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成事不足的小混混,居然还有脸打电话。”刘少生气地放下手机,随即抬手招了招。
一个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见机来到刘少跟前,恭敬道:
“少爷,有什么吩咐。”
中年男人曾经是刘氏企业的法律顾问之一,在刘强西身边做了十年的秘书。
因为在与竞争对手做融资并购的时候,做了一些违规操作,害对方濒临破产。
而商业王朝里又哪有省油的灯,未免引来对手报复,最近这几年一直乔装隐藏于幕后。
“陈叔,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姓陆小子的家庭资料都好了吗?”
对于这个刘氏企业过去的功臣,刘少嘴上虽然讲规矩,面上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中年男人早就透析人心,知道刘少不过是把他当成下人看待。
“我这就去拿。”
“切~”等中年男人上楼拿资料后,刘少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个姓陈的迟早要让他滚蛋,在父母那打自己的小报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甩了甩脑袋,忘掉那些不愉快的。
刘少把老爹珍藏的拉菲倒在自己的杯中,看着晶莹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来回晃动。
随即牙尖轻咬,露出一抹邪笑:
“这个世界有些人生来就站在别人头顶,控制权力的人,才有资格过自己的生活,左右他人。”
“刘少,这是你要的资料”
良久,中年男人拿着一个封装信件,递给兀自翘着二郎腿的刘少。
“嘶~”
一把扯开信封,刘少拿着看了起来,眼神轻蔑,不一会脸上浮现恶毒的笑容:
“刚子你过来一下。”
别墅大堂里的一个保镖,闻言疾步走到近前。
“刘少...”
挥了挥手打断刚子,五指轻轻在耳边招了招,刘少示意。
名叫刚子的保镖立马俯下身来,竖起了耳朵。
“......”
一场针对陆天放的阴谋,已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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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您再说一遍...您是说愿意花钱救治我妈?”
幸福来得太突然,陆天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个月前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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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让老爸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老妈也落得四肢瘫痪。
虽然,肇事者赔了二十多万,但在老妈高昂的住院医疗费用下,杯水车薪。
四肢瘫痪的老妈,一边忍受失去丈夫的痛苦,一边还要无比清醒地忍受身体的不能自主。
那种无限禁闭、暗无天日般的生活,彻底击溃了女人的精神思想。
她哭喊,咬舌自尽,最后在儿子的跪求下,苟活着,一天比一天苍老。
“天放,你爸我恐怕撑不下去了,照顾好弟弟,你妈如果能活下来,你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他不舍。
这是满身血污的老爸,当时对他儿子“临别”的嘱咐。
“学院西路...好的,您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楚天放激动之下,忘了注意音量,将病房里的老妈给吵醒:
“天放啊,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吗。”
听儿子这么开心,苗凤努力想要抬起头来看看,奈何脖子一阵酸痛,才就此作罢。
“妈,有家慈善机构愿意无偿帮您缴付治疗费用”
楚天放心情一阵舒畅,拉起老妈的一只手掌。
苗凤不敢置信地道:
“什...么,是真的吗,哪家慈善机构呀。”
“还不知道,听他说是国外的...哎呀,别人还在等着我去面谈。”
顿了顿,似乎有些着急。
“小心点,先看看人家是不是骗子...”苗凤眼里,陆天放始终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知道了,妈。”轻轻拉上房门,消失在关切的视野中。
望着儿子离去的影子,苗凤忽然有些心绪不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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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有人想要你死。”刚子看着面前阳光俊气的少年,有些惋惜。
脊椎神经组织修复手术比较复杂,费用也是极其昂贵。
以国内的医疗水平,定价最低也是在50万往上。
看着桌上150万的支票,陆天放沉默了。
“我想这笔钱应该足够将你母亲治好,余下的,完全可以供你弟弟完成所有的学业。”
见少年还是不动神色,接着道:
“而且,你弟弟如今在你舅舅家很不受待见,你虽然能靠奖学金上大学,但你想过你妈和你弟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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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日子吗?”
陆天放眼神不由呆滞起来。
是呀,医生已经说过,等到脊椎神经组织彻底坏死,老妈也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还有弟弟,好几次抽空去乡下舅舅家看他,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每次问他总是支支吾吾。
在找舅舅、舅妈理论的时候,都被对方以小孩子喜欢打架搪塞过去。
他知道弟弟在舅舅、舅妈那里,白吃白喝两个多月,已经被他们嫌弃。
每次想要拉着弟弟离开那鬼地方,弟弟每次却说下次再也不打架了。
弟弟都知道不想拖累自己,外表坚强的陆天放,每次回家都只有捂着被子无声地哭泣。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蓦然抬起头:
“刘井威想让我怎么死”这一刻,他终于作了决定。
“自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透出现实中的无法抗拒,还有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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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医院的汇款记录单,陆天放笑出了泪水,老妈的手术,医院安排在两天后。
弟弟已经被他接回到出租屋,房东在收了三年的租金后,一个劲的奉承。
将自己的银行卡放在弟弟手里,让他等老妈手术好了,交给她。
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最后没交代的今天始终要给个交代。
为了让自己的死确定是自杀,他的遗书里写着:
我输了,最后还是扛不住,生活这沉重的压力...或许找一片清澈的水流,才适合我的安眠。
永别了,我在乎过,和在乎过我的。
遗书折好,放在钱包,钱包夹层里面有他的身份证。
眼睛却突然停留在钱包的一张相片上,这是几年前一家人拍的第一张全家福。
老爸抱着当时五岁的弟弟,还在上初中的自己个子已经和老妈一样高。
只有弟弟笑得最开心,脸上还挂着小鼻涕,一家人就这样紧紧挨在一起。
取出相片,将它放在自己的衣兜,陆天放扔掉了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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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在哪里。”楚人狂抬起手腕,看了眼ipwatch上的时间,焦急地翻找起来。
这已经是学院东路到西路的最后一个垃圾箱了,他不相信系统会故意抹杀自己。
“咦~”几分钟后,终于在一堆菜叶里,找到一个黑色的钱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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