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贺阳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这若不是在大殿上,不是在群臣前,他都不想撒手了。
真的是难得一见,还是两位美人。
一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瞧着连贺阳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风汀兰就想抓狂。
恨不得抓花了如倾如慕两人的脸蛋儿。
再狠狠和连贺阳吵一架。
偏生是在皇上面前。
偏生这两位美妾是皇贵妃赐的。
而且皇贵妃还当众宣布,这是她苦求来的。
她心里再不满也得忍着。
赐过美妾后,皇贵妃又把目光转向了连秀秀。
连秀秀登时便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她觉得,皇贵妃打量她的目光,就像是待价而沽的货物。
这让她的心里危机感大增。
还没等她想好对策,果然就听皇贵妃问道:“连姑娘今年几岁了?可曾许配人家?”
连贺阳笑笑:“回娘娘的话,小女今年十七岁,还未曾许配人家。”
“十七岁,该许配人家了。”皇贵妃说道。
连贺阳心中一动,自己捐的这半数家产,除了换美妾和前途外,若还能换秀秀进太子府,那可就太直了。
只是这话该怎么说?
总不能直接请求皇贵妃赐婚吧?
毕竟戒嗔大师有箴言,太子三年不得纳妾,这件事情大梁已经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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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到了这个年纪还未给她许配人家,是因为内子怀着她的时候……”
说到这里,连贺阳顿住了。
他本来想说,风汀兰怀着连秀秀的时候,就已经和她大姐为肚子里的孩子口头订婚了。
只是话说一半,连贺阳才想起来,孝仁皇后在风汀兰怀孕之前就过世了。
而且那个时候风家正处于多事之秋。
风汀兰躲着都还来不及呢。
“连大人怎么不接着说了?”皇贵妃问道。
“回皇贵妃娘娘,臣女母亲怀着臣女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高僧,他说臣女要在十八岁之后才能相看人家,二十岁之后才能成亲,若是早于这个年纪,怕是会有血光之灾。”连秀秀站出来,态度不卑不亢道。
“连大人,连夫人,是这样吗?”皇贵妃抬眸,看向两个人。
“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连贺阳好不容易找到了台阶,立刻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皇贵妃点点头:“若论高僧,这世上之人怕无人能敌戒嗔大师吧?不如改日本宫请戒嗔大师为连姑娘重新卜算卜算。”
“多谢皇贵妃娘娘。”连贺阳一边行礼,心里一边思索,要如何才能收买戒嗔大师。
只要戒嗔大师开口,秀秀进太子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等改日他好好打听一二。
连秀秀的心里却咯噔一声。
皇贵妃这话里话外,都像是想要为她相看人家。
按理来说,皇贵妃给她相看人家,是她之幸,是盛京城多少贵女求都求不来的。
但是……
她现在还不想嫁人,也不能嫁人。
这一场赏梅宴,连贺阳和风汀兰成了主角。
捐献半数家产,得赐美妾,皇上亲口许诺,女儿婚事被皇贵妃所关注。
这让很多人眼馋。
半数家产算什么?只要入了皇上的眼,得了皇上的青睐,将来再赚回来轻而易举。
有很多人的心思就开始活动起来。
既得忠君爱国之名,又得皇上的另眼相待,将来平步青云还会是难事儿?
所以这场宴会还得了个意外之喜。
大家捐赠之心开始高涨。
而百里玄烨也不吝啬,都先给了他们些甜头尝尝。
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赏梅宴。
连家的事情结束之后,宴会便步入了正轨。
大家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气氛十分融洽。
当然,除了风汀兰。
她这会儿都气的快要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但是人前又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硬憋着。
这场宴会对她来说,就是无比的煎熬。
连贺阳的心思,都在那对美妾的身上,根本不会关注她。
至于连秀秀……
她刚刚离开了座位,此刻并不在宴会上。
连秀秀去女眷客房更衣了。
更衣过后也没着急回去,而是站在廊下发呆。
远远看着,形单影只。
正巧苏雨箬也来客房更衣,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连秀秀,便走了过来。
她不喜欢风汀兰,但是对于连秀秀,却不排斥。
因为连秀秀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苦诉,她这辈子并不想成婚,她不想被束缚。
相比被困在一方天地里相夫教子,她更愿意到广袤天地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雨箬也是这个思想,所以像得了个知己。
甚至她的想法还和连秀秀不谋而合。
比如,她们都想教那些贫苦的女孩子们读书识字,改变她们的命运。
虽然理想化了些,但正是她们的憧憬。
因此苏雨箬也越发认定了连秀秀这个知己。
如今见到哭闹的站在这里,眉头紧蹙,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自然便要询问一二。
“秀秀,你怎么了?”苏雨箬问道。
“没事儿,就是站在这里透会儿气。”连秀秀扭头看向苏雨箬,眸底还带着些许红,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那怎么眼睛红红的?”苏雨箬问道。
“可能刚刚风吹进了沙子。”连秀秀揉揉眼睛,勉强笑道:“这会儿好多了。”
“我当你是朋友,你若有什么苦闷,只管和我说说。”苏雨箬抿唇道:“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总比你憋在心里好。”
“真没事儿。”连秀秀垂下头,遮住自己眸底的情绪。
苏雨箬也不说话,就安静的陪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连秀秀终于抬起头来,眸底更红了几分:“箬箬,你说太子妃表嫂是不是生我气了?”
苏雨箬虽然觉得连秀秀是个知己,但只要涉及到苏雨昕的问题,她就秒变警惕。
在她心中,苏雨昕就是天。
什么知己,什么朋友,通通都靠边站。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很坚决的站在苏雨昕的身边。
“你做了什么?”苏雨箬抿着唇,神情颇为严肃。
“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连秀秀忙的摆手说道:“是我母亲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连秀秀说着,便把那日风汀兰大闹太子府,想用半数家产换她进太子府做妾的事情,和苏雨箬讲了一遍。
没有丝毫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