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若有所思地看着系统。
脑海中却是各种思绪翻涌着。
另一旁的方慕还想道谢，但是林风挥了挥手，不再说话，而是选择了离开。
看着林风潇洒远去的身影。
方慕本欲阻拦，毕竟这可是一个太过于天才的少年。
但是方慕本欲阻拦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想到刚刚林风那一盘解除自己心结的指导棋子。
终究，方慕还是没有向前。
也许像这样的人物，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吧。
直到再也看不到林风的身影。
于是方慕看向了一旁的余量：“小亮，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也不知道，他就这么突然出现的。”
“我也问了很多人，他们说都不认识这个孩子。”
“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这么厉害呀！”
听着余量的回话，方慕看向远方的身影。
方慕的眼眸中是一片难以想象的深邃神色。
忽然，他轻轻一笑，说道：“对了，小量，师傅最近怎么样？状态还好吧？”
听到方慕的问话，余量叹了一口气也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无奈挠了挠头说道：“师兄，你也知道我父亲他身体一向来都不是特别好。”
“虽然说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疗养，但是之前和han国选手的对决已经让他有一些疲惫了。”
听到余量这样的话语，方慕心里头不由地有一些一惊。
是啊，其实自己的老师年纪也很大了。
现在每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局，对于老师来说都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负担。
“我要是去看老师，你说他会不会把我赶出来呀？”
方慕带上几分调侃看向了余量。
余量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慕的话语。
其实他挺想安慰方慕的。
但是这个安慰怎么也会显得虚假。
毕竟就自己父亲的脾气，每次和方慕师兄没聊两句，都是意见不合。
方慕仿佛也看出来了余量的为难。
他哈哈一笑，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但是眼眸中那跳动的火焰却显示出来了方慕那不同往日的决心。
“行了，小亮，你就先到这，我去找师傅了。”
余量看着方慕，脸上的神色也有一些无奈。
毕竟他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离开围棋社的。
毕竟放假的时候，自己作为小指导，还是要指点一些业余的棋手。
方慕走出了围棋社。
天上的阳光明媚而又灿烂，也不复之前方慕来之时的阴霾。
就宛若现在分布的心情一样。
方慕仔细想想自己上一次见余晓阳，也是很早之前了。
自己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得去看一下自己的恩师，顺便带点水果。
虽然说方慕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又会被余晓阳给骂一顿。
但是今日而又不同于往日了。
既然心中的枷锁已掉，那么是时候曾经那个最年轻的天才选手也该回来了。
想到这，方慕拎了一些水果，还有一些礼品就来到了余晓阳的家中。
这时候余晓阳家里有很多的客人也前来看望余晓阳。
但是这些人无一不是来恭祝余晓阳这一次获得冠军。
余晓阳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但是却还是在强撑着迎接那些客人。
方慕立刻看出余晓阳的劳累，放下手中的东西，灵活地开始接待起来这一些人物。
他本就是出身富家子弟，从小就在人来人往的环境下长大。
方慕对于如何接待人物，自然是有一套。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并将这一群老油条哄得甚是开心，各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一瞬间防止空空荡荡地就剩下师徒二人。
余晓阳静静地看着方慕也没有说话。
但是眼里面却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还有不想看见他。
方慕自然而然也知道现在余晓阳的心情，但他也没有丝毫的放弃的念头。
毕竟之前的确是自己辜负了恩师的希望。
“你来做什么？”
余晓阳开口，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疲惫，还有失望。
听着余晓阳这样的声音，方慕心里不由得一进。
但是想到以前干的糊涂事，他也不由得带上一丝苦笑说：“师傅，我这不是来庆祝你夺冠了吗？”
听到这话，余晓阳就有一些来气。
他现在需要的是这一些虚伪的话语吗？
别人不知道他余晓阳，难道自己的弟子还不了解自己需要些什么呢？
余晓阳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说道：“如果你要是说一些这些没有用的话，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可以离开了！”
看着余晓阳冰冷的脸庞，方慕也不由得有一些苦笑。
自己的师傅向来就是这样的严肃，严肃到当初的方慕又怎么敢将一切给告诉他呢。
但是现在属于他的枷锁已经断了。
那一些曾经属于方慕一些不可明说的羞耻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的不重要了。
他看着余晓阳，轻声说道：“老师当时我也有苦衷的。”
只是余晓阳长期以来对于方慕已经很失望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他也是丝毫不信，而是有一些愤怒地说到：“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我看你就是被名利场上给迷了双眼，忘了初衷了。”
看着余晓阳有一些愤怒的眼神，方慕觉得有一些熟悉，却有一些哑然。
对余晓阳的指责，方慕也并没有生气。
他知道余晓阳对自己是给予了太高的厚望，才会导致如今这样的局面。
方慕轻声说道：“老师，你别急。”
“你要是还愿意认我这个弟子的话，你就听我讲一下来龙去脉，可以吗？”
余晓阳冷哼一声，倒也没说话。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想知道。
曾经那个引以为傲的弟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一副模样的。
看着余晓阳不再动怒，而是愿意听自己说话。
方慕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曾经的一切娓娓道来：“老师，您是否还记得在国际场上，我失败的那一次？”
听着方慕的话语，余晓阳点了点头，他又怎能会不记得那一场赛事呢？
那是方慕的第一次失败。
也就是从那一次战役之后。他这个自以为傲的弟子就彻底变了一个样。
看着余晓阳还记得，方慕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
“老师，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当时的他对于我几乎是完全戏耍的状态。”
“他一点一点摧毁着属于我的棋心。”
“但是奈何弟子那时候愚笨，并不太懂得在那场战役中弟子的棋心尽毁，再也无法拿起棋子了。”
方慕苦笑，想到曾经那样的自己觉得甚是凄凉。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语，余晓阳彻彻底底的愣了一下。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方慕。
余晓阳自然知道方慕所说的棋心被毁是什么意思。
一旦到达他们这个境界的人，那就是属于有着常人难以撼动的棋心。
而如果棋心被毁，那么这个职业棋手可以算得上一辈子都给彻彻底底给毁了。
“怎么会？”
即便是现在，余晓阳都不敢相信，他看着方慕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冷漠已经变为了深深的后悔。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弟子，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弟子居然受了这样的委屈。
但随即余晓阳的疼惜就变为了愤怒。
他一掌狠狠地拍向桌子，怒吼道：“竖子敢尔！”
此时此刻的余晓阳内心深处是浓厚的后悔不断在自己的心间缠绕着。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个最骄傲的弟子棋心曾经被人这样践踏过，那他一定当时会对那个人进行十倍的偿还。
你既然敢毁了我弟子的棋心，那么我便让你一辈子都拿不起棋子。
“老师息怒，老师息怒。”
看着余晓阳动怒了，方慕急急忙忙地扶住了余晓阳。
他有些无奈开口说：“老师我一直也不敢告诉你，就怕老师你的身体撑不住。”
“你呀你。”
余晓阳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方慕。
但是那双颤颤巍巍手指着方慕又无力放下。
余晓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疲惫。
一来他也知道这个弟子的骄傲，他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子为什么都不肯和自己说这一些事情。
那也是属于他的骄傲。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余晓阳却是觉得内疚还有自责。
要是自己当时多一点点，哪怕就一点点耐心那该多好。
很快余晓阳的眼里掀起了惊天怒气。
“方慕，这一个仇，师傅会替你报！”
很快余晓阳眼中闪过一抹冰凉的神色。
好一个寒国的李浩奇！今天我弟子收到的这一切他日我必将十倍偿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