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令安被暗卫押着,正在挣扎就听到凤苏羡的声音,她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
“是你?你就是凤大少爷?”
凤清婉听到虞令安的话,也好奇的看向了凤苏羡。
凤苏羡挥了挥手,暗示暗卫下去,暗卫便放了了虞令安,隐入了黑暗中。
虞令安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肩膀,见凤苏羡靠近就直接要跪下去。
凤苏羡反应极快,立马拦住了虞令安,“姑娘你有话直说就是,不用这般见外。”
虞令安犹豫的看了一眼凤苏羡身边的凤清婉,试探性的问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凤小将军凤苏羡?”
凤苏羡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令妹清婉。”
虞令安知道自然听说过凤清婉的名号,知道是自己人后放心了不少,“我是黎王殿下身边培养的暗卫虞令安,此次闯入凤府是受黎王妃所托,来寻凤小将军救救我们殿下。”
听完虞令安的话,凤苏羡有些诧异,“你们殿下?我下朝的时候还碰见过他,他出什么事了?”
“殿下受奸人所迫害,引殿下与柔妃见面,被陛下当场抓获,现在殿下和柔妃已经被押进死牢了。”
“柔妃?他们见面?”凤苏羡突然想到了江可衍听到小太监说了什么就往后宫方向去了,原来是去见褚岁柔了,怪不得那么失态。
褚岁柔是皇帝的后妃,江可衍的继母,两人关系不清不楚被别人抓到,有伤皇族名声,褚岁柔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江可衍,就看皇帝会不会留他了。
虞令安见凤苏羡面露难色,不免有些着急,“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小将军不要介怀,如果小将军生气,我甘愿受罚,还请小将军帮帮殿下。”
“虞姐姐不要着急,”凤清婉见虞令安有些慌了,她便上前来安慰,“哥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柔妃和黎王之间有什么渊源吗?”
“这…”凤苏羡说不出口。
“我说,凤姑娘,你听我说,”虞令安苦笑着脸,“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那是一年前的皇家狩猎,殿下和誉亲王的骑射不相上下,皇帝给了一个免死金牌作为彩头,谁得了这金牌就可以保下任何一个人,两位殿下为了这个金牌拉开了争斗战…
“殿下,誉亲王的骑射技术在你之上,若是要赢,殿下可以…”
“不用,本王绝对不会做那种肮脏之事,就算是输,也要输得光彩。”江可衍生气的把谋士给的暗器一扔,就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江可衍知道这次他不可能赢江景怀,他的这个四弟弟自小就是父皇最宠爱,最看重的皇子,江景怀也争气,武功骑射都是佼佼者。
江可衍不想输,但是他也不想靠作弊去赢,他心烦意乱的拔了一根树枝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耳力灵敏的他听到树林里传来了一些动静。
江可衍预感到不对,他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树林,去查探声音的来源,没走多久江可衍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不好,是狼。”江可衍一惊,也不怕惊动别的动物了,直接快速朝着狼叫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狼不会无缘无故发出声音的,除非看到了猎物,所以,肯定有人在那里。
褚岁柔跌坐在地上慢慢的往后退,她已经被吓得失声了,只有泪水在不停地往下流。
一匹黑狼看着眼前势在必得的猎物,低吼了一声,蓄力一跃而起,就被飞来的一箭射中肚子跌落在地上。
江可衍提着弓跑了过来,他慢慢走到了狼的旁边,看着正在地上挣扎的黑狼,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刺进狼的喉咙里。
黑狼挣扎的几下,就不再动弹了,它的血也喷到了江可衍的脸上,江可衍把匕首拔了出来,确认狼死后,这才转头看向地上坐着的褚岁柔。
褚岁柔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身是血,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阳光从他的背后照射过来,她看不清脸,她只能隐约看清他的轮廓。
江可衍注意到了褚岁柔脚踝上的捕兽夹,心头一惊,连忙丢掉手里的匕首,走过去蹲了下来,伸手就要掀褚岁柔的裙子。
“你干什么?”褚岁柔现在缓过来了,能说话了,见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来就掀自己的裙子,不免有些恼怒。
褚岁柔突然说话江可衍也吓了一跳,随后他反应过来,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姑娘你别介意,我是看你腿受伤了,想帮你把这个捕兽夹取下来的,这个在腿上夹的时间长了,你这腿就废了。”
“啊,不行,快帮我取。”褚岁柔一听自己的腿要废了,有些慌张,她嘟囔着嘴,“一个月后我要参加皇族典会,我还要和凤清婉比一比谁的舞跳得好,我的腿不能废。”
江可衍忍不住大笑,“那姑娘忍一下,取的时候可能有些疼。”
“嗯嗯,我准备好了。”褚岁柔不停的点头,“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这就是殿下和褚姑娘的初见,殿下背着褚姑娘把她送回了褚家的营帐,两人一见钟情,暗生情愫。”
“那后来呢?”凤清婉双眉紧锁,脸上充满疑惑,“那后面褚岁柔又怎么成为了现在的柔妃了?”
虞令安正要开口,凤苏羡却说话了,“褚岁柔养好了腿,如愿以偿的去参加了皇家典礼,惊鸿一舞,直接夺冠,那次典礼,你受了风寒并没有参加。”
凤清婉对这件事好像有些记忆,一年之前的确有个皇家典礼,她当时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凤倾华跟着凤铮去了,回来的时候还特别骄傲的跟她说,有个漂亮的姐姐得了第一,皇帝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所以,陛下就是在大典上看上了夺冠的褚岁柔?就把她纳入了后宫,成为了柔妃对吗?”
凤苏羡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可衍也不至于恨他父皇到如此地步,夺妻便罢了,但是他恨的是他父皇不仅抢了褚岁柔,还欺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