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蹙眉,她没想到江佑礼对自家的公司了解得这么清楚,原本还想糊弄过去,警告他一下,眼下情况不能这样做了。
“你想怎么办?”她只得客客气气问。
江佑礼不咸不淡睨她,“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刘沁言退学。”
“你!”
女秘书压下火气,“未免做得太过分了吧。”
江佑礼轻佻一笑,“她欺负我家笙笙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女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多说多错,便不再说了,转身上车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江佑礼看宋羽笙表情有些痛苦,皱眉低头去看她脸上的伤,“很疼?”
宋羽笙压低嗓音,弱弱说了一句,“很疼,不过不是脸,而是我的小腿。”
江佑礼没想到她脚也受伤了,蹲下来查看,“左还是右?”
“左。”
江佑礼抬头看她,“手搭在我身上,抬脚我给你看看。”
宋羽笙乖乖照做,江佑礼一手握住她的小腿,稍用了点力,女孩嘶了一声,“疼疼疼。”
江佑礼松手,毫不延迟,“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羽笙赶紧摇头,“不用啦,我这就是小伤口,不碍事的,多休息两天就行了。”
怕他不相信,又加重语气,“真的,反正我不去医院。”
江佑礼知道她很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依着她,“嗯,不去。”
而后半蹲,扯了扯她衣袖,“上来。”
“嗯?”
宋羽笙看着少年有些清瘦的背,“你要背我?”
江佑礼终于露了点笑意,“不然呢,架着我的头走。”
“……”
那倒不必。
宋羽笙思忖一下,然后勾着唇小窃喜一番,乖巧地伸着手圈住他脖颈,温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脊背,“我上来了。”
江佑礼背着她起身,女孩脸上看着肉肉的,实则身子轻得很。
“我重吗?”
宋羽笙问得期待,期待他不要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
“重。”
“……”
没爱了!
宋羽笙不服气,“我哪里重了?!!”她动了动身子,“明明很轻!”
江佑礼看她这么精神,一点没被今晚的事情影响到,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宋羽笙圈住他脖颈,嘴唇贴近他耳边,江佑礼手一顿,他能清楚闻到女孩身上的清香。
“白白哥哥,你不骂我吗?”
宋羽笙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江佑礼托着她的小细腿紧了紧,微微偏向她说话那边,“为什么生气?”
宋羽笙下巴搁在他肩膀处,声音低落起来,“我打架了呀。”
“可那不是笙笙的错。”江佑礼立即说,“他们先来找麻烦的。”
宋羽笙被他后背点头,“也是。”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宋羽笙小声。
“?”
宋羽笙凑近他耳边,“我今天和他们去ktv玩了。”
江佑礼嗯了声,“我知道了的。”
“???”宋羽笙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江佑礼背着她往药店走去,回她,“姜南筠告诉我的。”
“啊?他怎么知道我去了ktv呀?”宋羽笙疑惑了。
江佑礼嗓音沉沉,“这家ktv恰好是他朋友开的,她妹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姜南筠刚巧在旁边听到。”
宋羽笙明白了,忽然感叹世界真的好小,兜兜转转原来大家都是熟人。
“哦,我给你说那些人可可恶了,欺负我和沫音手无缚鸡之力,全部上来打我俩,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会主动还手。不过还是多亏了沫音的哥哥,否则我们打不过的。”
宋羽笙在他背上叨叨,把自己说得神气极了,后面又回归现实。
江佑礼好好听着,也没插嘴,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臭屁。
宋羽笙单独唱了一会戏之后,说:“白白哥哥,告诉你一个事情。”
江佑礼微不可察弯了下嘴角,“你说。”
“你真的很硬。”宋羽笙郑重说,“硬得我疼死了。”
江佑礼:“……”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到小姑娘说:“你要多多吃饭,不要这么瘦,骨头都硌着我了,一点都不舒服!”
“……”
江佑礼情绪难辨,“都让你上背了,废话还这么多。”
宋羽笙瘪了瘪嘴,双手牢牢圈住他脖颈,自然将脑袋放在他颈窝处,一副你不懂我心的模样,“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江佑礼眼神清冽,佯装逗她,“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要是脸上留疤了,看谁还敢要你?”
宋羽笙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呸呸呸三声,“不许说!”
小姑娘的手碰到自己的嘴唇,弄得他唇痒痒的,连带着他的心。
宋羽笙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不好,便放开了,没忍住补了句,“俗话说,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江狗!”
江佑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我要是狗,你是什么?”
“我是二郎神。”宋羽笙乐呵呵说,“你是哮天犬。”
“……”
江佑礼不再和她说话,他自己打车来的,还在警局离附近的药店并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路程中,江佑礼背着她这么久,放她下来时气都不喘一下,宋羽笙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暗自夸自己。
果然还是她太瘦了,看江佑礼背她这么久了一点都不累。
上了药之后,两人便打车回家了。
宋屿晨在楼上窝了一天了,饿了下楼早点吃的,看到被江佑礼背进来的宋羽笙吓一跳。
赶紧放下手中的面包,跑到她面前,“卧槽,小羽毛你怎么了?”
宋羽笙坐到沙发上,江佑礼放下她后转身去给她倒热水。
“我没事,就是被几个讨厌的人纠缠了一会,我冲上去和他们打,受了点轻伤。”宋羽笙调整自己的坐姿。
宋屿晨:“谁欺负你?”
“刘沁言,知道吗?”宋羽笙侧目而视。
宋屿晨就差跳起来了,“怎么不记得,那女的又找你麻烦?!”
“不错。”
“好呀,还敢来欺负你,星期一我要她好看。”宋屿晨语气一下子就冷了。
江佑礼倒好水放在她面前,淡声,“那你早点,晚点的话就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
“被退学了。”
宋屿晨长哦一声,“你干的?”
“还需要我干?”江佑礼坐在另一边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慵懒,“她做的那些事足够学校开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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