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庸道:“我与你们去一趟魏王府!”
江璃喜道:“得阿爹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她又从怀内取出两枚玉佩,分别呈给南宫清和与廖无庸。
“圣上,您那块防御玉符已有裂纹,不能再用了。”
又对廖无庸道:“阿爹,这是一枚防御符,您贴身佩戴,可防邪术,也能抵挡武林高手最强一击。”
廖无庸赞道:“你还会刻防御符?我闺女就是厉害!”
江璃叹气道:“我修为不够,这防御符一天最多只能刻三四块,已要耗尽我全部精力了。”
“它还是个一次性的用品。”
南宫清和也赞道:“阿璃你已经很厉害了,多亏了你这防御符,朕和大皇子才能安全无虞。”
江璃道:“我又往大皇子襁褓中放了一块新的玉符,一定要给大皇子贴身佩戴,万勿离体,切记切记!”
“朕记下了。”南宫清和神色肃然。
如果真像江璃所说那样,待邪修养好伤势,仍然会对大皇子下手。
不止大皇子,所有的皇室血脉,都是他下手的目标!
南宫清和咬牙:“务必要除掉此人!”
廖无庸拱手:“臣等必竭尽全力!”
此时天色已亮,光天化日,也不好悄悄潜入魏王府了,南宫清和便让他们奉旨前往各王府,将大皇子诞生的消息通知宗室中人。
于是,江璃换上官服,和廖无庸、谢长安一道,去了魏王府。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南宫永和好端端地出来见他们了。
他似是十分怕冷,裹着厚厚的狐裘,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镂花铜手炉,怎么看都不像身怀武艺的高手。
“圣上喜获麟儿,可喜可贺!孤这便上表祝贺。”
南宫永和笑吟吟地道。
“大皇子生于大年初一,正是天命所归,日后定能克承大统,成就一代明君。”
这话就犯忌讳了。
要知道,大皇子是贵妃所出,并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
虽然储君亦可立长,但也是要在“无嫡子”的情况下。
焉知张皇后日后有没有嫡子?
如果南宫永和说这话是故意为之,那便是用心险恶了。
廖无庸脸色一变,肃然道:“王爷慎言!”
南宫永和吃了一惊:“孤这话说得不对?”
他面露歉意,“小王长于民间,也无皇室长辈教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实是不知。日后定要多多请教廖督公,还望督公不吝指教。”
廖无庸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不敢,只盼王爷日后莫要再提此言。”
“一定一定!”
离开魏王府后,廖无庸问江璃:“如何?可有看出什么?”
江璃秀眉轻皱:“看他的模样,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难道我猜错了?”
谢长安沉吟道:“似乎很怕冷?按说他内力不弱,不至如此啊。”
江璃道:“今夜你我再去查探一下?”
谢长安点头:“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永和回到寝殿,“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面如金纸。
他入定屏息了一会儿,似乎缓了过来,拿过一块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把目光转向寝殿中的镜子。
镜子中,只有他惨白的脸,那个笑容诡异的南宫永和不再出现。
南宫永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个异世之魂似乎受伤不轻,最近应该不能出现了。
谁让他不自量力,妄图一举将圣上和大皇子的精魂、寿元吞噬,以壮大他的实力。
也没想到小仙子早有防备,在圣上和大皇子的身上,都留了防御灵符,这才重创了那怪物。
没错,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占据了他一半身体的异世之魂,根本就不是人!
它吞噬的精魂越多,魂体也越来越凝实,已能隐约看出是何模样了。
有着人的头颅,身体却是有着八足的虫子!
虽然他是靠着它才能逆天续命,但它也牢牢控制着他,更用他的身体做了无数夺人精魂的勾当!
若不是它这半人半虫的魂魄,无法与他的身体契合,南宫永和怀疑,它早就将自已的魂魄吞噬了!
江璃的方向是对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南宫永和是一体双魂,受到防御符重创的,只是占据了他半个身体的异世之魂。
重创之下,那怪物从秦王幼子那儿抢来的精魂和阳寿,也损耗了大半。
如果它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南宫永和估计也活不到开春了。
也好,死了便一了百了,南宫永和冷笑几声。
好在,他在张太后和镇国公那儿已得手,总算对得起费尽心思才将他生下的母亲。
只是,不能与小仙子长相厮守了。
难得能遇到一个令他如此动心的女子,不知他还有没有下辈子,还能不能再遇到她?
离开魏王府后,廖无庸回宫向南宫清和复命,江璃已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便和谢长安一起,回府补眠去了。
晚上,他们还要夜探魏王府呢!
深夜,三条身穿夜行衣的人影,悄悄翻过墙头,潜入魏王府。
魏王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妾室通房,整个王府都空荡荡的,连下人都少。
南宫永和刚认祖归宗的时候,张太后曾经提过,要为他指婚,却被他以病体不支,不宜成婚的理由拒绝了。
因而,整个王府有灯光的,估计便是南宫永和居住的主殿了。
江璃建议分头查探,谢长安却不放心让她单独行动,南宫永和对她有觊觎之心,对方还是个修为极高的异世之魂!
商议之下,便由廖无庸查探书房及各处房舍,江璃和谢长安负责查看寝殿。
二人飞身掠过屋顶,来到寝殿上方。
只听“吱呀”一声,一个小太监从殿内走出来,顺手把门带上。
一个提着灯的宫女悄声问道:“王爷睡了么?”
小太监道:“睡了。王爷似乎又吐血了。”
宫女吃惊地:“啊?为何不宣太医?”
小太监挠头:“王爷不让,说这是老毛病了,继续服用沈神医开的药便可。”
宫女叹道:“咱们王府还是少了位女主人,若是有王妃,断不能看着王爷如此不爱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