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御史大夫盯住了。”
“所以儿媳想,就送给父皇您吧,我们就只分一股红。”富临嫣赶紧的接了话下来。
“哦?这样啊?”云皇听了当然高兴,但是转到他手上也是个烫手的啊,御史大夫、言官还不得回头来说他。
“是这样的,我打算将京中两座酒楼捐给国库,如此朝中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便是有人说,那户部尚书大人自然有办法让他们都闭嘴,毕竟那几部的用度还得户部开口了才有钱拿。
而父皇您呢,就给这天心酒楼提个字,天心酒楼就用了皇家的名头,那自然是要给银子的,那这银子父皇就是您应得的,而我们只是作为管理人员,分得一股,其他的就给国库了,肯定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云皇听了很是欣然,这个问题也解决了,还白得银子。
“可行否?”
“自然可行,不然叫户部尚书大人过来看看,这条款?”
......
果然户部尚书在得知,厉王妃准备将京城内的那两家天心酒楼,捐给国库的时候,那眉眼都笑弯了,当即便与富临嫣签好了契约。
云皇也高兴,他白得一份,归自己的私库。
第二日朝堂上,有人说厉王爷与民争利的问题,户部尚书李大人,一个人舌战群雄将所有人都说得哑口无言。
众位大臣这才知道,原来李大人舌灿莲花的功夫如此之深,以前都是他们小觑了。
这天心酒楼已经归国有了,而厉王爷现在只是作为管理人员,从中抽点劳作费用而已。
酒楼事情顺利解决,管事人员也未有变,墨竹提醒王妃,这般重大的事情是否应该给王爷汇报,由王爷作决定,而不是王妃自己做了决定,还不给王爷说。
毕竟这酒楼还是王爷一手创办起来的。
富临嫣却给墨竹说了,王爷早已放了权,王府中大小事务她皆有权作主,让他不要担心。
墨竹是真担心,于是暗中通过墨林向云厉转达了此消息,云厉得知后,反而斥责了墨竹,王妃不想告诉他,自然有王妃的理由,让他以后好好听王妃的话行事。
云厉早前派出去,寻富临嫣生母生产时的产婆,终于是有了消息。
富临嫣为此专程回了一趟富候府,她要去确认,富侯府中她那势利眼的祖母,和那渣爹知道不知道此事。
如此,才好找准报仇对像不是!
她可不冤枉人的!
待富临嫣回了富府,居然发现,原本应该在家庙中反省的富临然,居然会在府中,且已恢复了嫡小姐的待遇,她是不知道这富临然从中又做了什么手脚,才让她又回了府,翻了身。
她这没空管富府的事情,结果富府又想出幺蛾子!
“祖母,我今儿回来是有件事情想问问您?”
富老夫人也知道,因着富临嫣的关系,她儿子富秉烛在工部,任屯田主事,厉王爷又兼工部尚书,因此富候爷在工部过得是如鱼得水,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刚才,富临嫣在看到富临然那一瞬间,脸色都变了,就知道这要坏事,她们都是背着富临嫣将富临然给接出来的。
富老夫人打算,先用孝道压制一翻,待富临嫣自觉认识到错之后,再诱之以情。“回来了,见了祖母都不行礼了,你规矩呢?怪不得皇后娘娘要让人教你学规矩。”
富临嫣原本就压制的怒气,听了这话,就淡定了。
“我身为正一品亲王妃,从国法上讲,应是先行国礼,再行家礼。祖母您觉得呢?”富临嫣不留情面的话,针针戳到了富老夫人的心上,疼得她脸色都变了。
富临嫣现在很是感激云厉,这身份高就是好,看看可以仗势欺人!
“四姐姐,你不会是想让祖母给你行礼吧,祖母都一把年纪了,你也忍心,四姐姐不是做妹妹的说你,你可真是不孝。”
“富临然,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早前的事都忘记了,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国礼在前,不管在哪里都是这个理,本王妃如何不孝了?难道要让祖母枉顾国法?
话又说回来了,本王妃回府,你不都还没行过礼吗?你不自诩是嫡女,连这规矩都没学?”
富临嫣身后的白玉走上前,一脚就踢了下去,富临然就跪在了地上。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富临然气愤不已的说道,想要起身却被按住。
“本王妃教你如何行礼。”
“放开我。”
“王妃没叫你起来,就不能起来”白玉这是跟着墨竹练了几天,自我感觉良好,收拾个这些娇滴滴的闺秀,那还是不在话下。
“祖母,我也不跟您废话了,让下人都离开,我有话跟您说。”富临嫣没再追着国礼,家礼这事情,算是给富老夫人一个台阶下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富老夫人也只能忍了,不管是碍于富临嫣的身份,还是因为富秉烛在工部需得厉王的照看。
“都下去吧。”
待下人都离开了,富临嫣让富临然也离开,门口就留了白玉守着。“祖母,请您告诉我,我母亲是真的难产而死,还是有人谋杀?”
富临嫣站在下首,一丝不放过富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她如果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么定然会有所动容,如果真不知道那肯定会震惊。
富老夫人面色淡定的回道:“什么谋杀,怎么可能谋杀,那可是堂堂侯爷夫人,谁这么大胆?”
富临嫣注意到富老夫人,右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富临嫣转身就准备离开。
“四丫头,这事情不准去乱说。”
“既然不是谋杀,祖母你在怕什么?”
富临嫣一说完,转身留了个背影给富老夫人!
富老夫人坐不住了,这事情牵连太大了,万一爆发出来,侯府就完了!
“来人,去工部请侯爷回府。”
富秉烛赶回府的时候,就见着自己的母亲,焦急而担心的坐着。
“母亲,发生了何事,这么着急的叫我回来。”
富老夫人挥退了屋内的下人,“四丫头对她母亲的死有怀疑,今天还专程回府来问我,她母亲死的真相!”
富秉烛手上的茶杯掉在案桌上,凝重的沉思了片刻:“母亲,你怎么说的?”
“当然不能承认谋杀了,然后她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感觉上她态度变了许多,想是要翻查此案。”
“不能让她查,告诉她真相,反正真正谋杀她母亲的人是高柔,与我们无关,但是让她查到她母亲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侯府就要完了。直接让她知道是高柔杀的,也就不会再去再了。”
富秉烛当年能默认高柔的所做所为,可不就是因为富临嫣母亲的真实身份问题太大了吗?
他怕被其他人发现,结果不想最后,居然让高柔察觉了,还找了他,话中暗示着,他没承认,斥责了高柔,然而高柔却开始处处针对富临嫣母亲,默认高柔的所作所为。
到元配死了之后,就把高柔扶正了,做了侯府的夫人,不然凭高柔妾室的身份,如何做得富侯府的当家主母。
富临嫣等着墨林那边将那产婆接到京城,她要慢慢布局,让富侯府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如此原身才能安心去投胎,也不必背负母亲因生她而死的愧疚。
墨林那边的人很快,将人找到了,悄悄带回了京。
“说说,十七年前在爱州,你给富侯府主母接生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富临嫣坐在交荷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婆子,神情严肃。
“老婆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老婆子嘴硬,就是不说。
“不说,没关系,当年买通你的高柔,她身边的嬷嬷你知道是怎么没了的吗?要不是当年你逃得快,你以为你还能活着?此刻,就算你跑了,便是到天涯海角本王妃一样可以找到你。
最好老实说了,你的孙子,还有儿子媳妇才能好好的,不然本王妃把你交由高柔处理,看她会不会斩草除根!”
那老婆子听到富临嫣自称王妃时,心中确实害怕了,当年她能去害侯府主母,那是因为真的走头无路了,王妃显然地位更高,而且连高柔的事情都知道,她不能再不说了。
老婆子其实是当年高柔专门为她自己选的产婆,但是富侯爷在那年因着云皇的嘉奖,便临时准备回乡省亲,顺便祭拜祖宗。
因为前任富侯爷当年便说过,四十无子才可纳妾,而他却违背了祖令,自然不敢将高柔带回去。
高柔曾在主母的房内,见过一块玉佩,心中起了怀疑,暗中试探过富秉烛,他是知道与否,结果却被斥责,她就更敢肯定了,那块玉当真是苏相府的传家玉佩。
要是被人知道侯府当家主母,居然有当年苏首相的传家玉佩,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最主要的是当年苏首相可是被皇上夷了全族之罪!
这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高柔说她要做侯府主母,富秉烛说他没有理由休妻,于是高柔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弄死了侯府的当家主母。
那老婆子承认了,拿了高柔的银子,在侯夫人生产的时候,用了红花和麝香破血,让富临嫣的母亲失血过多而亡。
富临嫣终于听到了真相,那高柔太可恨了,居然用红花与麝香两种药,原身母亲是不死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