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凉吹拂在这座酒楼楼面上,那一滴滴露水似雨一样,温柔地落下,被微风吹走。
这时,打开窗子,在窗边悠坐,沏上一壶茶,看着窗外的风景,是最好的时机。
吸一口清凉可口的空气,全身来个冷颤,再扭扭脖子、伸伸手臂、施展施展腰腿,全身轻松。
而在三楼,中间那扇窗,就有一个人俯视着街道。
他站在窗边,一手拿着热茶,一手扶着窗台,腰板挺直,呼吸缓慢,非常的有气质。
他这飘逸而乌黑的长发,天蓝相渐着白色的襕衫,坚定忧郁的目光,凸显中年魅力。
面容之中,捎带些沧桑,但这是故事的象征。体态之下,略微很疲惫,但这是表面的现象。气质之上,比较老气,但这是成熟的魅力。
他一闭眼,额头和眼边的皱纹消失后年轻了几岁,不过眨眼的速度和动作却慢了。
而他正是何文彧!
四十的身子,三十的面相,二十的体魄;五十的老谋深算。
这里是南林县优怜院对过,那家三层的酒楼。
位置也好,正好就在娼寮对面,喝好了还能去消遣消遣,一举两得,欢愉共同。
这是他身为联主的产业之一,一日收入不菲。
还觉得没够,去抢路人的钱。不过,毕竟要养那么多兄弟,只是不择手段而已。
他这么早起来,是为了一件值得一看的事儿。
那就是优怜院换招牌,历经十多天终于完工,姑娘们都找到了下家,有了新家。
戏班子也在昨晚到了,而且是今年内常驻的戏班之一。
茶喝的差不多了,剩了个底,他把杯子放在窗台上。转过身,靠着窗台,看向两张床的另一张。
“这都何时辰了?还不起来?”他很无奈的说着。
“唉。”
手往后一伸,拿起杯子就朝懒床的风招扔了过去。
杯子正中风招的屁股,风招大叫一声惊起,责怪的看着师父。
“赶紧的!”
应师父一句玩笑中带着严肃的话,他起床了。
从漱口到更衣,用了一刻钟,何文彧很失望,即使他现在做不到了,可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师父就是这样训练他的。
看到桌上的食物他忍不住了,直接坐在桌前,拿起包子就啃。
“过来!”
“先别吃了!”
风招按照师父的话,来到窗边,可是他手里却还拿着包子,边吃边看,不明白看啥。
“交代你的事还记得吗?”何文彧看着街道,顺势问道。
“额……”风招仰头回想着,紧皱着眉,似乎是忘了。
突然,灵机一动,瞪大双眼,道:“南林县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无论发生何事都不用着急,但尽量别惹事,不然会受到处罚。”
他一字不漏的说完了,可何文彧还是不满意。
“能记住,不知能不能做到。”
“能!”他一口咬定,“我才没有那南宫风起的毛病。”
风招吃完了一个包子,回到桌前倒了杯茶,喝着又回到师父身边,好奇师父在看啥。
“来了!”何文彧看到楼下,优怜院的招牌送来了。
“看那!”他给风招指了优怜院的位置。
定睛一看,他整个人都懵了,嘴巴长得很大,不敢相信的看着楼下,死死地盯着。
“娘?”
何文彧看到后,倒是很冷静,主要是观察风招的状态。结果不出乎他的意料,果然喊了一声娘。
“看来,你还是没能摆脱她们的束缚啊。”何文彧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旁窗边的椅子上。
“想娘了吗?”他抬头试探道。
“我……”风招深呼吸,眼神里没有一丝对娘的仇恨,“不想!”
此话听起来语气肯定,可掩盖不了态度的反差,他很想母亲,很想跟母亲说说话。
云媛正指挥雇佣的人摆正招牌,周围堆积了人群。招牌按计划还真就是风起戏楼!
可风起却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云媛也不能随意暴露身份。
“怎能不想?”
“她是你娘,又不是干娘,你要说不想你大姐她们,这我倒信,而想娘……是对的。想就想,别羞涩。”
面对师父的话,他不知何为正确,何为错误。
在此之后,他不在说话,只是看着楼下的母亲,一直看到母亲指挥完挂上新的招牌。
“今日起,优怜院不复存在。”
“正如各位所见,风起戏楼,里面的戏班可是京城戏班,是我特意请来的京城十二个戏班。”
“一年十二月,每月不重样!”
“开!”
话音刚落,鞭炮声响起,喜爱戏的朋友欢呼不断,而不爱戏的朋友被迫随声附和。
楼上,风招好久没看到母亲这般上心的笑了。
“我去去就回。”何文彧起身,走向门口。
“是,师父。”风招此时反应迟钝,何文彧都出了房门,他才回应。
再转过头时,母亲已经走进了风起戏楼。
街上的人也正在散开。
宣布是明天正式开演。
何文彧从南林县另一条路,骑马翻越高山,来到了竹间客栈。
上次的事解决有些天了,可竹间客栈还是那么盆满钵满。路过的人无一不来这喝茶,只是回头客少了。
他们也不是天天偷客官钱,每月也就只有两次,其余时间的茶和饭菜,该好吃还是那么好吃。
被抓的伙计走了,就会有新的伙计顶上来,这不,又成八个人了。
整个大堂共有桌子十二张,左边雅间五间,右边三间,中间的楼梯下是客栈庖屋。
茅房在院内,两间分男女,还有马厩等一切设施应有尽有,样样俱全,面面俱到。
何文彧把马拴在了马厩,今天的大院就有他一个人的马。
拴好以后,他往里面看了一眼。
“生意不行啊!”
“是该换了。”
说罢,他走进大堂,直接招手招过来一个伙计。
伙计跟面对客官一样跟他搭茬。
“你们掌柜呢?”他问。
“客官若有事,小的就能跟你办了,请吩咐。”伙计操着不那么礼貌的话,跟何文彧说。
“不,我要找你们掌柜。”
听着这位客官的话,伙计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他低着头,犹豫不决,眼神左右徘徊。
“好。”
正当他要转身走向楼上时,何文彧从身后拽住了他,像鬼魂一样靠近他的耳朵。
“我找你们教主!”
“他在哪?”
伙计睁大了双眼,低了下头,表示同意带他去见掌柜的。
后联团遍布天下各处,大大小小成员无一不无名,不认识的何文彧的可谓数不胜数。
甚至,有的教主还不认识他,更别提手下了。
伙计带着他来到了二楼掌柜所在的房间。
屋门紧锁,室内阳光明媚,风景正对着大院和面前的竹林,即便是冬天也美不胜收。
可还是没有亦雪会选地方,当时亦雪的书房在后面,后面的景象更加令人感叹。
四季不结冰的小溪,竹林与柳树的结合,千米之外还有瀑布和悬崖,万里晴空,应有尽有。这才是好地方,放松心情绝佳。
何文彧在门口也看了一眼身后原先亦雪的书房。
“联主,要我说,应该让教主下来找你。这才符合联主你的身份!”伙计拍马屁的行为,何文彧一点都不在乎,他不喜欢拍马屁……或是听一些好话。
他在意的只有忠诚,还有靠行动证明的实力。
他并没有在意伙计的话,得知这是教主的房间后,他就进去了。
“连战连败,你还有脸活着?”
“都说别动了,就是不听。”
“怎么回事?”
何文彧一进门就训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给掌柜说的措手不及,立即跪在地上接受训斥,毫无怨言,害怕联主处罚自己。
“自从南宫家的人来这儿,我们就接连失败,行动受阻,半个月内失去了两位干将,一直亏本,年后这一个月里从未盈利。前几日,还差点因杀人,被官府降罪。”
“要不是联主坐镇,恐怕我们早已尸首异处。”
“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废物。”何文彧愤怒的说着。
掌柜的听后并不反驳,还低着头肯定何文彧的谩骂。
“从头到尾,依次道来。”
“是!”
接下来,掌柜的从云媛第一天来这儿起到前几日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
听完整个事件的他,正为一件事犹豫不决。
“你说……还有个男的?”
“长啥模样?”
掌柜的仔细回忆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对,那个人的手指断了两根。”
“也是南宫云媛的孩子。”
何文彧仔细回忆,他想到了断手指的人是尘威。
“这师姑,还真够拼的。”他笑着喃喃自语。
“行了,不说这事儿,我这次来是将新的计划交于你,必须给我办的明明白白。”他态度渐渐变好。
“是!联主!”
掌柜的起身,坐在何文彧对面,给何文彧倒了杯茶。是竹间客栈最好的茶,每天也只有会要茶的客官和他在喝,毕竟这茶的数量不多。
“联主有何吩咐?”
“我们竭尽全力。”
掌柜得正打着保证,可何文彧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希望。他不停的叹息,还一劲儿扭头凝视掌柜的。
“你们得离开,想办法把客栈还给人家南宫云媛。”
“啊?”掌柜一瞬间很懵憧。
“这些年经过你的摧残,这家客栈的名声远不如前了,客官越来越少,新客就更少了。”
“再加上你们前几日惹的祸,正合适还给南宫云媛。”
“你们走的越远越好,到时,我让知县抓她。”
“尸体不是还在?”
何文彧一步步说着,掌柜的一字一句仔细听着,他坦然接受了竹间客栈从自己手里送出去的事实,毕竟当时花银子买的本钱算挣回来了,也该带兄弟们去别处了。
他从抽屉里把竹间客栈的地契房契拿了出来。
“属下……遵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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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