这文儿找回来了,侯家也被连根拔起了,这探索队对于咱们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年年往里面搭钱,还费力不讨好!

而且~说实话,你一个找人灭掉了这么多国家,咱们将门这边还好说,若是文官那边怕是又要抓着不放!

你看~不如明天咱们把这个镇海将军辞了吧!无官一身轻!”

武媚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去军营啊!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小要账的?我觉得我就是上辈子欠他的……”

“谢媚娘能理解!”程鸿还真不好解释功劳越大,越会被压制这种话!

这事儿若是放在像程鸿或者李靖这种人身上,根本就不叫事儿!他们巴不得打一个胜仗,犯一个错误……

以此类推呢!

然后好满足他们经常在一线打仗的愿望!

可是武媚不同啊,她这个镇海将军就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这辈子斗够呛有第二回!

结果立了功,又犯了错,你们按照以往的给处理?没有道理嘛!

程鸿想了想,一定不能让他们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甜枣可以不要,这棒子肯定不能让你打到!

“诶?媚娘,你说这探索队你若是下来,交给谁好呢?你觉得谁接班更稳妥一些?”

“当然是薛礼!沉着、冷静、机智百出、有大将之风!

诶?若是文儿一定要从军,拜他为师也算是一桩美事!这生死之事,还是让别人教的好!你呀,狠不下心来教!

你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三字经》、《笠翁对韵》、《算数》……

写了多少?孩子们也就勉强跟着你来了个启蒙!而后武儿被你扔到了颜家族学,文儿被扔到了国子监!

你倒是一身轻了,文儿第一次被夫子打手板,差点儿没和夫子打起来!

好家伙,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教孩子居然连手心都没打过!你说你用心了吗……”

程鸿……

打手心和用心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到时候我和阿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文儿拜师!”

“嗯!找机会吧!”

……

又说了一些琐事,程鸿起身:“媚娘,这边你多照看一下吧!我还要去皇宫那边!”

“去吧!去吧!顺便把赐婚的圣旨要来!不要来我这心里不踏实!那个专杀女婿的,又在那里推孙女了!”

李绩……

程鸿笑了笑,起身端着酒碗敬酒,边敬酒边道歉~毕竟他提前退席,需要说一声的并非慢怠,而是圣上有口谕!

皇家有宴会,家宴!

能参加的没有几个,程鸿是必须去的一员!本来武媚也必须要去的,可是若是武媚也来了,怕是程家这边家宴就少了些。

程鸿起身了,那边太子殿下等人自然也就起身跟随了!

虽然太子殿下也对程文的经历好奇不已,但是现在也只能压下好奇了!

以后还有机会了解,不急于一时!

……

~皇宫~

要不说这宴席气氛啊,还得说主角是谁!

程家那边,这主角事程文!程文这一路走来,报喜不报忧!

翻山越岭遇到蛇虫鼠蚁无数,山林猛兽拦路,山洪暴雨时有发生!

攀登山崖生死一线,逃亡路上后有追兵,前路无门,甚至最危险的一次,他们宿营之地和后面的追兵之后半里路……

这些,程文从来都是轻描淡写,一言而过,或者干脆就没说!

程文回来了,他所经历的,都将成为他丰富知识的一部分!所以他认为~这些经历换他所知,足矣!

可是李姤这里就不一样了~她所记住的,都是这些苦事!可以说,若是没有程文的鼓励,李姤早就崩溃了!

这次回来见到阿耶阿娘了,自然有了送委屈的地方,程家加宴那边是喝的正酣,脸红脖子粗!

好彩喊的拍桌子!

到了皇家这边就完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姤已经和亲娘苏婉儿抱头痛哭四次了,和亲姑姑李丽质哭了三次,李承乾坐在首位连连摇头叹气!

歌舞什么的,早就被撵走了,至于奏乐~

奏乐的若是不走换成哀乐倒是挺应景的,只不过缺一个躺着的!

程鸿他们一进来,李象一愣:怎么回事?这气氛……

李承乾见程鸿进来,连忙打招呼!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这时候李丽质起来了:“夫君,听说文儿独自一人和山豹对峙,差点儿……”

程鸿一愣,就说嘛,这年头森林里怎么可能只有兔子?报喜不报忧嘛!

“都安全回来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文儿那里我还特意看了看,没伤没疤,挺好的!而且这次~众叔伯都说文儿有我五分了,值了值了!

诶?对了!程文刚刚在宴席上说经历,我倒是听了一耳朵!

陛下若是想听,我倒是可以给您说说!还有内人在那边的经历,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随着程鸿的娓娓道来,这次事情的脉络一点点连在了一起……

从程文从长安混入队伍,最后到阿罗那顺伏法……

程鸿谁?话本祖师爷啊!经过他这么一说,立马变成了另外一个故事……

“好彩!好彩!镇海将军当浮一大白!”

这气氛总算是有点了!

这时候李象擦了擦额头:好险!这才是正八经宴会的样子嘛!刚才那是什么?知道的是宴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事呢!

程鸿喝了一口酒:“诶!陛下,你这不是宴会吗?怎么?歌舞呢?乐师呢?现在陛下你都这么节俭了吗?”

“哪里!刚才还在来着,只不过刚才无心听而已!”

“现在呢?上来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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