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星城。空有口碑,就是不赚钱,每年还要往里搭钱,温女士一度心碎,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行,将星城交给了谢荣光一段时间,首富同志接受后,好家伙,花钱更是如流水,出的剧那奖就跟不要钱一样,一个一个奖杯捧回来,然而不赚钱就是不赚钱,并且亏得更多了。谢首富唉声叹气,离开星城,承认自己太过理想,并提出要不干脆把这玩意儿给儿子玩吧,亏钱爸爸给兜着,总之是不能让老婆不开心。谢凌从温女士这儿接下星城,温女士的意思是谢凌可以不用管事儿,平时看看财报,补补窟窿,钱不够就管妈妈要,对温女士来说给儿子零花钱和补窟窿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人总是喜欢自我欺骗的嘛。但谢少爷觉得不可,谢少爷不信邪,谢少爷想赚钱,一开始是想让妈妈开心点,后来纯粹是和星城、和市场杠上了。原本谢少爷是想先推出一个顶流艺人,德才兼备,才艺双修,还要接地气的那种,一开始选定的是影帝洛行云,但洛行云实在是太懒了,而且气质真的太老干部了,专业素养再强也没办法让他沙雕起来。而后温子然被娱乐圈的花花世界迷昏了头,死活要过来。单论外形和接地气温子然绝对达标了,就是德才兼备、才艺双修很有难度,但是没关系,有困难克服困难,迎难而上么。谢少爷也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温子然只能算是个备选课题,“十二”才是他的首选,国内的男团女团模式还不够成熟,练习生成团出道的综合水平不高,大多是活过一阵各玩各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往演艺圈发展,坚守在唱跳一线的艺人少之又少,这是一个空白项目,而且可以完美中和掉星城内部的沉珂老旧、故步自封不创新的问题。二次元偶像沐柯滢倒是一个意外,谢少爷当时纯粹是被穆枫真诚的心打动了而已,现在倒成了他谋划已久,意图一统文娱。没有的事,都是意外。新的一年,星城的月度财报第一次从负数变成了正数,这是一个极好的开端。谢凌大方的给员工们发了笔奖金,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他到家时汤圆正在小沙发躺着,听见开门声又娇滴滴的跑到谢凌脚边来迎接。汤圆最近不满自己只能拥有猫房的小天地,小猫咪就该驰骋天下!它学会了偷偷开门,溜出来探险,要不是有一天谢凌回来早了些根本发现不了这小东西居然还学会了偷渡。谢凌弯腰把汤圆抱起来,掂了掂重量,嗯,又沉了。他抱着汤圆边走边说,“你怎么没把它放回去啊。”“躲着我,不让我碰。”傅铭城把盘子端到餐桌上,然后从后抱住谢凌,语气有些委屈。谢凌:“你给它的童年留下了阴影。”不抓你已经是汤圆脾气好了。“喵喵!”汤圆凶狠的拍了拍大魔王的手,试图拯救被大魔王困住的可怜人类,可它只是一只善良的连爪子都不敢露出的小猫咪而已,怎么可能都得过大魔王呢!小汤圆“咪嗷~~”两声,表现出十足的无能为力。谢凌看着这小戏精朝傅铭城冷笑一声:“都是你教的。”“我的错,”傅铭城低头在谢凌颈侧落下一吻,试探地说,“其实,家里有一个绿茶就够了。”要不然我们还是把它送走吧!傅铭城的小心思简直太好看穿了,就是连一只猫的醋也要吃,“幼稚。”傅铭城用手指摩擦着谢凌劲瘦的腰,声音低沉了些,“是雀雀。”所以幼稚。男人眸色暗沉,轻咬上青年的耳垂,怀中青年清亮的嗓音瞬间变了个调,透着勾人的暧昧。谢凌靠在傅铭城怀里,抱着猫的手逐渐失去力量,汤圆靠着优秀的平衡能力稳稳落地。它舔了舔爪爪,意识到可爱的人类短时间又不会理它了,小汤圆踩着猫步回到猫房,小猫咪的跑酷时间到了!谢凌本能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天鹅一般的脖颈下意识扬起,男人在颈侧舔咬,手也不知何时从衬衫下摆钻了进去。掌下的腰流畅紧实,细瘦却有力量感,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细腻顺滑,傅铭城爱不释手,他收紧手臂,嗓音低沉性感,“凌凌。”谢凌的意识被这声音唤回,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别闹、有正事……”傅铭城一直很听话,他闻言抬头,谢凌扯着傅铭城的衣袖擦了擦脖子,用含着春水的狠狠眸子瞪了眼后者,“吃鸭脖呢?”傅铭城摇头表示不敢,他垂眸看着青年颈侧红梅般的痕迹,心情愉悦,“做了汤,我去盛出来。”谢凌一口气又被傅铭城一桌丰盛的饭菜给堵住了。饭后他才想起来正事,“过年跟我回家。”傅铭城猛地抬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可、可以吗?”“你什么表情,难不成还要离婚?”谢凌加大了“还”的重音。傅铭城想到那封离婚协议书:…….傅铭城以为谢凌的家人会因为他装病这件事对他印象不好,但实际上,不论是谢荣光同志还是温女士,又或者是谢老爷子都觉得这怕不是个傻子。傅小傻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来到谢家,他给每一位长辈都带了礼物,谢建国同志一家,谢凌父母、谢老爷子,每个人的礼物都精挑细选,投其所好。一看就是提前研究过。谢星掂了掂自己的礼物袋子,露出神秘的微笑,“还是弟妹懂我。”这么轻,肯定是张银行卡!谢老爷子脸色一板:“叫什么弟妹,一点都不尊重人!小傅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了,就按年纪来,星星叫哥!”谢星心说弟妹可喜欢这个称呼了,但在老爷子面前还是从善如流改口:“傅哥好,傅哥新年快乐,你是我哥,凌凌是我弟弟,咱俩各算各的吼。”谢星话多,有他在场子根本冷不来。八点多吃过年夜饭后,谢家人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傅铭城不知道要干什么,有些茫然地跟着穿衣服。他从小到大其实都不觉得过年有什么特殊的,孤儿院的孩子们没办法体会到“团圆”,只能窝在一起陪着院长奶奶看一年比一年无聊的春晚。而被傅雪倾带走后,他就更没体会过过年的滋味了。“要去广场看跨年烟火。”谢凌拉着傅铭城坐进车里。外面一共两辆车,谢荣光同志和谢建国同志各开一辆,他们走高速,二十分钟到了市里,今天路上的车子明显少了,但还是有点堵,差不多十一点两辆车子抵达了广场。这是谢家每年新年的保留项目,来□□广场迎接零点的钟声,老爷子穿着厚厚实实的羽绒服,目光明亮地看着面前壮观雄伟的建筑,自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