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永远只属于自由
星际那一战, 命运惨败,多年筹谋一朝空了,世界之外, 才是命运和惊弦真正对上。
命运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是一团气。
星际输了,命运还不服, “你只是侥幸而已。”
惊弦依旧是星际那个模样:“输赢从来不是侥幸。”
“你给我的牌, 在最初都不是好牌。”
可她还是打出了最佳的结局。
“你给了他们我的人生, 我的运气,我的出身。”
命运想起那些废物更气了, 太没用了,枉费它费心窃取的一切,难怪烂泥总是扶不上墙的。
“起点, 从来都不会决定结局。”其实惊弦也不在意是什么样的起点,她只是体验着不同的人生,打出不同的结局。
不管是命运设计,还是幸运不眷顾,其实都没差别, 能够决定一切是本身的实力。
惊弦:“你还想和我比什么?”
命运把惊弦带入了小世界里。
第一场开始了。
命运和惊弦同时诞生于古老的家族里,极尽奢华, 两家作为对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家同时有了孩子, 取名和本名一样。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命运两个字很奇怪,可听久了也就习惯了。
两家传统都是赌石。
惊弦赌一次, 命运赌一次, 次次战果丰厚,两家人都为此得意, 她们极少碰面,也终会碰面。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第一次赌石,命运输了,它不服。
第二次赌石,命运输了,它不认。
第三次赌石,命运还是输了。
它问:“为什么?”
拥有看穿原石本质异能的它,还是没有赢。
惊弦:“经验。”
命运看了她好久,它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不然第一场就输了。
那一天,惊弦捧着最大战利品回去。
当记忆存在,她不需要任何金手指,所有技能都刻在记忆深处,她有丰富的经验分析得出结论。
命运不认为几次输了就是输了,它等着下一次的赢,异能不够不过是修炼不到位,它提升就是了,把异能提到最大,怎么可能还是输?
宁家老爷子笑呵呵:“今天又赢了?”
惊弦把这颗宝石给了他:“当做爷爷生日前夕的小惊喜。”
宁家老爷子收了,“这次的纯度不错。”
他叹息:“命运怎么总是不愿认输?”
惊弦不意外:“它认输,只能是没有翻盘希望了。”
宁家老爷子:“可她明明没赢过。”
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命运是常胜将军,两个人比试的时候,输的只有命运一个。
家中弟弟妹妹过来了,惊弦说:“她比,我就接。”
这是命运最后的战场了,胜负会分的。
宁家老爷子:“我是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了。”
屡战屡败还要屡败屡战,图什么?
惊弦:“这是她的坚持。”
命运不会轻易认输,每输一场,就弱一分,直到最后,彻底输,一切结束。
宁家老爷子:“你倒是看得开。”
“只是让她知道,我不是靠运气赢的。”难道一直赢都靠运气吗,肯定不是,不被命运眷顾时,岂不是就要输?
惊弦已经被弟弟妹妹拉着走远了,他们也对赌石感兴趣,惊弦给他们讲基础,怎么分辨,赌石确实一开始靠运气,后来靠眼力。
惊弦切过很多原石,也曾拥有过透视异能,清楚这种差别,她拥有过,用过,后来慢慢不用了,因为已经锻炼出了眼力。
再后来,百发百中。
自己拥有的能力才是自己的,其他都是虚的。
命运选择了异能无可厚非。
后来,命运一输再输。
第一场,它终于认了。
第二场比试开始了。
这次降生后,两个人都是孤儿,被不同门派收养,命运被大门派收养,惊弦被小门派收养,她们同样是天资出众的孩童,两个门派都觉得捡到宝了。
精心养着。
各种资源奉上。
两人修行都很顺利。
这个世界没有诞生主角,但会在她们二人中抉择而出。
这一点,命运知道,惊弦也知道。
命运走在前面,惊弦也没有落后多少,她凭借感悟与经验,一步步和命运齐平,命运照拂宗门,使得宗门经常能捡到天材地宝,用在命运身上,命运进展神速。
惊弦的宗门没有这个条件,凭借自身,她没有落下多少,命运从天才聚集处开始扬名,惊弦从边缘的洲开始扬名。
小门派时常觉得亏欠,长老叹息:“在这样的小门派耽搁你了。”
惊弦刚刚结束感悟:“门派并不会拘束弟子的路。”
门派实力丶底蕴,只对部分人有影响,可对她没什么影响,就是一无所有的门派,也没什么问题,她依然能摸索前进。
长老惋惜:“可你更适合大宗门。”
收养惊弦那年只是可怜这孩子,不想这孩子天资太出众,他们门派反而帮不上什么忙,还成了拖累。
惊弦:“长老不必惋惜。”
她走到了今天,门派也给她提供了帮助。
大宗门里的命运又怎么看不见惊弦的进度,天材地宝砸了,她都没有落下,难怪那些人都赢不了她,命运也不是真的萌新,走的都算捷径了。
这个世界里,它还有天道气运加持,竟然都拉不开差距。
它缓缓念着:“惊弦。”
它果然还是很想要她的气运。
这个小世界的主角气运都不如她的强盛,见过了更好的,命运看不上次等的气运了。
主角气运算什么,只能在该世界里使用,破不了次元壁,换个世界就不行了。
可惊弦的气运不一样,在哪都行,本世界主角都掩不了她的光。
换言之,在任何世界里,她都可以是主角。
这是命运从没见过的独特,它若能拥有,它可以成为任何世界的命运,而不是特定世界的命运。
它早已经厌烦了只能在特定世界里当命运,它要向广阔的世界进军,这一切的前提,只要夺取惊弦的气运。
当惊弦第一次出现时,它就发现了,那个时候它的主角输了,它注意到这个角色的气运不正常,超出主角太多了,小世界承受不起。
它刚刚碰到,就明白,这一定会是它的机遇。
命运起了夺取的心,开始针对起惊弦布局了。
可惜一再失败,从最开始的以主角为它的工具,落败太快,也太容易被察觉,命运开始调整,它选择了配角,可还是失败了,配角只比主角多坚持了一会。
由此,它就知道了,不能选择气运太广,有名姓的角色,最好是选择炮灰之类的,不引人注意的角色。
尽管那些都很烂,但没关系,能成功就行。
这些炮灰确实坚持得久了,可还是无法摸上惊弦的边,命运很不满,直到它发现,交换惊弦的人生这一点,也许是出路。
它以惊弦过完的一世为蓝本,重新设计,再给那些炮灰机会,换掉惊弦占据的那一辈子,替换她的身份,起点,一定程度压制了她。
可只要她的事业起来,这种压制也是渐渐消失的,炮灰则会被反噬,拿得越多,反噬越厉害。
命运不管这些工具人最后会怎么样,它只恨这些工具人都没用,太废了,它提供了那么好的条件,他们都是输。
它只要想起这些废物,都要骂一句:“太废了!”
浪费它的设计,烂泥是真的扶不上墙,要不是主角配角不行,它何至于在炮灰上下功夫。
到了现在,剩下它亲自上了。
第一局就败了,惊弦竟然利用了出售的军火控制了所有星舰,还不知不觉替换了皇宫里的人。
让它输得难堪。
生意做满星际的军火女王,从一开始就在布局,所以她早就猜到了?
第二局比试,异能加持竟然也比不过惊弦,在主场都失去了优势,命运将她拉入了第三局比试——修仙。
在这个需要运气,天道眷顾的时代,加之它本身就是命运,是最好压制的,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开局它已经占尽优势,可惊弦都没有落后下去。
这怎么不让命运愤愤,它占优势的那会,不过是惊弦还没开始修炼的时候。
这点差距,在惊弦修炼之后修炼变小,现在也看不出来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天资,为什么惊弦能追赶这么快?
命运觉得不合理。
惊弦没有顾及命运的想法,按照个人节奏继续修炼和感悟。
小门派里,依旧迎来了新的弟子,惊弦一路比试也到了命运所在的洲中。
命运是洲中久负盛名的天才,惊弦刚刚踏上这片土地时,许多人称赞命运,“不愧是天之骄子。”
惊弦路过,找地方住,命运被围绕着,远远看了她一眼,惊弦还是来了,哪怕它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松懈,可它有点看不透惊弦的修为了。
它越发眼馋惊弦的气运,在被小世界压制的情况下,都能稳居主角位的气运。
可现在不是时候,命运和她擦肩而过。
惊弦没有回头,没有必要,安稳住下来,吃个饭,熟悉地方,等待比试的到来。
中洲年轻一辈比试由来已久,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顶尖的那一批,惊弦一路击败各路天才,命运也同样一路走到了底,双方相遇。
“惊弦和命运谁会赢?”
台下观众纷纷好奇,两位都是不败战神,也该决出胜负了。
总有一个人的神话要终结。
微风阵阵,衣袂翻飞,惊弦持剑,命运修的也是剑道,它曾见过惊弦持剑英姿,一剑光寒十四洲,这一局下意识也选了剑道。
它要从惊弦擅长的剑道打压她。
惊弦先攻,剑道下绝不留情,比试第一招,命运落了下风,还不待它喘息,第二招又来了,且比第一招更快更厉害,命运避之不及。
剑道显象,命运被压了下去。
周围一片哗然。
“好像是惊弦更猛。”
“不用怀疑,命运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大概他们也在好奇,为什么都是不败神话,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惊弦平分秋色,甚至被压制了。
命运也想问,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它不能五五分?
直到剑道被击败,命运下了台,唯有惊弦缓缓收回剑,波澜不惊,衣袂飘动。
这一回,光明正大比试,命运输了。
他们在这个小世界的第一次交锋,以命运落败告终。
命运拦住了她:“我有天道眷顾,气运加身,资源堆砌,你除了和我资质一样,为什么赢的还是你?”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淡化,成了虚化的背景,只有命运和惊弦对立。
惊弦手里的剑也消失了:“因为我所见一切比你宽广。”
她曾是天纵之才,也是陨落的天才,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天才与普通人里已经没有绝对的界限划分,而绝顶资质……
“这个世界的绝顶资质,并不是终点。”
她拥有过更好的,感悟写过更好的功法,资源不是必要的,凭借己身能达成的一切,有没有外物依靠都可以。
“你呆在这些小世界里太久了。”
不敢冒险,怎么可能有不同的收获和突破?
很多东西刻在了骨子里,不需要太多记忆,只要触发就可。
这些所谓的技能没有一样不是千锤百炼的,把金手指彻底化为己用,掌控它,也就不再需要了。
命运开启了第三场比试。
这是末世来临前的世界。
命运没有加入其中,它主导了这次末世来临的因素。
惊弦成了研究员,刚入职研究院,如往常一样吃完饭刚走进研究室,收到了后院天降陨石的消息,上面通知各部门。
同伴a:“听说了没,还吃着饭呢,陨石突然砸下来了,把咱们院砸了个窟窿。”
同伴b:“当时值班的好像就是小雨,他都被吓一跳呢,就差点砸到他了,领导听说了这件事,赶忙叫走他了。”
同伴c:“天降陨石也太邪门了,离谱了。”
惊弦跟着人员前往后院,天光大亮,地板都有个明显的大黑窟窿,工作人员给陨石围了个护栏,避免靠近,目前谁都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有其他物质,对人体有没有害。
陨石黑不溜秋的,占了很大面积,充斥着尖利的棱角,不规则表面,在阳光下泛着彩虹的光泽。
工作人员还在检测物质,穿着防护服的人在搬动陨石往实验室内,目前检测不出陨石物质,初步推测是未知的。
这次命运不在,但肯定有相关物,作为研究员能做什么?
惊弦不信只是为了研究,一定有什么关联,她申请加入分析陨石构成和物质,上面同意了。
惊弦正式加入研究,目前的机器检测不出异常,可她不觉得是正常的,只是科技达不到,她观察过检测完的人员,暂时没发现不对的。
惊弦组装了一个检测仪器。
此时,距离末日到来还有不到一个月。
命运观察着惊弦的举动。
“这一次你能赢吗?”
它赌的是末日终将爆发,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接触过陨石的人都将感染,初步异变,直到实验室爆发,末日开始。
惊弦利用新型机器成功检测出了陨石物质,记录着:【未知物质,命名为a1……】
检测完,她的手心黑了一瞬,很快不见了,身体没有异样,然而物质已经进入人体,潜伏着。
惊弦研究了半个月,对着显微镜思考着最近身体的不对劲,仿佛在某一个瞬间渴望着什么,好像有什么要冲破束缚,血液在沸腾,意识迷糊。
像是异变前夕……
惊弦一顿,异变……前夕,她立刻进行血液抽检,各项身体检查,显示的数值有微妙的不对。
惊弦针对血液进行了研究,最终发现了不同。
此时,距离末日还有十天。
她提取血液物质,研究特效药,向上峰报告,她本来就是上面重视的人才,她的报告上面很重视,很快有人致电:“……你能确定吗?”
由陨石带来的感染,针对人体的异变……末日。
这不是小事,相反,一旦发生就来不及了。
惊弦:“我只能确定陨石的传染性,血液的不正常,末日是推测的结论。”
她的身体是反应最快的。
“组织可以观看我的各项报告和不正常数据,最近我也收集了其他人的身体报告,很明显慢于我的身体变化。”
一旦异变,她是最先变的那个,但她也能最快控制自己,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旦异变再变回来,对身体的损伤不小。
上面不敢不重视,万一是真的就难办了。
惊弦提取了血清,制作了初版特效药,给自己注射,抽检血液变化和各项数值变化,初步稳定了。
她将昏倒前,抓着仪器进行了最后检测,彻底昏了过去,意识掌控身体,清晰感知到了她发生了变化,血液的温度不正常,仿佛要烧破皮肤,一股力量突破身体,被她死死攥住。
这个变化继续下去就不妙了。
一面刀山,一面火海,极冷与极热交替,不知过了多久,惊弦睁开了眼,周围是担忧的目光,他们欲言又止,她的嗓子哑了:“……调监控。”
她需要看看发生的变化。
他们没有靠近她,大概是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只能是惊弦一个人查看监控,她的身体在昏迷期间突发变异了。
头发锋利,指甲突出,皮肤还变色。
发现她的人不敢靠近她,这个变化慢慢又消失了。
惊弦查阅起了最后做的检查,各项数值最大的变化,又抽检了一次血液异常,显示正常,各种异样消失了。
一切恢覆正常。
说明初版特效药有用。
此时,距离末日到来还有三天。
她说:“我已经没事了,恢覆正常,你们可以看报告。”
现在要加紧制作特效药了,不然迟了就来不及了,惊弦一边给上面打报告,一边制作大量特效药,这些天人员流动向各区,一个个注射药剂来不及,只能进行人工降雨,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她把自己的变化和恢覆正常的情况都上报了,还将发生变化的人员控制住了,给他注射了特效药,将变化过程一并打包报告上去了。
上面高度重视,调集了人工降雨材料,只等他们制作完毕了。
所有研究院人员动起来了,招募的人员一批一批的来。
此时,距离末日到来还有一天。
惊弦不分昼夜制作,许多人都来不及休息,在开启倒计时前一个小时,终于完成了。
“快快,送过去进行人工降雨!”
无数人动起来了。
命运等待着末日爆发,各地区人工降雨准备完毕,在最后一秒来临,人工降雨完成。
末日最终没有开启。
惊弦已经随处坐着闭眼了,这是身体的极限了,她需要休息了。
命运再一次失败。
第三场比试,惊弦赢了。
命运接连被削弱,十分不甘心,然而现在它已经显示出了虚弱。
开启了第四场比试。
再输两场,它就彻底输了。
惊弦刚休息完毕,处于古堡里,玩家们叽叽喳喳对着信息。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你们都是新人?”
“一场游戏里这么多新人?”
老玩家心里说着晦气,开始给新人讲规则,只要完成古堡里触发的任务,积累够7个,就能通关。
这个任务比较随机,要是触发不够,一样要死。
古堡女仆给所有人准备了晚餐,主人不在,让所有人吃饱。
形状怪异的食物被端上桌,不少新人看了,呕吐不止,这些血淋淋的东西真的能吃吗,老玩家面不改色询问完吃了。
惊弦询问了不同问题,最终没有选择吃下这些食物,明显不能吃,吃下去搞不好身体出问题,但规则只是要吃饱,没说吃什么。
惊弦筛选了食物,才吃饱,完成了第一项。
女仆:“客人可以随意参观,但请不要破坏古堡的物品。”
惊弦:“物品,只有物吗?”
女仆:“古堡里的所有都是物品。”
换言之,他们还得保护好自己,还不能破坏其他东西。
惊弦一路打探,一路摸索着信息,初步参观完古堡,完成了三个随机任务,都在不破坏“物品”的前提下。
剩下的几个,很快也完成了,惊弦成了第一天到来就完成的玩家。
游戏显示的通关,让还摸不着头脑以及完成第一项丶第二项的玩家楞住了,这么快就有人通关了?
这个玩家用了什么办法?
可惜,惊弦已经出去了,他们没法打听了。
第四场比试,命运也输了。
现在,它只剩下了虚虚的一团。
“你怎么会通关那么快?”
明明很多人折在无限流里的,这明明是它绝妙的武器。
惊弦收到了战利品,没有多看:“你所见太少了。”
“我经历过的无限世界,高危世界也很多。”
古堡确实不算什么。
命运抓着一个无限世界当宝贝,不应该。
最后一个比试,是命运的起源。
换言之,是体验命运的一生。
“为什么苦难都落在我身上,如此不公,我恨!”
那时命运还不是命运,只是个倒霉至极的人。
当惊弦成了命运,出生丧母,一岁丧父,三岁亲缘绝,村中人厌弃。
好不容易踏上了修仙路,还要面临尔虞我诈和欺辱。
因为没有天赋。
这是个天赋分等级的世界。
惊弦握着一把剑,杀穿了最上等界。
尺锋之下,无人不胆寒。
规则由她改写,她也成了新晋的命运,超脱于本世界外。
可是,很快她腻了。
有一道声音告诉她,离开这个世界她将不再是命运,不再拥有主导一切的权力,不再超然,将和普通的泥没什么不同。
她会失去一切。
“你选择停留吗?”
她说:“不,我要离开。”
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拦。
“若没有自由,拥有这些不过是另一个囚笼。”
纵然失去一切,她也能拿回来。
那道声音又问她:“你确定吗?”
惊弦没有留恋:“我确定。”
她脱离了命运的人生,原本的命运慢慢消散。
体验命运,惊弦没有选择取代它,也没有被困住,她唯一臣服的只有自由。
除此外,再也没有了。
冥冥中,它说:“我输了。”
一败涂地。
它付出了彻底消散的代价。
惊弦没有回头,奔向了新世界。
她永远只属于自由。
这是永恒不变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