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是对还是错】
圻暄望着他,稍有无耐的撤下手,起身,到药箱中拿出药瓶放到她身旁,问道,“果真不要我来?”
离的近,那柔软温热的气丝,便全扑在了她的面上。
天凉面红耳赤,夺过药瓶冷道:“不需要!”
“好。”
他应一声,便走到了衣柜旁,打开衣柜,拿了一身样式简单的素色外袍披在了身上,缓缓的扣扣子……
天凉察觉到了不对劲,说道:“圻先生,这好像是我房间吧?”
“嗯。”圻大先生面无表情的应。
天凉怒,“为什么我的房间衣柜里会有你的衣裳?”
圻先生更加淡定的答:“已得令子同意,只为夜间治伤,你莫多想。”
天凉额头黑线,对这人道貌岸然的程度感到发指!
为毛他总是能为自己的色狼行为找到借口,还能为大众所接受?
最重要的是,她的小包子,也接受了?
这圻大先生,用了什么手段!
天凉哗啦一下拉上床前的纱帐帘幕,懒得理他,将他隔绝在了外面。
她赶不走这瘟神,躲开总行了吧。
圻先生也没再说话,脸面亦看不出情绪,一颜平淡,只是那眸里,多了分微妙的愠怒之意。
他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书册,继而缓缓坐到桌前,斟了一本茶水,掀书,品茶。
厉天凉在那帘内为自己上药……
然后过了半柱香时间,她发现,独自为布满疤痕的背脊上药,那是不可能的。
她扭曲,痛苦的挣扎,接近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法完成,惹的满头大汗。
天凉趴在床上,重咳了好几声示意,外面都没反应。
看了那帘外,她知道圻大先生这是因为她拒绝他为自己治伤的事生气了,故意不理不睬的。
这伤到夜里露重的时便会犯的严重些,天凉微抽一口凉气,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意开始泛滥了。而这药,也必须以火武催之,这院中,除了自己和外面那人,没有人能替她上药。
咳了好几声,外面人,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哗一声拉开了帘子,满面不甘唤,“圻先生。”
他坐的四平八稳,动也不动,缓缓放下书册,瞅着她,凉薄发问:“下次,还拒我么?”
天凉瞪他一眼,默了……
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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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天凉总是觉得圻暄与他同处一室有不轨企图,但事实证明,这厮是确实有为她治伤的。
圻暄与常人体质不同,常人只能拥有一种系别的武气,最特殊的也只是天凉见过凤惜云那样有另一种潜在玄息,却无法掌控得当肆意使用的人,而能五系皆备,这样的体质,都真是四玄独先生一个。
正因圻暄体质特殊,所以才可以用最柔和控制得益的武气为她疗伤,她火武方才解封不久,体内因太快,猛然间便充斥了八阶的火武之息,必定难以自控,有噬灼之险。圻暄正是在为她做调试,在向她体内以温和之力控住乱窜的火息之后,再以土武为外介疗之,使之身体能更快速的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武气。
正因为这样的治疗,所以,两人必须同榻而眠。
天凉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睡了一会儿觉不舒服,便往身旁人的怀里钻……
浅淡的红色暖光将两人笼于榻中,圻先生抱着熟睡的天凉,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睡的更舒适顺畅。
一夜恍过。
圻暄右手一动,收起了势,撤去了为她彻夜疗伤的武气。
直等到那红光渐渐暗散消失后,他才默默抬起自己右臂,眸色邃然沉下。
第六道血痕……
又长半寸。
鸡鸣破晓,晨光四照。
圻暄轻放下天凉,独身下榻,走至那窗前,负手而立,眺望着那天边初生的一轮明日,目色幽远而难测,一向淡静的面上,竟多了几分犹豫与踟蹰……
他现在所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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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天凉又没望见圻暄的影子。
听秋铃说,先生一大早就起了,只是交代了她一声,说是别人若问起不要提及圻先生后,便出门了。
至于谁问,问什么,也没说。
天凉和包子一起用早膳,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包子关于凤惜云之事时,有王府家仆过来报信了。
是三王府的亲信,捎来的是凤傲天的口信,说是凤傲天要与北瑜南诏等高手进行友谊切磋赛,耽搁着不能亲自过来,便托人把信儿带过来。
这口信是关于天凉参加武招之事,凤傲天向西凤皇诚信恳请了三次,都被驳了。
凤傲天纵使在他人面前再过嚣佞,但必然也是不能忤逆当朝天子,只得作罢,派人向天凉传了这个不好的消息。
天凉拿了些赏银给那人,谢过之后,微微一叹,心情有些低迷。
如若没有凤惜云与沈蓉蓉当日之事,那么她的计划便不会被打乱,连个武招前十都进不去,如此的失败。
“娘亲别担心”,小包子吃着馒头,还不忘安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有包子呢!”
天凉被他这大人语气逗的一笑,没好气道:“你这五岁半的娃娃我要你有什么用,不顶吃不顶喝,还要养你浪费我银子!”
“因为包子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娘想先听哪个?”小包子眸色善良,语气古灵精怪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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