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揭穿钟伯期

钟伯期邀请李适之两人来到茶室喝茶,三人刚一落座,钟伯期便开始捣鼓他的那些瓶瓶罐罐。

钟伯期煮茶的手法与长安流行的红茶手法并不一样,前者还是比较早期的手法,也就是在茶里加各种香料,甚至是盐,煮出来的味道就像是大料汤一样。

后者的手法更类似于后世的,相对更加清淡,也更符合李适之的口味。

半晌,钟伯期才将茶煮好,给两个人一人端来一杯。

李适之颇为嫌弃,根本没有拿起来喝的意思,而苏无名倒是喝的津津有味。

“今日本王来看钟名士,正好刚才顺手在你府外买了一筐礼物送给钟名士!”李适之将那一筐梳子放在桌上,推到钟伯期面前。

“殿下太客气了,若是想喝茶,只需吩咐人来告知我,我自会去司马府上为殿下煮茶!”钟伯期笑呵呵地道。

一边说,一边将框子上的布掀开,当看到框子里一堆的梳子时,钟伯期的笑容凝固了。

看着钟伯期的表情,苏无名拼命地忍住想笑的冲动,一只手疯狂地掐着大腿。

钟伯期轻咳两声,掩饰住他的尴尬,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来钟某家中所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钟名士名士再游石桥山,到时候路公复和冷籍也会去!”李适之笑着说道。

“在下明日一定赴约!”钟伯期拱手说道,不过此时他的表情并不好看,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通知完钟伯期,李适之和苏无名也就不再多留,两人直接起身离开。

回到司马府,李适之便安排赵虎带人去两钟家围住,严密看守钟伯期。

另外又拜托熊刺史,去邀请路公复和冷籍明日游石桥山。

之所以再游石桥山,为的就是为了给钟伯期下手的机会,之前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需要更加直接的证据证明其罪行。

待到卢凌风回来,听到李适之和苏无名已经确定凶手,也是一阵无语。

鬼知道那个欧阳泉有多奇葩,竟然找了一群人假扮南州四子,并让他们陪其一起演戏,以满足自己成为名士的期望。

次日,司马府一行人,和熊刺史罗长史,连带着其余三子上了石桥山。

一路上府衙的捕手,王府亲卫都跟在众人身边保护。

对此众人倒是不以为意,但冷籍却是臭着一张脸,他是南州四子中最年轻的,所以平时根本闲不住,时不时去其他三子家中串门,但这些时日被府衙派人看管,他哪里也去不了,让他颇为烦闷。

今日又让他们上石桥山,也不知道是何意。

上山后,众人便在石桥仙境的溪水旁摆上桌椅落座了,毕竟路公复刚受了伤,能爬上山已经不容易了。

一落座,钟伯期便开始将他煮茶的物件摆出来,开始煮茶。

可能由于刚刚爬山消耗了不少力气,钟伯期时不时地咳嗽几声,甚至还咳出血了,路公复和冷籍赶忙关心起他的身体。

“钟先生你这是生病了!”李适之问道。

“多谢殿下关心!我这是老病了!”

“既然有病那就应该看郎中,正好本王身边有一位名医,可让他看看!”李适之直接将费鸡师喊了过来,也不顾钟伯期的阻拦。

费鸡师直接拿起钟伯期的手腕,便开始了诊脉。

没一会便收回手,轻咳两声道:“我这几日也曾在南州最大的药铺坐诊看病,发现有好多人有跟你同样的毛病,应是南州阴冷潮湿所致!”

“这病我也请了不少郎中看,都没有结果,这病没法治,治不好,也没得治!”

“那是因为南州没有名医,庸医误诊,就好比你们南州四子,号称名士,实则也就那样!”费鸡师颇为不屑地说道。

“放肆!”罗长史呵斥道。

“本王看放肆的是你,本王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训斥?”李适之一皱眉,这个罗长史没有一点分寸。

罗长史被训斥后,怯怯不敢再说话,熊刺史也指着他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既然钟先生身体不好,那也就不劳烦钟先生煮茶了,正好来尝尝本王从长安带来的长安红茶!这可是陛下赏赐的!”李适之挥了挥手。

张龙立刻过来将桌子撤掉,又重新拿来一张桌子还有茶具。

这一下可把钟伯期整不会了,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长安红茶!我在南州也是有所耳闻,今天还是托了殿下的福,才能让熊某喝上陛下赏赐的茶!”熊刺史一听,立刻大喜。

李适之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煮茶。

“趁着这个时间,我们来聊一聊近来南州发生的事吧!”李适之一边煮茶一边说道。

“先是颜元夫突然死亡,经过苏无名验尸发现,他并不是病故,而是由被人暗中投放了墨疯子,以致于他突然暴毙!而墨疯子想必经常上山采茶的钟伯期钟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钟伯期脸色并不好看,只是低头默默不语。

见钟伯期不说话,苏无名也说道:“之后我们去南州最大的药铺询问,得知南州的墨疯子都是由一个叫黄老的人收上来统一交给药铺,我们又从黄老那里得知曾有一个蒙面僧人向他卖过两个墨疯子!”

“墨疯子?此虫确实是我南州特产!”熊刺史也道。

“不仅如此,后来我们参加谢家的进士宴发现谢家的两位公子,和那个仆人都曾出现在石桥图上,于是我们断定凶手是想杀了其上的所有人!”

“同时我们也发现石桥图上还隐藏着一位樵夫,不过等到黄班头谢班头找到他时,他已经被人投了墨疯子,且已经发作,不过后来我们得知那樵夫经常给钟先生家送柴。”

众人都看向钟伯期,很显然,所有证据都指向钟伯期。

“昨日本王和卢凌风去钟先生府上时,看见你家仆人在赶一个卖梳子的小女孩,我们打听后才知道钟伯期很早之前就在掉头发,近些时日打扫房间时却看不头发了!”李适之目光紧盯着钟伯期。

“怎么?钟伯期还需要本王派人帮你不成?”

见事情已经败露,钟伯期只得缓缓抬起手,将假发摘掉。

这一下可惊到了路公复和冷籍,他们和钟伯期相处那么久,竟然不知道他头秃。

“仅凭我光头殿下又如何证明是我杀了元夫?”钟伯期语气低沉地道。

“仅凭这个自然断定,不过在去你家之前,本王和苏无名还去了颜元夫家中,其夫人说颜元夫死前你曾去过他家中,而且还带着一个琉璃瓶,而琉璃瓶就是用来装墨疯子的,本王说的对吗?”

“琉璃瓶?”钟伯期一笑,还是疏忽了:“琉璃瓶并不能说明其中装的就是墨疯子吧!”

“确实如此,不过,你刚刚的茶具上应该有毒吧!还需要本王派人检查吗?”李适之一笑,将煮好的茶倒在杯子里,苏无名则将茶分发给众人。

“哈哈哈!”钟伯期突然开始大笑:“可惜啊!被你给察觉了,否则我的计划就能成功,我们南州四子也能在下面团聚!”

听着钟伯期的话,路公复和冷籍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们从没感觉到眼前的兄长是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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