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便看见卢凌风和郭庄小伍在说着什么。
离近一看,郭庄似乎想将手中的钱袋给卢凌风,但卢凌风却推辞不要。
三人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便看见开路的张龙和驾车的苏无名和李适之,三人连忙行礼。
看到苏无名在驾车,卢凌风原本被罢官的郁闷心情也好了不少。
“苏无名,你这是也被罢官了,怎么?给殿下当起了车夫?”卢凌风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胡说!我这是升官了,被任命为南州司马!”苏无名赶紧解释道:“只不过被公主惩罚,不准坐车也不能骑马,这不,裴小姐给我出主意让我驾车!”
听到这话,卢凌风脸上的幸灾乐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满,同样办一个案子,苏无名升职了,而他从正四品下的金吾卫中郎将变成一届白身。
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时他也不免对太子有些埋怨。
由于之前李适之的点拨,卢凌风倒是没有像原著那样认为是苏无名导致他被罢官,只是有些不爽。
“好了!卢凌风,本王知你心中有些不忿,但朝堂便是如此,莫要再纠结此事!”李适之有些好笑地开口道:“不如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王府典军如何?我府中典军尚缺三人!”
见卢凌风有些犹豫,李适之便又开口道:“王府典军虽比不上中郎将的品级高,但好在还是正五品上的官职!”
“对啊!此番你被罢官,要么以后你流落江湖,要么回老家,但这一些总需要盘缠吧!说实话我都有些嫉妒你了!”苏无名也劝道。
不得不说,卢凌风真有点正得发邪,被没收宅田,逐出长安,愣是没有回去拿什么细软,就这么腰间别着长枪,水灵灵地出了长安城。
也难怪郭庄和小伍会执意将盘缠给卢凌风了,怕卢凌风混迹江湖被饿死。
卢凌风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老家,或是浪迹江湖,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亲事府典军了,你先随苏无名驾车,待到下一个驿站,再给你买马!”李适之大喜,卢凌风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将,虽不一定能一直留在王府但能招揽到便是幸事。
说罢李适之回到马车里,和裴喜君薛环待在一起,将位置让给卢凌风。
一路上走走停停,李适之给卢凌风备了马匹,还传信给唐州,让那边捎来甲胄,这个时候的大唐,马匹只要有钱还是很容易买到的,但甲胄这东西,不管是哪个朝代私藏都是死罪,所以只能从军中弄来。
眼见已经到达南州管辖的地界,距离南州城也不远了,可天公不作美,竟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看着雨势,似是要下大雨。
无奈,李适之只能找地方避雨,但看地图,下一个驿站还在十里之外,李适之有马车倒是无所谓,但身后这些将士却是在外面淋雨。
好在没走多远,便看到一所破旧的驿馆,李适之透过马车窗帘便看清了其牌匾上写的“甘棠驿”三个字。
“终于来了!”李适之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那两个人。
“殿下这有一个驿馆,但地图上并没有标注,看样子应该是个废驿!”苏无名看了看地图说道。
“无妨!今日便在此避雨休息吧!”李适之回道:“让卢凌风去敲门吧!看看有没有人!”
卢凌风得到命令后,下马来到门前敲了敲,半晌却没有动静,以为没人,卢凌风抬脚便要将门踹开。
这时门突然打开,卢凌风踹了个空,整个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好在踹出去的脚及时踩到地面,这才稳住身形。
不过,这时他几乎与门内探出来的脑袋脸贴脸,看着那人惨白的面容,一双死鱼眼,卢凌风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身子。
好似是为了缓解尴尬,卢凌风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说道:“我家殿下要在此休息避雨,还不快快打开门,准备好吃食和草料!”
听到殿下这两个字,那人瞳孔一缩,但又过快恢复成原本的半死不活的样子,用着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说道:“此驿已废,新驿在十里之外!”
说罢便要关门,卢凌风赶紧抬手抵住大门,以他的力气,那人根本挡不住。
“看你这穿着,应该是个驿卒,既然此驿已废,你又是如何在此?”卢凌风刚才被吓,加上驿卒的话,此时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我是八年前来此做驿卒的,三年前此驿废弃,我无处可去,居住于此,不能吗?”那人瞪着死鱼眼说道。
“你既然是驿卒,此处又是官家驿馆,即便废弃也需要给来往官员提供住宿!你若再推三阻四,小心我仗罚于你!”卢凌风将手中长枪所化的短棍指向那驿卒。
“既然你们非要住,那有些话我便说在前头,此驿,不干净!”驿卒叹了口气说道。
眼见雨逐渐变大,卢凌风也不和驿卒废话,直接将门推开,引着马车进入院中。
李适之的马车路过驿卒时,李适之拨开窗帘,将一锭金饼抛给他。
“本王这队伍马匹不少,就辛苦你好好照料一下!”李适之说道。
一瞬间,李适之仿佛从那驿卒眼中看到了光,其声音也不再是毫无情绪,而是有些颤抖地说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我一定照顾好马匹!”
说完,李适之带着裴喜君和薛环走进驿馆,先进入的亲卫已经将桌椅都擦了一遍,李适之裴喜君还有苏无名,卢凌风,费鸡师坐一桌。
而张龙则是和亲卫们坐在一起,张龙是帐内府典军,所领亲卫也属于王府的帐内府,而卢凌风则是亲事府典军。
李适之刚封王后便着手调查红茶案,所以也仅仅组建了帐内府,而亲事府则是还未组建,说白了此时卢凌风的典军还只是个光杆司令。
四人刚一落座,裴喜君便道:“殿下脾气真好,竟还赏了那驿卒一锭金饼!”
“殿下就是心善,那驿卒如此不知好歹,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卢凌风还在生气。
“好了!不过是个驿卒对你不够恭顺,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苏无名劝道:“所谓名士就当旷达不羁,就像阮籍那样,既能在司马昭面前旁若无人,又能醉倒在美妇人脚下而心无它念!”
卢凌风冷哼一声,没去搭理苏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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