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张林斗掌门
张掌门看着自己的炼丹炉,身子却再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连已经烧的滚烫的炼丹炉都没有办法躲开,张掌门已经感觉到了挨着炼丹炉的身体已经被烫到,但自己就是没有力气再挪开自己的身子,迷迷糊糊之中张掌门闻到了自己被烤焦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张掌门自己好像已经回了观尘院,身边的伙计刘二飞正在一边给自己处理烫伤,一边吩咐其他人配药煎药,一旁还不会走的小扁鹊,咿咿呀呀的喊了几声,不一会儿就大哭了起来。
看来大家都已经忙的乱套了,张掌门张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隐约之中,张林斗掌门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夏文海,浑身还裹着生前自己给他的包扎的纱布,张牙舞爪的扑向了自己。
夏文海嘴里不断嘶吼着:“张林斗,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奔向张林斗。
张林斗还是动弹不得,无处躲闪,一把就被师父夏文海狠狠的地掐住了脖子。紧接着,师父夏文海身后出现了无数的恶犬,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起扑向了张林斗掌门,并对着张林斗疯狂的撕咬,张林斗掌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仍然是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没过多久,张林斗就感觉自己被自己的师父夏文海一把拽起,并停留在半空中,张林斗低头一看,自己的肉身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而自己已经处于半透明状态,是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肉身了吗?
师父夏文海仍然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松手,同时嘴里吼到:“我从小把你养大,管你吃管你喝的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居然为了早日顶替我掌门的位置,置我于死地!我岂能放过你。”
张林斗感觉自己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自己的师父夏文海拖着往外走去,同时,身上还咬着无数的恶犬一直不肯松口,咬的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已经能够看到骨头。
张林斗感觉自己就这样被拖了出了观尘院,一转身就上了大街,最终在离观尘院不远处的一户小农庄门口停了下来。
而张林斗掌门清楚的听到这户农庄里面传来妇人生产时才有的阵阵喊叫声,应该是有人在生孩子。
而院子里还有几只鸡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低下头啄一下地上的草籽。
而刚才撕咬自己的恶犬已然不见踪影。就在这时,张林斗的师父夏文海突然将自己用双手提起,同时嘴里骂道:
“让你这狼崽子这一世投胎成畜牲!”
说完就把张林斗狠狠的扔进了鸡窝,然后一转身,夏文海自己也飞身而起,一头扎进了农户的房子。
很快,就听见房子里面传来“哇”的一声啼哭,而张林斗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弱小,直到被缩小进一个非常封闭的空间,周边漆黑一片,张林斗十分惊慌,不停的挣扎,想要撞破这狭小的空间,只听见“咔”的一声,这狭小黑暗的空间亮开一条缝,张林斗感觉自己全身湿漉漉的,抬头一看,吓得当场就坐在了地上。
一只巨大的母鸡正在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并不断的想把自己搂在母鸡自己的翅膀之下。
张林斗吓得差点发出声音,但仍然硬硬的憋住了。
浑身的湿漉漉让刚出壳的张林斗感觉十分的冷,只好钻进母鸡的翅膀之下取暖,而母鸡也温柔的护着他,张林斗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就这样,白天黑夜不停的交替,张林斗也跟着鸡群在地上每日啄着残羹剩饭,时不时的还被其他的大公鸡欺负,经常无端的被其他鸡啄脑袋,疼得张林斗一激灵,但是始终不敢喊叫。而在这时,自己的鸡妈妈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的鸡妈妈是一只漂亮的芦花母鸡,脑袋顶上有一缕明显的白毛,在鸡群里很是与众不同,而且能下蛋,深受这家农户的主人喜爱。
而这户人家的农妇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之后,也会时不时的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婴儿,在这院子里晒晒太阳。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冬天天气逐渐的冷了下来,张林斗也长成了一只花公鸡,但是张林斗始终没发出过一声,这农户的男主人也觉得有些奇怪,经常拎着把张林斗的鸡翅膀,一把把张林斗这只花公鸡提起来端详,嘴里还不断的唠叨着:“你说你长的膘肥体健,羽毛油亮,怎么就是从来不打鸣呢?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只哑巴公鸡呀?”
张林斗听着,无奈的看了看远方,仍然是一声不吭。
时间飞逝,转眼间春节就快到了,在一天的清晨格外寒冷,张林斗因为外面太冷卷缩在鸡圈里干脆一直都没有出来。
突然,鸡窝门口的几只鸡大声叫了起来,一只大手伸进了鸡窝,直奔张林斗。
张林斗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吓得连忙往里缩了缩,但是还能没能躲过,被那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双翅,提出了鸡窝。
出了鸡窝,张林斗这才看清楚是这家的女主人抓的自己,院子里男主人刚出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把菜刀,坐在了屋门口的矮凳子上,另一只手在面前的高凳子上摆上了一块磨刀石,紧接着一下一下的磨起了菜刀。
张林斗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心中满是凄凉。
没一会儿,磨刀的声音就停止了,张林斗被按在了地上,露出了脖子的部分,男主人手起刀落,闭着眼睛的张林斗感觉脖子处骨断筋折般的剧痛,疼得他差一点就叫出了声,很快脖子处热乎乎的鲜血不停的涌出,张林斗仍然一动不动。
男主人嘴里说了一声:“这只鸡真是奇了。”然后手起刀落,又补了一刀。
这一次,张林斗的鸡头彻底被剁了下来,张林斗疼得眼睛挣得老大,仿佛死不瞑目,到仍是一声没吭,直到再次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