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路见不平带着面罩就是打

“又来了三条。”

小溪的乱石滩边,一排钩子拉起来,上面挂了三条昂刺鱼。

三条都是巴掌长,劲瘦的昂刺鱼。

庄岩兴奋的把鱼取下来,扔进桶里。

根据寻龙点穴对昂刺鱼活动迹象的了解,出来两个多小时,已经钓到了二十几条。

一条平均三两的话,也有十来斤。

野生昂刺鱼三十块钱一斤,三百块钱到手。

不过这鱼,他没打算卖。琴姐姐妈妈来了,野生昂刺鱼白天住在石头缝里,晚上出来觅食,煲汤鲜嫩的味道,绝对不是家养的能比的。

家里又在盖院子,大家分着一次,差不多没了。

庄岩看了一眼天色,便收了钩,原路往回走了起来。

因为走回去还得一个多小时。

“刘长寿,你个畜生,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刘长寿你个杀千刀的连侄媳妇也欺负,不怕遭雷劈吗?”

走了半个多小时,庄岩听到山林深处,传来了哭天喊地悲怆的求救声。

听声音好像是山里养蜜蜂田嫂子。

庄岩家在杏花村五组,这个田嫂子是九组的。丈夫过去摘松子从树上摔下来,摔了个半身不遂。就靠她一个人照顾丈夫,娃,还有两个老人。

田嫂子在村里出名,并非家里的不幸,而是她男人出事之后,村里三个闲汉造谣,说她在蜂屋里卖那啥。

说的多了,不明真相的人,都骂她是公交车。

后来那三个闲汉见时机成熟,半夜跑到人家蜂屋,把人家给糟蹋了。

一口咬定,是给了钱的。

因为过去的谣言,这事本来不了了之了。可那三个闲汉得了便宜,藏不住事,要炫耀,跟村里别的闲汉显摆出了真相。

事情就从赵虎和王强嘴里,传到了刘新材耳中,刘新材又告诉了村长。

村长得知此事,带人把那三个闲汉打了个半死,打断了腿。

那三个闲汉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天嫂子已经被糟蹋了。

再后来,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生活压力大,或许兼而有之吧!

真就在蜂屋卖那啥了。

庄岩听到呼救声,愣了一下,找准身影的来源,藏好了鱼桶,撒开脚丫子找了过去。

找到蜂屋附近,田嫂子的呼救声,已经没了。

耳边全是知了和青蛙的叫声。

庄岩观察着树林周围的痕迹,看到地上一道鞋子蹬出来的痕迹,也闻到了残留的酒味。

一头冲出去。

又转头跑回蜂屋,拿着刮封箱时,房子蜜蜂叮的头罩,戴到了脑袋上。

根基痕迹,找到附近一条小溪附近。

庄岩看到田嫂子双手被反绑在石子滩边一颗树上,嘴里塞着一双臭袜子,梨花带雨的脸颊布满了惊慌和无助。

刘长寿醉醺醺的一皮带抽田嫂子身上,“小贱人闭嘴,老子最烦婆娘哭了!”

“你一个卖那啥的,老子又不是不给你钱。别人能玩,老子凭什么不能?”

“少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纯贞烈女?等老子醒醒酒,游泳回来,你还哭哭啼啼,别怪老子给你苦头吃。”

刘长寿扔了皮带,走到小溪边,看到黑暗中一个戴着斗笠,罩着脑袋的人,先是一愣,随后醉醺醺的骂:“哟呵,杏花村还有人敢管我刘长寿的闲事?”

长寿富贵,刘长寿跟村长刘富贵没有一丁点关系,就是那年头叫这种名字很多。

外面不晓得,听到刘长寿,还以为他和村长是兄弟呢!

扯大旗扯习惯了,说话就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

啪!

庄岩上去一耳光打得刘长寿一个旋转。

刘长寿踉跄的站稳,一张老脸肿了老头,一口血水吐地上,还带着一个板牙,“你是谁?老子出钱找乐子,关你什么事?有本事别藏头露尾。”

田嫂子衣衫不整,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

头发披散,惊慌无助的神态,定格在半长出俏的脸蛋上。

一双眼睛透过散落的发丝,一动不动的看着斗笠面罩人。

庄岩没有回答刘长寿的话,又一脚过去。

刘长寿摔翻在地,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好汉,是我吃了猪油蒙了心。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庄岩一脚蹬翻刘长寿。

刘长寿滚了一个轱辘,见求饶没有,爬起来就跑。

庄岩不快不慢的落在后面几米,追了一段,冲上去又是一脚。

刘长寿撞到一颗树上,撞得半个身子都疼。他看着戴着头罩的人,一步一步走来,吓得夺命狂奔:“来人啊,杀人了。”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杏花村九组,离这边只有五米多米。

庄岩像猫戏老鼠一样,一路踹着刘长寿回村,村里人听到声响拿着农具出来。

刘长寿像看到了救醒一样,飞快的逃向人群。

庄岩追上去,一脚把人踹翻在地,用寻龙吞星术调整了一下气息,换了个低沉的声音说:“这老家伙在蜂屋欺负他侄媳妇,他侄媳妇不愿意,他说他又不是不给钱?”

“你这个老畜生。”

刘长寿的儿子恨不得撞墙,蹦出来就是一脚。

踹翻了刘长寿。

庄岩没再管这边的事,转身走向了山林。

一群村民目送着带斗笠头罩的人消失在视线当中。

久久也没回神。

回到小溪边,田嫂子看到带斗笠头罩的庄岩,摇摆着脑袋,呜呜呜的挣扎扭动了起来。

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肩膀,还有身前一大片雪白,跟着一晃一晃。

庄岩哪见过这阵仗,心惊肉跳的暗自憋了一口大气。

过去揪掉田嫂子嘴里的臭袜子。

转到树后,解起了田嫂子手腕上的绳子。

田嫂子带着干枯的眼泪,大口喘着粗气,“恩人,谢谢,谢谢!”

庄岩替田嫂子解开绳子,撒开脚丫子就跑。

跑出没几步。

听到背后哎呀一声。

是田嫂子站起来,又摔了回去。

人趴在石头上,仰着个脑袋,娇唇干涸像鱼一样在张合。

庄岩当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恩人,恩人?”

“恩人,你是谁呀?”

田嫂子没得到丝毫回应,也不装了,紧咬着嘴唇,“恩人,你戴的是我刮封箱用的头罩,你要是拿走了,我就没得用了。”

戴着斗笠的庄岩,头也没回一下。

田嫂子看着无情的人消失,记住了水鞋上一个补丁的位置:别被老娘发现你是谁,否则一比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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