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谁啊?”忽然旁边一道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响起。
“不知道。”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人肯定是给我们玩的,应该是位美人儿吧,看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位美人儿,身材真好,肤白美人儿为什么盖着头?”
“是见不得人?还是?”
“大家要不要猜猜,太子殿下送来的是什么样的美人?”
“猜啊!”
“安阳县主?”
“不会吧,怎么会是她?”
男人女人大声说笑暧昧的声音杂夹在喝酒碰杯的靡靡细语里。
有人提到她,谢柠柠听到这明白了,太子傅廷钦真的恨她!
头上盖着她视线的东西也被人揭开,她看清了四周的一切,这是一处宴客厅,男人们坐在一起喝酒玩乐,推杯盏钦。
女人们衣着裸露,穿着轻薄的薄纱露出身体穿梭往来,不是妓子就是府里待客的婢子,还有一些女人则被男人们搂在怀里寻欢作乐!
砰一声响,有酒杯落在地上,有人看着她指着她。
“这不就是安阳县主?”“真是安阳县主?”“没看错吧?““没看错,太子殿下这么舍得?对我们这么好?竟让安阳县主来招待我们,就说是美人。”
“安阳县主曾经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人,错了,不该说这个。”说这句话的男人打了自己一耳光,一脸他说错了!
“安阳县主即使嫁过人,下了大狱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前就觉得安阳县主长得明媚动人,如今再看也是。”
“既然太子殿下让来,肯定就是让她来服侍我们的,都落到泥里了,还说什么。”
“美人过来。”一个肥头大耳,猥琐的男子更是大胆子,直接拍拍肚子,推开身边浓艳女子就过来。
手中酒都洒到了地上他也不管,一心往前。
谢柠柠从中看见了几个从前见过熟悉的人。
对方看到她别开了头。
她知道永宁侯造反成功后,京城好几家除名,也有了很多新贵。
“安阳县主还愣什么?到了这会知道了吧?还不过去。”身边黑着脸的婆子忽然在她耳边开口,推了她一把,把她往男人堆里推去,接着对着宴会厅里的男人们:“太子殿下有令,让人来服侍各位新贵,要是安阳郡主服侍得不好,就说一声,安阳郡主将要入教坊司,在此之前就靠各位调教了。”
说完看谢柠柠还站着,拖她就往男人里:“县主还放不下身份?忘了现在是罪人?”
“是啊。”肥头大耳男人几步过来,听到后,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就要拉住谢柠柠眼神恶劣:“县主是我的了,没想到我刘大有一日能得安阳县主伺侯,可以说这是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原来安阳县主是多么高高在上,我连提鞋也不配!”
也有别的男人蠢蠢欲动,起哄叫着:“快让县主过来。”
“这可不行。”肥头大耳男人见状,手一挥,往后拦住想要过来的男人:“都不许不要我抢,我刘大耳先来,先让我刘大耳来再说!安阳县主我来了。”笑声嗡嗡嗡的。
“听到没有安阳县主,好好服侍吧!想要活着,想要家里人活着。”
婆子再一声,威胁的说完松开手,丢下谢柠柠就走。
谢柠柠看着一张张恶心的脸,她不会让人走,也不会让人侮辱她,用力一把抓住身边最近的婆子,手掐到她的肉里,猛的把她往肥头大耳冲过来自称刘大耳的男人那里推了过去。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人在绝境时都会发挥出难以置信的力量。
“哎呦!”
婆子被推到了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叫出了声。
男人则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他要的是安阳县主,可不是要随便哪个人,这个婆子在干什么,老又丑就算了,扑到他身上干什么?丑死了。
他不悦的一把扯下婆子觉得她挡住他了:“你这个婆子疯了?我刘大耳要的是安阳县主,不是你,你算什么东西,滚开,滚一边去。”
话落抓着推到一边,又舔着脸看着谢柠柠:“安阳县主你躲什么?你可不能躲,太子殿下交待的,乖乖过来更好,落到这步就想一下怎么服侍人,放下自尊,服侍人的就是服侍人。”
谢柠柠当什么都听不到。
早看到一边一张张小案上的酒杯还有酒壶,她拖着头晕目眩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一张小案前,不去看案桌前男人女人目光,抓起酒壶酒杯一把摔到地上。
在啪一声响后的安静中抓起两片摔碎的瓷片。
所有人吓到。
“你要干什么?安阳县主?”
肥头大耳男人看到也同样吓到。
旁观的:“安阳县主你——想做什么!”
谢柠柠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后,往外面退,手拿着锐利的瓷片比着。
“安阳县主你这是想逃?你别想跑,要知道外面都是人,太子殿下不会让你跑掉,何况你往哪跑?不要白费功夫了!”
肥头大耳男人还有一边的男人们见罢一下看出安阳县主心思,马上叫起来,追上来。
谢柠柠不管跑不跑得掉都要跑,她不想在这里,再往后退。
在场的男人女人哪里会放她走,步子追得越来越紧。
女人此时也起来跟来:“安阳县主来了居然想跑,这是以为还是从前,不看看现在什么样子。”
“对,和妾们差不多了。”
“快抓住安阳县主吧,让她过来我们一起服侍,不会的话,妾几个可以教她是不是?”
“当然了。”
女人们说完。
肥头大耳男人跑得最快,觉得就差一步就要抓到安阳县主:“我来了,安阳县主,抓住你,看你怎么跑,再好好香香亲亲。”
谢柠柠直接把瓷片对着他脖子就划了过去。
瓷片很锋利,快速划开了男人的脖子划到了里面,血一下子喷了出来,男人叫了一声啊后捂着脖子,发出一声凄惨的大叫,叫声震天。
谢柠柠知道人脖子有动脉:“再过来别怪本县主不客气!”
她看也不看捂着脖子一直喷血的男人再往后退,转身就走。
到了门外,不想一下出现几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拦住她,让她插翅也难飞!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但又如何。
她不逃了!在所有人目光还有后面追来骂骂咧咧让她偿命的声音中,她把瓷片放到脖子上,用力一划,一痛,温热的血溅落了出来。
一滴一滴,她觉得身体渐渐变冷。
不远处,阴冷苍白的男人握紧手中的酒杯,陡的掷到地上!
“她在干什么?想死?把人给孤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