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忠义堂。
这是洪兴总堂口,只有各个堂口老大话事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基哥,你说我怎么办。踏马暴君欺人太甚,先把蓝地打成东星清一色,现在又搞小巴公司。
在屯门设了四个站接客,他有没有把我生番放眼里!”
生番声音暴躁,唾沫横飞。
要不是蒋先生让开会,他早就斩暴君去了。
“是过份啊,我们洪兴和东星说好的,谁都不插手蓝地。这小子从河蓝回来,仗着他老豆目中无人,前段时间干掉巴闭,还抢了和记油麻地的三个场子。
现在这些小辈越来越不像话,出来混全靠老豆。
哪像我们那时候,一把西瓜刀撑对面社团几十人。”
基哥以前跟蒋天生老豆蒋震,洪兴老资历。
一说话总是要说以前光辉岁月。
十三妹抽着烟,说道:“不是吧基哥,你上次还说是对面社团十几个人呢。”
“我有说吗?那上次是上次喽,这次说的是这次,出来混打一天架咩?
靠!”
这时,蒋天生,带着洪兴白纸扇陈耀进来。
“蒋先生。”
“蒋先生。”
“.....”
洪兴十二个堂口,除了铜锣湾靓坤没到,所有人都站起来和蒋天生打招呼。
就是刚才叫的最大声,说现在出来混靠老豆的基哥,也是客客气气。
“基哥,刚刚说什么呢,隔老远就听见了。”
“没什么啊,就生番说东星暴君开那个小巴公司嘛。”基哥回道。
生番赶紧接过话。
“蒋先生,东星暴君踏马欺人太甚......”
他说话又快又急。
也没有脑子。
如果不是恐龙头马,哪里轮到他做屯门扛把子。
蒋天生面色微微不悦,让生番先停下。
“生番,暴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香江四五千万人口嘛(注1),现在港府修建了许多公路,就是要人口流动起来。
以后住屯门,也可以去荃湾吃海鲜,去钵兰街洗浴按摩,去湾仔赛马。
这么多条公路,当然要靠公共交通盘起来,这是港府大力推动的事业。你带人去搞暴君的小巴线,屯门警署都不会放过你,以后天天查你场。”
“可是蒋先生。”
生番急的满头冒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北角老大肥佬黎靠在椅子上,说道:“蒋先生,我表弟大刀龙也被暴君挂掉了。”
没等蒋天生开口,大佬B已经指着肥佬黎鼻子骂道:“死扑街活该啊,你推荐他去猛鬼帮收数,每个月收的钱,哪一次不克扣几万块。
看你肥佬黎的面子,社团没给他计较。现在暴君把蓝地打成清一色,还敢去蓝地收数,既然这么勇,暴君送他下去卖咸鸭蛋喽。”
蒋天生知道大B和黎胖子有间隙。
不过,大B一向挺自己,蒋天生也向着他。
等两边越吵越烈,小弟也都站出来的时候。
蒋天生才开口说话。
“都是洪兴的弟兄,吵什么吵,传出去让别家社团看笑话吗!”
就在这时。
生番的小弟接了一个电话,赶紧把电话拿给生番。
“什么!冚家铲!”
“暴君踏马的没把我生番放眼里啊,敢到屯门插旗!”
“蒋先生,暴君那个扑街在我屯门开舞厅,摆明插旗来的,我这就去拔他旗,收他皮!”生番气的像是一头发怒的大蛮牛。
典型有勇无脑。
蒋天生脸色也变得阴沉。
暴君,这一次是故意给洪兴找难看了。
江湖谁不知道屯门洪兴清一色,东星暴君在屯门插旗,江湖大地震!
不过。
他今天叫开会,不是为了暴君的事情。
而是澳城有个叫丧彪的混蛋,所有洪兴的参股的赌场,全都额外抽三成佣。
蒋天生是要找人去澳城做事。
谁知道没有聊到正事呢,暴君竟然在屯门插旗。
“这样,生番你先不要冲动。过几天骆驼过寿,我去元朗同骆驼讲数。
讲不好,再打喽!”
...
东星暴君在屯门插旗,这件事就像瘟疫,在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
之前打垮巴闭和阿山,在江湖大哥眼里,只是一桩小事。
现在插旗屯门,性质就不同了。
整个香江谁不知道,洪兴,香江第一社团来的。
十二个堂口遍及香江,坨地又广又大。
“丢,这报社东星开的咩,整篇都在吹暴君。等我大D选上坐馆,打进尖沙咀,威风过他!”
大D的服装店订西装,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大D嫂替他扯了扯西装,温声道。
“你现在就威风过他呀,不管在荃湾任何地方吹哨,都能随便摇几千人。一个堂口,顶别人一个字头啊。”
“老婆,不一样咩。好久没打,浑身都不舒服呀。”
..........
ps:
注1:本文架空,把香江写的比正常大六七倍,人口自然更多。
这样社团林立,才有感觉,要不然总觉得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