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知道乖就好】
天凉朝花音冷着脸解释,“回时我看了榜,下场的分组赛擂台地与般若寺离的近,我们今晚去住般若寺。”
花音气,“为什么我要随着你,你自个去不就成了,拉着我去般若寺做什么!”
天凉一顿,回头看着他轻轻一笑,“花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本分和唯一价值是什么了?”
他顿时苦脸,拿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认命道:“你等等,我去背藤椅。”
天凉满意,拍了拍他的头,“知道乖就好。”
花音内心仰天长叹,他对厉三小姐的价值,就是一个人形活动坐骑!
如此糟蹋美男,简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呐!
天凉安排了秋铃照料好君小宝,有急事到般若寺找她后,天凉与花音便出发去了般若寺。
去时,天蒙蒙飘了一层细雨,天凉坐在椅上朝天望,乌云笼住了云端,苍穹一片灰暗,雨丝靡靡而落,几乎全落在了她的面上,她眨了眨眼,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发现眼脸多了一股不熟悉的沉重之感。
抬手一摸,才知是不经意间,雨丝润湿了她的睫,使睫毛全都软趴趴的匐了下去……
般若寺到的时候,花音看到跳下藤椅的天凉,吓了一跳,“你,你,你,哭什么!”
“你看我像哭了?”她懒得理他,甩甩手就进寺院去了。
哭?
也许除了婴儿啼哭,在她记忆里,她还真没哭过,一次也没有,因为值得哭的人都活在她的保护里,现世安好;她早已习惯去做那失去光明,失去黑暗的付出者。
仰头看那雨丝,她突然想起与南宫绝从无名学校毕业那一年雨中豪饮时,他说,陆蓝,若你这辈子果真找不到要你的男人,那我便娶你。
她当即便拒绝了,打了他肩头一巴掌说,滚你的,老子不需要同情。
他敬她酒,冰块脸上难得多出了一抹淡笑,陆蓝,你遇事喜首当其冲,救过我多回,许下这个约定,是我觉欠你。但,我很高兴你拒绝。
她没有意外,耸肩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他坦然。
两人抬起酒瓶干杯对饮,她一口灌了半瓶酒,将瓶子摔在雨中说,姓南宫的小子,别看不起我,老子迟早找个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男人。
那我便等着。他嘴角一动,脸面明显是不信,嘴中却没有说破。
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男人……这世上,有么?
天凉无声长长一叹,想起在杰克地下迷宫时自己所救的那位姓宋的女孩,暗自道,如若古今时间对等的话,那么南宫那两位第二个娃娃都要有了吧?
可惜了,她倒是想喝孩子满月酒的。
“厉施主。”
前方传来小和尚的唤声,打断了天凉的胡思乱想,她颔首朝那位小师父行了佛礼,轻言道,“烦请师父带我去见方丈,恐是今夜要留宿,叨扰一日了。”
那位师父点头,领着天凉和花音去见了方丈,天凉添了些香油钱后,两人被安排到了离厉天暖后院不远的客房里。
花音趴在窗棂上郁闷,内心各种腹诽……那擂台若从将军府骑马至,和自己背着去所花费的时间是一样的,这女人非要劳累他到般若寺来做苦工。
当初他选蛊奴怎么就不慎重点儿,没看清她美丽怯弱的外表下,竟包裹着无耻恶魔心呢?
啪!他的头被重重敲了一下,回头,就见天凉已立在身后了。
“你去叫天暖过来。”
他捂后脑勺,“你自己不会过去?”
“花音,通常不听话的手下都会被我毫不犹豫的赶出去”,她美眸一片威胁,语气却是十分的温柔,“厉家呢,不养没用的废物,你若是连这点事都不愿做,那么,马上收拾铺盖,滚蛋。”
花音嘴一撇,酸楚的泪了……
好不讲情面又毒舌狠心的女人,动不动就撵他滚,他好歹之前费心费力的保护了她那么久呢!
花音带着愤懑,跳窗而出,正欲跨着不满的步伐去厉天暖那儿时,那侧旁的窗子里,又伸出一只白玉般洁净的手来。
那只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那伞,直直递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路。
“淋雨得风寒我可不给你治。”
她冷着一张脸说着,把伞扔给了他。
花音凌乱了,刚才的愤怒又被她这明明是刀子语却蕴含着暖意的话给融没了……
他打开伞,叹息,“一冷一暖的,你这张嘴,真是能吓走全天下的男人。”
说罢,不等她发飙,慌忙撑着伞飘飞而去———
天凉却没生气,趴在窗棂上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而笑,“能吓走,你早走了。”
因为,她早将他看作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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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暖过来时,已是快午时了,她阖上雨伞走进屋时,白色布靴前端被打湿了半面,走进屋里,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
天凉恰巧将想给她的东西弄好了,转首朝她道:“拿干巾擦一擦湿发,你过来,我有事与你讲。”
她说话有时不自觉带着一股命令味道,而这语气,却从来是使人生不起厌的。
厉天暖随意擦了湿发后就走了过去,一走去,就被天凉面前桌上几副画吸引了,她快步走过去,拿起一张奇道:“三姐,这是什么旁门暗器?”
“这不是暗器,是火器。”
“火器?”厉天暖满目不懂,“可我没见过这样的火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