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聚魂珠不断地闪烁着黑光,涤荡出神秘的灵魂波动。
聚魂珠的珠子表面,一个个乌点每闪烁一次,从中就会飞逸出一只厉鬼,徘徊在聚魂阵法内。
数不尽的厉鬼,在阵法内的乌云汇聚,成为庞大黑云的一部分。
司鸿抬头望向乌云,赫然发现从这个角度,竟然可以看见乌云之中显露出一个黝黑的黑洞。
从那黑洞当中,冒逸出滚滚魔气,魔气从阵法内飞逸出去,汇集在天上,似乎成了天上魔帅的一种力量来源。
既然聚魂珠已在眼前,司鸿再不犹豫,伸手抓向聚魂珠。
“先等一下!”山稷急忙叫停。
司鸿一惊,就要抓向聚魂珠的那一只手,中途停了下来。
突然,聚魂阵法内数不尽的厉鬼幽魂纷纷飞逸而来,化为一道道黑光,快速注入聚魂珠。
“一旦触碰到聚魂珠,它就会爆发出强大的灵魂攻击,我会为你抵挡住!”山稷急忙吩咐,“切记!用神魔锁抓紧炼化它,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安静下来。”
“好!”
和山稷短暂交流之后,司鸿伸到一半的那一只手,闪电般攫向聚魂珠,一把将聚魂珠抓在手心。
霎那间。
数不尽的灵魂冲击,仿佛亿万利剑,猛地从聚魂珠中射出来,疯狂的冲向司鸿的灵魂!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聚魂珠在司鸿抓在的那一刻,其中的灵魂攻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纷纷狂射出来,沿着司鸿的手臂,一路狂轰,光速般涌向司鸿的脑海。
电光火石间,山稷出手了!
一股极为强大的神魂力量将司鸿的神魂彻底笼罩,就宛如一道薄膜将他的神魂紧紧包裹住。
从聚魂珠涌出来的亿万灵魂之力,涌向司鸿脑海之后,立即找准了目标,浩浩荡荡地射向司鸿。
司鸿脑海中猛地刺痛无比,好在这是山稷出手相助之后的结果,不然以司鸿现在的神魂状况怕是直接会变成一个白痴。
“抓紧炼化!”
就在此时,山稷的声音匆忙传来。
司鸿来不及多想,立即请出神魔锁相助,那锁链一出来就立即缠绕上了聚魂珠。
那神魔锁刚刚碰到聚魂珠上,就形成了一层洁白的薄膜,将聚魂珠裹住了五分之一。
神魔锁继续用力,那白色薄膜猛地一扯,将聚魂珠裹住了五分之三。
“炼化完成之后,立马用它将剩余的灵魂全部吸收掉!”
司鸿轻轻点头,顾不得脑海的痛楚,怔怔地看着攥在手心的聚魂珠。
只见被洁白薄膜裹住五分之三的聚魂珠一刹那间就变得雪白,司鸿立即明白,这颗聚魂珠已经被彻底炼化了。
司鸿把聚魂珠放在左手朝天一举,那聚魂珠便继续传出吸收灵魂的能量。
聚魂阵法内,一道道厉鬼幽魂,一起钻了过来,一道接着一道落入聚魂珠。
原本漆黑如墨的阵法内也慢慢变得干净,随着那些魂魄吸收进聚魂珠,这里的天空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很快这里的魂魄,就会被聚魂珠收回,魂镜即将消失。”山稷哈哈大笑起来,“有了这颗聚魂珠,再找到合适的材料,我就能够恢复肉身了!”
聚魂珠被司鸿拿到,那些魂魄一一被聚魂珠吸收,又有了恢复肉身的希望,山稷不由得有些兴奋。
云霞岛天上。
浓稠的魔云之中,那一股冰寒邪恶的灵魂,和丁逸仙才交锋了几次,尚未将丁逸仙的灵魂破灭,却突然收到了丰烈的传讯。
绥滨惊慌之下,弃下丁逸仙,急忙朝着聚魂珠所在的山谷冲来。
丰烈将消息传讯出去,也不敢在山谷久留,和丰志剑一起躲藏起来,在隐蔽的角落蹲着,生怕那冰灵突然发难。
不论是丰烈还是丰志剑,在发现司鸿可以动用冰灵的寒气之后,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冰灵完成了夺舍。
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冰灵竟被神魔锁吸收掉,如今的寒气全部来自于司鸿这个个体。
他们极为忌惮冰灵,尤其在发现司鸿竟敢闯入聚魂阵法之
后,他们更加肯定司鸿已经死了,在那具躯壳之中,如今乃是冰灵在掌控一切。
丰烈、丰志剑躲了起来,等候着魔帅绥滨的灵魂回来救援,暗暗着急。
云霞岛上,丁逸仙脸色苍白,凌空悬浮在天上,放开神识感应。
山谷被冰封了,魔帅绥滨灵魂所去的方向,也在那山谷,丁逸仙神识展开,自然也立即锁定了那山谷。
待到他从山谷内感应到极寒之气的时候,他马上想起了玄芷曾经对他说的话。
他立即知道,山谷之中应该会有司鸿在!
司鸿被冰灵拖入了冰川深处,那山谷内的冰寒之气,如此的可怕,显然乃是属于冰灵。
过来之前,他从星神殿主的口讯中,又得知司鸿并未死亡,还会在云霞岛上出现,几番一比较,丁逸仙立即猜测出司鸿怕是就在山谷中。
丁逸仙脸色阴晴不定,傲然立在虚空,急速思量着。
“那小子身负星神传承,不论如何,必须要将司鸿安全带回!”
他凌立在虚空迟疑了一下,身体化为了一道青光,倏地射向那山谷。
丰家的三座矿场的弟子,在这段时间内,已被星神殿卫和玄芷、玄姹屠戮一空。
此时,星神殿卫也一直在半空飞翔着,在云霞岛上到处搜寻丰烈、丰志剑的踪迹。
“咦!”玄芷惊呼一声,“魔帅绥滨和丁逸仙,都去了那个山谷!”
玄姹微微低头,朝着不远处的山谷望了一眼,也是非常奇怪,“魔帅绥滨为何中途去了山谷?丁逸仙也是的,此时不趁机离开云霞岛,怎么还跟了上去?”
“丁逸仙不施展神通,破去封印云霞岛的魔焰,我们也走不出云霞岛。”
玄芷沉吟了一下,道:“我们靠近一点,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玄姹轻轻点头,立马操控着飞船往山谷赶去。
“好冷!”才飞了几分钟,玄姹不由打了个寒颤,缩了缩洁白的脖颈,娇呼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山谷那么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