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第一次说起裘德考派她来西王母宫的目的:“我的老板是个商人,一个纯粹的商人。他虽然追求长生,可那是因为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所以想要通过一些别的手段来延长一点寿命,或者减轻身体的负担。”
“国外的生命科技之类的很多的,我们老板背后有一个十分庞大的财团在支持,中国只是其中方向,我们在国外还有很多我这样的人在帮他们做事。”
这一点吴邪信了个十成十,“也难怪实际上第一个克隆的产物会诞生在国外了,国内还是看到了那个多利羊才渐渐开始兴起对基因和克隆方面的研究,从这些方面来说,我们国内真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潘子只是听听就算,他从吴三省那里知道了裘德考还欺骗过他们吴家的老太爷,战国帛书的原本就是在他们老太爷手里遗失了的,要不是后来国内管控得严,说不定那个战国墓早就轮不到如今他们小三爷去探险呢。
而胖子则似懂非懂道:“原来阿宁你老板就是做这个事儿的呀,难怪要追着九门不放了,这地下世界的事儿,谁还能比九门更加有研究呢!”
说笑这么一会儿算是休息,吴邪赶紧催着大家起身继续追吴三省一行,他知道自已是个拖后腿的,但自认为这几天的赶路已经基本适应了环境,今日说不定正好能赶上他三叔。
多赶路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吴邪这么自觉这么有干劲儿,大家配合着就是了。
依旧是张起灵和姜莘莘一前一后,天将黑的时候果然就找到了吴三省一行人的营地,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大家也没好直接上前,就连心急如焚想要立刻揪着吴三省的衣领好生盘问一番的吴邪,都按捺住了心中的急切。
有姜莘莘的驱蛇药水,他们当然连蚊子都不用担心,可有一群野鸡脖子是跟着他们一路走到这里的,它们不敢袭击姜莘莘一行,却对吴三省一行没什么畏惧,哪怕他们在营地四周都点燃了篝火。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到半夜,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了一片浓厚的白雾,逐渐向营地蔓延开来。
吴三省、黑眼镜儿、解雨臣三人都已经察觉到了暗处还有人,也知道这雾气有些不对,所以先是主动示弱让带队的绰号叫拖把的先图穷匕见,然后等他们把拖把几个收拾了,才勉强让拖把一行再次收心。
这个时候,黑眼镜儿和解雨臣也摸到了姜莘莘他们躲藏的地方,原本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就暴露的,可没想到胖子一个屁崩出去,正好方便了黑眼镜儿找人。
姜莘莘早就知道黑眼镜儿的眼睛与众不同,不然他也不可能白天夜里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带着一副墨镜,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只有在光线微弱或者干脆没有光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黑眼镜儿还有心情耍帅,姜莘莘却提醒他道:“我们后面跟着一群野鸡脖子,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种,虽然全身涂满淤泥可以防蛇,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淤泥了,我要是你们啊,就赶紧把帐篷周围打整一番。”
黑眼镜儿反射性地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点点头没开口,但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黑眼镜儿和解雨臣赶紧转身往营地赶去,拖把带着的人只剩十来个了,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只要拖把他们能用,他们也不会看着人去死。
可是这会儿因为雾气弥漫了整个营地的缘故,拖把以及他带过来的所有人都已经暂时失明,这会儿正十分惊恐地到处乱窜呢,姜莘莘一行的到来正好能帮忙救人。
虽然姜莘莘手里有更加好用的驱蛇药水,可一群人连话头都没提,只忙着将人往帐篷里面带,还有人赶紧找东西装淤泥往帐篷上面糊,就连吴邪都一心忙着给她三叔全身抹淤泥,一点没提他们有更好的驱蛇办法。
吴三省,或者说解连环是真的没想到吴邪这么早就追上他们了,眼下还有解雨臣在,他之前才忽悠过解雨臣,转头就要面对吴邪,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转头他就看到了张起灵带过来的队伍里两位女性,阿宁他是见过的,而且对阿宁还有一定的了解,他们互相利用过几次,也合作过几次,关系嘛,说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
但这一次来西王母宫,他的确把阿宁一行给坑惨了。
不过,眼下只有阿宁一个人在这里,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但是姜莘莘不一样。
阿宁好歹还有明确的来历可考,而姜莘莘完全就像是突然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一样,而且一出手就是骇人听闻,整个人高调地不像话,让人难以猜测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姜莘莘懒得管吴三省怎么想的,直接在营地里清理出一块地方,将自已的小粉红帐篷搭起来,想了想,又招呼阿宁跟自已一起睡,难得没有跟着系统继续嗨。
而阿宁还是第一次被姜莘莘邀请住一个帐篷呢,原本她还觉得可能会有点儿挤,进去才知道外面看起来不大的空间,可里面至少能宽松容纳三个人一起睡觉。
阿宁其实觉得有姜莘莘在,去不去西王母宫她都有巨大的收获,可她想到这几天姜莘莘对她的照顾,不想让姜莘莘暴露在裘德考眼中,所以只求能顺利进入西王母宫,到时候用西王母宫里的见闻给裘德考一个交代了。
而外面的吴三省也在找吴邪试探姜莘莘的来路,吴邪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只是在老狐狸吴三省面前还差了不少火候,几句话之后就被吴三省把话题引到了姜莘莘身上。
而吴邪虽然没有暴露太多,就是那个驱蛇药水,但其他的都说了,包括姜莘莘之前说过的,她去西王母宫的意图。
张起灵听吴三省不断盘问吴邪关于姜莘莘的事儿,走过去警告吴三省道:“她不是‘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