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过节

“说实话,年轻人还真是比较有活力的,老夫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但是老夫觉得你说得对,没必要在意别人的说法,别人的说法无非就是放屁而已。

那些真挚而诚恳的意见,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意见,是你做或者不做的选择,而不是你做或者不做的原因。要是因为别人的意见就这么改变自己,那么也就不用写诗了,可以觉得自己有问题,但是不能够听风就是雨,我最讨厌的事情,其实就是人云亦云,没有主见的人,不是最可恶的,可是没有主见的人,就是不完美的人。

或许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绝对是最不完美的存在。要那种人有什么用呢?说实话,那种人就算是在历史书都只是一个只能够提到几笔的存在。

那种人是普通人吗?他连普通人都不足,史书上对普通人的描述,是征兵十万发往西北中的十万,至于那些人云亦云的人?说实在话,我觉得他们都不如那些出现在史书上的普通人。

人各有志,这句话不假,可是这种有志是可以的,但是一样是不可以的,君子和而不同,也就是这个道理,换句话你可以想象这样一幅画面。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你照着一面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和你的动作一模一样,可是那个人长得又不是像你这样的。你看着一个和你一样,但是和你长得不一样的人,那样的感觉会很奇怪,依旧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司徒殿说道:“照了一面很没有品味的镜子,其实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我要是看到那种人,说不定会一剑杀了他的。”

“你还是有这种脾气的很好,年纪轻轻的人,用我的话来说,没必要那么老练成熟,老练成熟的事情,像你这种年轻人,可以做的。

但是你这个人不能够成为这种人的,那种人会让你以后活的很累的,你想想,你余下的后半生,五六十年之内都会是这样的。

很无聊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会是那种情况的。你可以忍受这种事情,但是那是十年二十年,不是三十年四十年,不是五十年六十年的。

所以年轻人要注意自己的事情,没必要那么累。”张千一说。

司徒殿笑着说道:“你说话的时候,和我祖父真像。”

当两个人喝完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司徒殿就近找了一家酒楼,也没选是什么地方,就安排人住下了,他的随从就只有十几人,那些北辰阁的谍子,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这个主子没必要去管他们做什么事情。

江南楼也是有住的地方的,只是出于某种比较烦躁的心里,司徒殿还是没选择江南楼,他怕自己晚上做噩梦,也害怕自己回想起来前年那件事情。

等到住下之后,蒋青鱼问道:“江南楼那边不也是有住的地方吗?你怎么想要换个地方住呢?”

司徒殿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就是在大郑那边的江南楼吃饭,我一直以为在长安城那种王化之地,天子脚下,会是很安全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和长命遭遇了刺杀,也不多,不过是近百人而已,可想而知,那段回忆对于我来说,不是一段比较美好的存在。”

蒋青鱼说道:“那你现在身体没问题吧?那么多的人。”

司徒殿坏笑着说道:“我的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要不咱们两个晚上再探讨一下,我好给你解释解释,我的身体到底好没好。”

蒋青鱼羞涩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是我太傻了,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身体早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难怪你会觉得那种情况不适合在江南楼住,那个地方给你留下来的回忆还是不太好的。”

“主要是我不喜欢那个名字,因为我总觉得是云海台那边开的酒楼。你应该能够听明白云海的起名字习惯,比如说云海台这个名字,又是云,又是海的,听起来就是那种不错的地方,很多人会觉得那个地方是个景点,或者是那种屋子。

但是谁能够想到云海台是一个谍子组织呢?那种谍子组织,你再看看北辰阁那边的名字,一听北辰阁那种就像是不好惹的地方,所以我还是觉得那个地方像极了云海台的风格。”

蒋青鱼平静地说道:“我要是没听错的话,这两个江南楼的名字是一样的吧。”

“一样倒是一样,只不过是江南楼又不是当年的江南楼,地方又不是那个地方,所以就只是能够勾起我一点不好的回忆罢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司徒殿就去到了吴国的礼部,礼部那边的人正在门口,按照吴国的礼制,文宗的级别其实是要比尚书的级别还大的。

甚至在皇帝比较注意的情况下,文宗可能要和内阁首辅的级别差不多,所以司徒殿的到来,是需要礼部的人来亲自迎接的。

甚至有人为了亲自目睹司徒殿这位最年轻的文宗,特意在休假的时候,跑到了这里来看司徒殿。甚至于还有那位左侍郎也来到了这里。

看着这群人的样子,司徒殿就觉得自己有些怪是尴尬的,他挤出来一副笑脸,“我想要参见皇帝陛下,能不能够给我一个觐见的机会呢?”

“陛下也正有想见您的想法,所以请您准备一下,到陛下那边的礼节,你要注意一下,不用像普通臣子那样就可以。”

在见过皇帝之后,司徒殿就按照张千一介绍的流程,在临安城内走了一趟流程,然后就到了中秋节,司徒殿本来是不想过中秋节的,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过,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所以他打算中秋节之后,再去拜访那些人,只是那天夜里,张千一居然偷偷溜进了酒楼,还和司徒殿喝了不少酒,司徒殿就又写出了一首诗,也就是苏子的那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然后司徒殿就把这首词给司徒霏送了过去,虽然这首词表达的是真情实感,但是给司徒霏送去的话,还是有些对不住司徒正德的。

就在司徒殿开始思考自己以后不要和张千一出去喝酒的时候,张千一就带着他坐船去了赤壁,甚至连蒋青鱼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去做了什么事情。

壬戌之秋,八月既望,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吾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吾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倒不是张千一喜欢喝酒,说实话张千一算是临安城少有的不爱喝酒的文人,但是他现在喜欢喝酒的情况,主要是因为能够让司徒殿去喝酒,只要是司徒殿喝酒,就能够写诗的,只要是司徒殿能够写诗,那么张千一以后在文坛上就会有一定的名气,当然不算是一己私欲,因为司徒殿写的东西越多,对吴国的文坛的好处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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