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看,只见风展、尘威和颂雯正在愁眉苦脸的冷冷的安静着,三个人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二哥!”
“二姐?”
看到风招和风凰,风展和尘威二人立即站了起来。
对二姐倒不是很奇怪,关键是二哥,看来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惊动了二哥这样一位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平时不和兄弟姐妹们交流的沉默寡言的人。
记得以前找二哥的时候,二哥总是喊着吧几个人吓跑。
除了大哥和大姐,二哥没什么怕的,当然还有娘和爹。
看着二哥此时为家人担心、分忧的样子,这兄弟姐妹仨人儿甚是欣慰,不经意间对二哥产生好感。
颂雯见状见势,觉得自己不适合留在这,于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如此一来。
这间屋里只有风招、风凰、风展和尘威他们兄弟姐妹。
“二姐,正要找你。”尘威皱着眉,非常纠结的说道。
“娘和三哥何时归?”
风凰看了眼三个人,她本想藏着的,可惜不得不说了。“娘和三弟过几日到家,估计已经上路了。”
尘威惆怅的表情更深了,心想没有娘坐镇该如何是好!
“三弟要是回来了,肯定非常绝望,人品和人格全部……”风展不敢往下说了,低着头低眉难过。
“别紧张……”风招话音未落。
一旁的尘威又说话了,道:“这样,我们找点人儿出去跟他们对质,我就不信一群乌合之众还能翻了人!欺负咱们家,真是不想活了嗯?”
“喂,我说别紧张啊!”风招又要说。
可这次风展打断,“还……”但第二个字还没说。
风展被风凰打断,风凰很不耐烦的喊:“安静点!听二哥说!”
终于,风招能说话了,手还从后面搂了一下风凰。
“我在外面有个线人,他说……”
“消息是从品家的人嘴里泄露的……”他还没说完呢。
风凰抢先了一步,道:“看来他们蓄谋已久了呀!还跟踪三弟和娘去了京城,可能娘和大姐案里的官兵有他们的人,所以知道的很全面,因此将消息快马急件,这一切,为的就是报娘杀了他俩儿子的仇,趁着娘不在时才敢展开。”
“所以接着推理,他们一定会传遍我们其他人的黑点,在城内肆意宣扬。娘之前说的别出去,我懂了。”风凰恍然大悟,漏出了破案的快感。
“从现在开始,我们几个不能出去半步,不能被抓住把柄。在娘回来前,咱四个必须侦破此案。”
“对了,二哥?”风凰撒娇的面相风招。
“你那线人……我能认识一下嘛?”她要求的问道。
“不是我不跟你们说,是他说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风招没有办法,用他的诚实告诉了大家,“对不起啊。”道歉过后,竟非常的管用。
而一旁,风凰刚才的推理风云还未消减,仍处于极度为侦破案件的兴奋之中,骄傲之魂在飘荡。
而她内心深处那强大的自信在持续燃烧,相信一定能解决。
“四弟,你先别冲动,别总跟大姐似的。”
“我会派人看着品家的人。”
“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待我寻找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随着二姐的话,大姐进入了正常的一天生活的进程,而尘威决定,不陪三姐了,去后殿看书!
而风招跟风凰一起在府里散步,聊起了久违的闲天。
二人有说有笑,一路非常常欢。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
萧攸策起早来到商铺街,今年最后一次最大的生意上门了,他决定亲自接待。
这位大东家来自长夕府,那边地势复杂,不易种植,但海鲜生意做得确实相当不错,因为靠海。
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右边的沙漠很凶猛,以及左边常年在征战,虽然有高耸的山峰,寸步难行的道路,但还是多少影响到了他们的生存。
只能从外地进货,别的地方出高价,可他们不能降低海鲜价格,所以东找西找,找到了中副隶央寰府。
萧攸策不愧是攸主,对得起这称号,对人公平公正,绝不占便宜趁机哄抬物价,都是大夏原的人民。
因此南宫家的买卖不仅人气高,还特别会做人、交朋友。
名声打出去,引得挚友来助威。
这位大东家名叫冬山青,很多人都叫他冬掌柜,冬东家。
拢共五个车,二十个人,百里驶来。
“攸主!”
“好久不见!”
冬掌柜喘着气前来招呼,伸出双手,与萧攸策久别重逢。
萧攸策拉着他的手,宛若亲戚朋友,盛情邀请他进屋喝茶聊天,让手下们搬运,二人在屋休息叙旧。
他不只是在萧攸策这进货,还有别的地方同时进行进货,毕竟人太多,南宫家也不能养活一整个府的人啊!这样的话……自家的府都吃不上了。
“攸主今年可好啊?”冬掌柜问道。
“比之前更好。”萧攸策边倒茶道,“你个,老哥。”
“同样,是真的比之前更好了。”他拿出了一袋子钱。
“这么多,不用不用。”萧攸策看着袋子的银票拒道。
“我知道攸主一直在用‘过年了,便宜’这样的话忽悠我。而今年不一样了,我们会全额付钱,切勿推辞,收好喽。”他把银子才塞进了萧攸策的衣服里。
二人聊了一会,萧攸策收下了冬掌柜给的所有银子。
等冬掌柜走后,萧攸策看到了部分银子上刻着南面某国的名称。
“这是参了战?”
“好东西!”
他笑着,准备走进室内,准备准备开张了。
而此时,门口路过了几个人。
原本没什么,可他听到了关于尘威的字眼。
“给我站住!”
“你们在说何事?”
伙计一看攸主盯上了这几个人,于是过去堵住这几个人的路。
“从头到尾,慢慢道来!”萧攸策眼神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气,瞪着他们几个人,气场横扫四方。
“攸主!我们说我们说!”中间这位非常识相的说。
“是这样的……”
听完后,萧攸策整个人都气炸了,伙计也是前所未有的看到了攸主此般表情,虽面目狰狞但有恃无恐。
他把这几个人放了,带着伙计进了屋。
“决不能让四少爷知道。”他指着几位伙计命令道。
而在南宫府内。
尘威已经听过下人的嘴,得知了此事。
他一把手拍在桌上,怒气冲天。
“没完了!胆子真大哼?”
“敢说本少爷的坏话,什么抢夺伙伴家传之宝不还,还摔碎宝物,目中无人,目中无父母。仗着娘的势力和官位从小横行霸道,欺负所有孩子!”
“真是胡说八道!”他生气的样子,可谓得到了萧攸策的基因真传,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啊。
“去,把自昨日起三哥的谣言和我的谣言乃品家人传言一事,放出去!我到要看看他们信谁!”
经过半天一夜的运作。
品家造谣这件事传遍整个央寰府,乃至周边的村落和城镇。
舆论瞬时两极分化,南宫府占优。
“老爷!”
“外面的人都说咱们气儿不打一处来,不辨是非,不明真相,都说咱们不对。对付南宫家定要株连本门。”
“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颜面尽失,我们该怎么办?”
品老爷淡定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面不改色镇静自若,还有心情品茶,品得如同专业人士一样儿。
甚至在喝完时,还保护好茶杯,慢慢的放下托盘上面。
“不急!”
两分钟过去了,他只说两个字。
他笑着,起身,走到外面,跟旁边的保镖秘密说了一句话。
“去,把南宫风起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儿,给我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散播,我就不信板不回来?”
紧接着,保镖带人出去了,把消息告诉了城里最会说闲话的大娘们了,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央寰。
即便是黄昏,街道上经常坐着好几个老人的地方也在说这件事。
“听说了吗?”一位面相凶煞,皱纹颇多的大娘轻声细语的说着。
她面前围满了附近的朋友,都听说了南宫风起的事儿。
听得是津津有味,入目三分,神情专一。
“京城那位有名的明官被南宫大人的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杀了。”
“事后,不仅没事,还给那位明官安了一个违反什么……执事之罪,这都是南宫大人在官官相护。”此时,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
“据说……大小姐还跟海盗勾结,跟一个海盗官伎有一腿,”她凑近大家的耳朵,“瞧瞧她个那样儿,早就知道她在这方面……有大问题!”
“为何这么大了还不嫁人?”
“仔细想想?”
说完,靠外面听得大爷看到了有人过来,提醒了大家。
最近,南宫府的人潜伏在人群各处,打听关于这些事的内线,万一被抓了,据说各个都要砍头啊!
由此,大家散了,而南宫府的线人,也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了南宫府。
可惜,二小姐风凰因任务繁多不在,恰好四少爷在这。
于是就告诉了尘威。
尘威一听,嘲笑了起来。
“哼!都说到我大姐身上了?”
“去,叫大家不要忘了,品家两位少爷是因为何事而被砍头的,他们这是报复行为,要遭死罪的。”
“明日第一时间召集群众,宣告这件事。”
线人刚想走,就被尘威叫了回来。
“等等,我爹呢?”他皱着眉问。
“攸主他有事去了宽江府,不在。”线人汇报完走了。
可尘威却漏出了放肆的表情和笑容,来到了前殿。
接着来到子嗣区,撞见风招。
“我记得娘说过,有一条罪名是,若犯了死罪的家人对官府实施任何报复行为,将会受到株连本门的罪。”
“二哥你还记得吗?我需要证明!”
风招毫不犹豫,道:“是有,不过在存放卷宗的地方。”
“好!我马上去找孙叔祖。”
“我们赢定了!”
“放心,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不会来真的的。”
他找到了孙叔儿,孙叔正巧没事,这几天的活儿很少。
“孙叔祖,我想请你帮我找个大夏原律法非常古老切至今未撤掉的一条,我需要孙叔祖你的帮助。”
“这关乎到我们家的名誉啊,必须要!”
“拜托你。”
尘威跟孙叔说了具体要求和触发事件,于是孙叔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