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谁咬的呀?】
花音如此想着,便回头朝天凉道:“这位阮先生真是个好人,在我昏迷时疗伤的也是他吧,现在还是悉心为你我解了毒,你说,我们需不需要做些什么以示谢意?”
天凉扬眉一瞪,怒示,去献身吧你,把你自己献过去最好!
花音只觉分离一段日子,越来越不能理解她的神情了,只好站直身子摇头说:“你怎么永远都这么凶,小心当真嫁不出去的……”
她深深呼吸,斜了他一眼后,捂着胸,忍着阵痛,漠然朝前走了。
少言无忌,不跟青少年计较!
只是……这什么鱼,咬的这么准,这么狠,疼的她现在都开始万分想念现代的内衣了,丫的!
真疼!
“啊……”
小火鸾突然在后很舒畅的叫唤了一声,拍拍小翅膀飞了起来,抖着羽毛,指着花音肩上的东西向天凉邀功,“妈妈……看!”
她回头,只见花音肩膀上,落了晶莹欲滴的一小坨……排泄物。
花少爷嘴角抽了。
阮先生摇头笑了。
厉小姐则摸着小火鸾的头,无限温柔的眼神鼓励,做的很对,孩子,对于吃里扒外的,我们必要处罚,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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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了当初入诏都时所住的客栈门前时,花音带着小火鸾先行进至了客栈里休息,只留了天凉与阮美人两个。
“你给我的东西,已以你想要的方式,传至了东璟皇族手中”,他低语,“估摸这几日,你要等的西凤援兵将会到达,至于小宝,今晚或明日午时,你便可与之会面。”
听着他嘱咐的语气,天凉微微发怔。
他垂眸,“怎么?”
“只觉这时的你,和圻暄好像”,她侧首,凝着他的眸子,“他从前也总喜欢这样面面俱到的嘱咐我,暗自安排好所有的疑难事务,对我管东又管西……只是……”
“只是,什么?”
“他这次,走的太干净太利落了”,天凉一叹,揉了揉脑袋道,“若在我那个时代,谈恋爱敢消失这么久,半点风声信息也没有,必定马上吹,立即分手了。”
先生觉得她的一大半话都觉怪异不懂,但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责怪他的消失。
“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他如此说着。
“关于那血痕么?”天凉很敏锐,漠落一问,“其实阮先生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对他一无所知,关于你所说的身份,你所说的血痕,还有圻暄的从前,家人,身世,背景,都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会说,他走的干净,利落。因为就算他不在了,消失了,只要他愿意,那么我便是想寻,也永远寻不着他,是么?”
他顿着,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脑中多种念头波动,似乎望了一个亘古般的久远,才低语回言:“是的。”
天凉有些失望,因为得到的,不是一个否定。
圻暄总是很遥远,很虚幻,从第一次相见,便似乎云中雾里触不可及的谪仙一般,令她有着绰绰不安。
她虽不懂,自己为何会向阮美人说这些话。
可最起码,对一个比自己更了解圻暄的男人问这些话,比她的揣测,来的更真切。
她的心情陡然失落,为的是自己竟真的想到了圻暄的消失。
“阮先生”她抬头,眸光闪烁,“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告诉我关于圻暄那血痕的事吗?”
暗自抿唇,他默而不语。
天凉等了很大一会儿,都是沉默。
她想起从前阮美人那么清楚的告知不愿讲,便也不再勉强,深呼吸叹道:“罢了,等来日我自己问吧。”
抬起头,天凉目色笃然,“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与他再见面的。”
圻暄看着那坚毅自信的脸面,微微一笑,“会的。”
正如他还有一些无法摆脱的繁复与需探索为明的琐事,她也有着未曾弄清的谜团……那声君无寻,那些血痕……太多横亘在这段感情中的东西,总有一日,会阻其向前。他望有一日,琐事理清,谜团尽散,她也会抱着他,即使在梦中,真切的唤一声圻暄。
“厉姑娘,来日再见。”圻暄朝她颔首,语有寓意。
天凉皱了皱鼻,也知道他帮了自己不少时间了,她一声谢谢还没出口,便见阮美人转过身,用那副慵懒语气道,“客栈脏污,本先生还是另寻他处,接下之事,你自行小心。”
有些事,他还需亲自处理。
天凉切一声,心道这厮连离开也不忘显示下自己的严重洁癖症。
见他已走远,天凉便没有追上前与他告别,转头自顾跑进了客栈,准备好好梳洗一番,等她西凤儿子归来报告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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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彻夜的不眠与拷打仍让花音倦怠着,所以一进了客栈里的房间,他倒头便睡,而小火鸾,睡的很足,所以百无聊赖的很,坐在桌上片刻之后,终究起身,扑着翅膀从窗棂缝隙中飞到隔壁房间,钻出遮掩的布帘,朝里面人喊了一声,“妈妈……”
它一喊,立即被眼前的场景惊傻了。
妈妈……半**上身,在做什么……
天凉正在给自己胸口上药,一见那小东西闯进来,马上转过身,抱住胸前喝道:“谁要你进来的!”
火鸾眨着红豆眼,不但没出去,还扑腾的飞到桌上,兴致盎然的问,“妈妈,你的奶奶上有牙印,是谁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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