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同室操戈】
南诏世子府南仲卫在夜间亥时,收到了由皇宫内快马急令的圣旨,其中写明了要他带上自己所有精兵与世子府所培育出的蛊种上阵,至边疆机关城夏城内援助守城,封三城为世子领地,至此赐予将国侯称号,永守三城。不得抗旨。
南仲卫收旨时,面无表情。
只是在那内侍离开之后,一把火将那绸布扔到灯盏中,任其变成了浊烟,烧成了一片污灰。
赐地封侯,借此机会将他打发到边境,还要他为南仲昌守江山?
父皇这偏袒的如意算盘,打的如此高超精妙,可惜,他南仲卫从来都不会照旨行事的愚人。
这关乎疆土安危的边境自然要守,只是,要作为他南仲卫的东西才能去守。
“世子,需属下即刻吩咐集兵出诏都么?”
亲卫询了一声,南仲卫倏尔起身,眉目暗隼,语调森冷中不带半点感情,“兵自要集,只不过本世子首要攻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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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边疆夏城。
东璟四皇子殿下东文锦与将士在营内正在商议是否要全力攻城时,由诏都附近散营传来了叶军师的飞鸽传书。
东文锦一见信上所言与叶军师贴心写下的释意,回头道:“守退,不攻。”
将士们纷诧,“这分明是大好之势,为何要守?”
“当年六弟刚愎自用,未曾听先生临行前的提醒而使自己陷入险境,败仗失了一条性命,如今本皇子既踏上此征途,那便不能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再步六弟后尘!”
东文锦谨慎言语,将信封拍下桌,命道,“守,一切听先生安排,先退,再守,候命。”
将士闻言,跪接军令,齐口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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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厉家援兵还未全部到达,这世子府与皇宫同在诏都,相距不过区区几里,那圣旨被篡改,会不会很快便被识破,从而暴漏我们的行径,对我们不利?”
从世子府出来的樊聪,身着内侍衣裳,随着厉天啸,问出了自己的担忧与不解。
“这要看造化!东璟与南诏前些年来一直征战连连,南诏国土锐减,这几年也不过因那机关城的修成而少了些战役,这些他国征战本与我们无关,但若是在此关头,便可稍稍利用一把,拖延些时间助三妹寻兽宠!”
厉天啸如此说着,带着樊聪朝皇宫门前方向复行而去——
当他们再次到达皇宫城门附近隐下时,只听马蹄声由远处袭来,未似方才那般仓促迫切。
那送信行路之人虽也是一身大汗淋漓,脸面上却少了慌张。
“可又是战讯?”
守门侍卫见那人进门时稍稍放慢了速度,下意识开口便询。
“夏城坚固,敌军久攻难入,现已扎营退开,我军方才已将战势稳下。”
送信人并未下马,双脚夹马腹之上,抹了一头汗水,向宫中送战报去了!
樊聪道:“如此以来南诏皇便道边疆无忧,又自认派了南仲卫前往,必觉高枕无忧,放松警惕……可属下不解,东璟既能三刻攻下宛城,如今怎么会这么快便退守?”
“若不是是天助我等,那便是有高人相帮。”厉天啸道,“南诏对机关城向来自负,我等人看来退兵奇怪,他们南诏皇族人却会自认为东璟败军理所当然!东璟这一退步,其实无形中,为我们这些在诏都的厉家人造下了空子,也能助于我们能顺利带走三妹所要寻的兽宠!”
“高人?”樊聪惊,“怎么可能会有人同时既控东璟兵马,又对我等全员举动了如指掌……”
厉天啸不语,心中隐隐猜测,莫不是那位……早已离了凤京的先生?
樊聪心中则道,这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如此计无疏漏,不露面便掌控这不断涌动,危机四存涌变的形势。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他从策谋能力,至心思程度,都深沉的太过令人恐惧了……
“有人来了!”
厉天啸忽而手指一探脚下土地,眸色微凛,“是两批人马,来势汹汹,两方人手分别不少!”
樊聪神色一定,“这两方莫不是太子府与世子府的人?”
“走!”厉天啸慧黠一笑,“我们去给他两方挑挑火!”
“知道,爷!”
樊聪即刻明了,两人东西分两路,分别朝南仲卫与南仲昌的所带领的后方潜去……
同室操戈。
相煎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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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要等到何时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叶正立着帐篷外左右不停的踱步,生怕出了任何一纰漏,使此次攻南诏功亏一篑,再酿往年皇子战亡的悲剧,因为猜不透帐中人的打算,所以他这会儿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走动,焦急不安。
“报——!”
被先生吩咐安插在诏都郊镇附近守着的便衣兵卫,骑着快马仓促奔来,跳马半跪拱手高报:“启禀叶大人,如帐中先生交代,郊外有带以马车带重物进都的商人分批入诏都时,即刻回报,如今,已从南诏城四面城门外入了五批了!”
“商人……重物……”
叶正眉头蹙着,掀开帐帘正欲唤醒一直沉睡的先生去相报告。
脚踏入帐内一看,先生早已下榻,正立在桌案前的诏都地图前,目色幽深,沉静的瞧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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