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止抱着胸,看着地上的女孩子。
“小朋友,交朋友要谨慎哦!”
地上的女孩子狠狠瞪着夏行止。
“哼!要你管!你抢了别人的老公,还有脸在这教训我?”
夏行止抱着胸,看着旁边的栏杆,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又好笑又好气。
“我就纳闷了,我到底抢了谁的老公啊?”
自己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是一条不容混淆,不容置疑的纯情单身狗,除了暗恋方俊,自己到底和哪个已婚的男人有着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啊?自己怎么不清楚?
地上的女孩子翻了一个白眼。
“你抢了慕衿琰,慕少啊,慕慕的母亲是夫人身边的桑妈妈,慕慕从小就和慕少一起长大,她和我们说过,她要和慕少结婚的,会是慕家的少奶奶,以后还会是慕家的当家主母呢,可是今天慕少却带着你来参加家庭宴会,这不是当众打了慕慕的脸吗?你说说,难道不是你抢了别人的老公吗?”
夏行止点点头,终于了解了内幕,原来是那小混蛋青梅竹马的小青梅来宣示主权了!有意思!
“你回去告诉那个慕慕,我和你家慕少没有任何关系,最多称得上普通朋友吧,慕家少奶奶的位置,慕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我也不会和她抢,让她放宽心。”
自己一个穿书过来的人,不知道哪一天就穿回去了,要那少奶奶,当家主母的名头做什么,又不能带回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夏行止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和一个小丫头谈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还有事,走了。”
夏行止挥了挥手,向前走去。
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哪有闲工夫和这小丫头聊天?!
后院。
西园的结构类似于古代的勋贵人家的建筑结构,又结合了现代元素,前面的宴会大楼,分为三层,后面是主人住的地方,有些像四合院,主楼是一幢六层高的白色房子,只不过从前面的大楼到后面要经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要不是有指示牌,估计会迷路。
地下室一般是用于储藏或者逃难,也可用作茶室,瑜伽室,个人工作室,酒吧等个人休闲场所,位置应该在主楼的下面。
夏行止看了一眼周围,没发现任何人,径直向主楼奔去。
来到主楼,刚要进去,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隐隐提到“慕衿琰”三个字,夏行止放慢了脚步,看向一楼只是掩映上还留有一个门缝的大门。
慕衿琰在里面吗?在做什么?
夏行止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好奇,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房间内。
慕逸卿坐在沙发上,温清婉坐在旁边,茶几对面,站着慕衿琰。
“我问你,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躲在外面的夏行止一愣。
里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慕衿琰的父亲,他问的,是自己吗?
慕衿琰垂眸,神情淡淡。
“她叫夏行止,我的朋友。”
慕逸卿脸色一冷。
“普通朋友,你会带来家宴上!我告诉你,慕衿琰,你的婚姻由不得你做主,外面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你再像这次一样,招呼不打就往家里领,毫无规矩,不知轻重,别怪我给你难堪!”
慕衿琰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里盛满了不认同。
“她不是那种女人,父亲请慎言!”
慕逸卿猛然站起来,怒视着慕衿琰。
“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以后的妻子都不可能是她!或者是外面的任何女人!你的婚姻必须由家族商讨,你没有权利置喙,这是最后一次,我警告你!”
夏行止从缝隙看到里面的那个高大的男孩挺直了脊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背影看起来有些凄凉怎么回事?
房间内。
慕逸卿突然咳嗽了起来,温清婉赶紧走过来,轻柔的拍着丈夫的背部,顺气。
慕衿琰看了一眼父亲,睫毛微颤,没说话,垂下了头。
慕逸卿看了一眼儿子,喝了一口水,才压住喉咙的不舒服。
“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举行慕氏集团总裁选举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别以为有老太爷和我在,你就有必胜的把握了,还是要多加小心,慕氏家族这一辈有不少后起之秀,慕家又不是别的家族,拥有至高无上的嫡系继承权,那些核心股东多笼络一下,于你,是有好处的,胜算也就多了一分。”
“父亲,这个问题我想上次我们讨论过了,我无意总裁之位,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慕逸卿看着面前的儿子,眼里的怒气遮挡不住。
“自己喜欢的事情?唱戏?”
慕衿琰乌羽般的睫毛微颤,抬起头,眼里划过一丝坚定。
“是,我想学唱戏,不想继续做慕氏的总裁了。”
“你个逆子!我打死你!”
慕逸卿气的青筋暴起,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扔向面前的慕衿琰!
慕衿琰闷哼一声,没有躲,杯口划了一下,额头瞬间出了血!杯子里的茶水洒了一身,慕衿琰的身上全是茶渍,狼狈极了!
杯子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琰儿!你怎么样!”
温清婉惊呼一声,赶紧跑了过去,拿着手绢压住慕衿琰头上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孩子好好的说,非要动手呢!琰儿,你还好吗?怎么伤成这样,心疼死母亲了!”
夏行止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皱。
慕衿琰这爹有暴力倾向吧!哪有拿杯子直接砸儿子的!万一砸出脑震荡怎么办!而且,慕衿琰那张脸多美啊,要是被砸伤了,自己愿意,帝都市从8岁到80岁的雌性生物都不愿意!
想到慕衿琰家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亲妈没了,亲爸还是个暴力狂,偏疼小青梅留下的长子,夏行止就觉得小混蛋好可怜。
房间内。
慕逸卿看着小儿子脸上的伤口和血迹,没有丝毫怜惜和愧疚,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眼里只有怒气。
“逆子!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