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时欢脸色阴沉地用了早饭,一出门,就是喜笑颜开。
到傅氏集团傅暮迟的办公司签了合同,拿了自己那份后,她转身便要走。
“等等,”傅暮迟将她胳膊抓住,提醒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时欢不解地看着他:“我忘了什么?”
不满她这记性,傅暮迟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儿,“你说什么,给我做保姆的事情忘了?”
“没忘,”时欢眨巴两下眼睛,“那你需要我现在去那边给你做饭吗?”
她这个月的包养费,确实只打了一半,但是她也没剩下钱,多的钱都支付了调查黄漪的费用。
时欢只希望能在公司快点上手,多赚点钱。
最好是能借着这个项目,身价翻个好几倍那种。
“不用,今天就在这里,我给你好好讲一下这个带货的事情。”
傅暮迟拉着她,往办公桌那边走。
“好好!”时欢猛点头。
她现在一听到直播带货等字眼,就等于听到“钱钱钱钱”!而且这次有傅暮迟带着她,必赚无疑!
……
两人在办公室一直待到下班,而时欢在傅暮迟的教导下,这一天受益匪浅。
出了公司后,二人又朝地上停车场走去,时欢拉开车门坐进去,刚要系安全带,就发觉副驾的门也开了。
看着主动坐到自己旁边的男人,惊讶问道:
“你的车呢?”
“你是不是以为租车不用钱?要不是你给的钱少,我至于没车开吗?”傅暮迟一张嘴,就全是时欢的错。
时欢不敢否认,忙道:“你放心,等我这次赚钱了,一定打很多钱给你!”
“好。”傅暮迟嘴角愉悦地勾了起来。
开车回了傅暮迟的住处后,时欢一进屋就往厨房钻,但傅暮迟把她叫住了。
“今天不用做菜了,在外面叫。”
他虽然很喜欢吃时欢做的菜,但也不想累着她。
时欢不太确定地问:“我付钱是吧?”
“不然?”傅暮迟挑眉。
时欢抓着头发,眉头打结,“那什么,别点太多了,我的钱不多了。”
“没事儿,你不是还有信用卡没有刷吗?”傅暮迟善解人意道。
时欢:“……”
最后,傅暮迟真的没跟她客气,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时欢付款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不过当品尝到饭菜的味道的时候,又觉得很值得。
吃到一半,她的电话来了,是父亲打的。
想了想,时欢没有接,也没有挂断,而是设置了静音,然后放在了桌上。
手里屏幕亮了又灭,亮了又灭,反复好几次了后,终于黑了下去。
另一头,时父烦躁地丢开了手机。
“这个逆女,连电话都不敢接了!”
黄漪跟时暖立马在心里偷笑起来。
看来时欢果然没拿下合同,这不,都不敢回家见人了。
黄漪安慰道:“老公,她肯定是没跟傅氏集团谈好,唉,这孩子,就算没拿下合同,也要回家吃饭啊,又没人怪她。”
时暖假装关心道:“要不我出去找找姐姐吧?”
“不用!”时父一口回绝,“她爱回不回!”
如果是时暖的话,他还要担心她会不会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但时欢的话,就完全没这些担心。
一个作风惊世骇俗,连男人都敢正大光明包养的人,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时暖装作不放心地说了一声“好吧”,就默默吃起菜来了。
用完晚饭后,三人就上楼休息了。
睡之前,时暖还亲自打电话给时欢,发现她真的不接后,高兴得不得了。
……
翌日早上,时欢还是没有回来,三人更加确定了她是没拿下跟傅氏的合同,所以不敢出来见人。
时父气得脸黑,“个没担当的!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当缩头乌龟了,当时说大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老公,别生气,兴许她是什么事情耽搁了。”黄漪一边劝,一边暗自得意。
“哼!”
时父脸色漆黑,上了车。
上午十点,时氏所有中高层按时开了会。
时父发现时欢还是没来后,怒气积压到了顶点,脸色奇臭无比。
会议室里,股东曾立祥,看着时欢的位置空着,脸色有些得意。
他早就说过,一个黄毛丫头,懂得个啥?
“时总,时欢经理怎么没来,是在路上耽搁了吗?”市场部龚总监,此刻明明猜到时欢是不想露面,却故意这么问道。
时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恨透了这个专门丢他脸的逆女。
还是黄漪笑吟吟道:“真是不巧了,时欢突然生病了,所以不能过来了。”
生病?会议室的人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对生病这事儿心知肚明,但识趣地没有拆穿。
龚总监却仿佛不能理解,刨根问底道:“那,她跟傅氏的合同,到底是谈下来没有呢?她跟曾总还签了协议的呢。”
黄漪一脸为难,“这……应该是没有吧。”
“哦,没有啊,”龚总监作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那这么说,她以后也不会来公司了吗?”
黄漪将脸转向了时父。
……
时欢昨晚沉浸在暴富的幻想中不能自拔,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睡觉。
这几天因为离开了工厂,所以连闹钟也关了,一睁眼就发现已经是九点多了。
想起十点钟那个会议,她换了衣服,拿起合同,披头散发往楼下跑。
傅暮迟正在楼下打电话,看见这一幕,将手机移开,皱眉训斥道:“毛毛躁躁做什么?小心摔到。”
“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要赶去公司!”时欢飞奔向门口,夺门而出。
傅暮迟眉头一皱,原本想让她吃点东西的话,也只得咽回了肚子里。
思考了下后,他短暂地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就挂了,然后打给助理。
“定份早餐送到时氏去,时欢小姐收。”
“好的傅总。”
时欢将车速开到合法范围内的最高,但到了公司后,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等坐电梯上楼,跑到会议室门口时,又迟了五分钟。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那她以后不会来了吧?”。
她看向说话的龚总监,大声回应:“我当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