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有人找你!”
三车间里,车间主任高高的喊了一句。
让正在机器上工作的向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在四合院里基本上不跟人来往,这满院子的禽兽他向来也是冷漠处理,不跟人打交道。
所以他知道不可能是院子里的人找。
而自己那些亲戚,那就更呵呵了。
要说放在从前,他父亲向青山还在的时候,哥哥有工作,姐姐考进了红星小学,一家子五口人三个人上班,属于妥妥的职工家庭,向家的日子过的蒸蒸日上。
有句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向南也是深有体会。
那个时候,向家的亲戚谁不高看他们向家人。
那真是来往密切,隔三差五的走动,就差没住在向家了。
借钱借米的不用说,阿谀奉承的如过江之鲤,请帮忙的人也大有人在。
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向青山向东向北接连出事之后,向家的好日子可谓一落千丈。
从前的亲戚害怕他向南借钱要帮忙直接断绝了来往,更是不认他这个侄子外甥啥的。
老远看到他向南,也恨不得绕道走。
所以,亲戚来找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念及于此,向南反而是一脸淡漠、波澜不惊的走向车间外面,可出了门看到人,还真是有点意外的。
“你是?”
看到那个穿着尼格子大衣,蹬着双精致皮鞋,一身紧俏的棉裤包裹住长长双腿的女人,向南的神色的确有点吃惊。
于海棠!
这个女人他不是没有印象。
要说在剧中看到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丫头冷若冰霜不容易接近,而且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干子弟模样,一看就不好相处。
可现在看来,她的模样倒是俊俏了不少,而且眸子里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倒是闪烁着一丝好奇一丝难言的仰慕。
“我叫于海棠!我姐也住你们院子的,叫于莉!”于海棠见到人更是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就赶紧套近乎!
说实话,于海棠这几年年纪到了,还真有许多人忙着给她介绍对象。
可惜,要么是工作不好,收入不高。
要么是工作还行,收入也说得过去,但就是长的不行。
可她于海棠此时见到向南,还真的是立马笑的合不拢嘴了!
这个男人,长相俊秀,气质上出尘脱俗,简直长在了她审美上。
再加上刚才阎解成所说,他是四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是四十九块五,妥妥的高工资。
于海棠心里不禁给向南打了满分。
“你找我有事儿?”然而在向南看来,于海棠这种人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句话说得好,叫无利不起早。
她来找自己,必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两人之间从来就是没有交集的。
“那个,我听人说,易中海傻柱的事情是你举报的?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你说完了?”
然而没等她说完,向南直接打断了。
不是他不礼貌,而是于海棠所说肯定是听到院子里的人乱传的,虽然事情是他做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可能承认。
对于这些纷纷扰扰,向南活的就足够透彻,他不想跟于海棠多说。
“哎哎哎,你别走啊!”
看到向南冷漠的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要走,于海棠一下子慌了!
说实话,她知道自己的姿色,从前跟人相亲或者是交谈,那都是她掌握着主动权。
也从没有人一言不合就开溜的。
这直接让于海棠傻眼了!
这个男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向南,你别误会,我不会乱跟人说的,我就是听了我姐夫说的,对你表达一下敬意,其实我就很佩服你勇于与罪恶做斗争……”
于海棠将向南拉住,语速极快的说完。
末了还委屈吧啦的看向向南。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向南竟然不吃她那套。
“谣言罢了,你还真信?”
“我要上班了,慢走不送!”
说完,向南转身,径直朝着车间走了。
“……”
留下于海棠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向南,还真是有个性!
哪个男人见了我不走不动路?你这家伙竟然连说话都不给我机会?
这让于海棠心里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挫败感,和一股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以及奇奇怪怪的探知欲。
她总觉得,这个向南身上,处处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既吸引了她的目光,又吸引了她的精神。
“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你越是漂白说谣言,我就越信是你做的!”
“你越低调,我就越佩服你!”
于海棠瘪瘪嘴,一点没有因为向南的不识趣而生气,反而将向南归结于无名英雄这种类型的男人。
刚才她还在车间前面犹豫不决,想着只是偷摸摸的问问人,看看向南究竟是谁。
可看到车间主任出来,下意识的就叫了出来说找向南。
她还真是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庆幸!
都说不打不相识,虽然没打,但是于海棠心里却有点沾沾自喜。
这算是跟向南有过接触了吧?
想到这里,于海棠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四合院,恨不得立马下班,好去找于莉打探打探许大茂的消息。
不不,重点是打探一下这个向南的消息!
……
此时的四合院里。
贾张氏坐在贾家门口纳着鞋底,瞅了瞅天上的日光,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当和槐花,放下鞋底,慢腾腾的来到易中海家门口。
“一大妈,你在呢!帮我照看一下小当和槐花,我去上个厕所!”
“老嫂子啊,你去吧,孩子们我看着,你别慌慢慢来!”一大妈笑着出来答应着。
我还慢慢来!你说话咋这么不中听?
贾张氏恶毒的扫了一眼一大妈,有求于人还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急急的朝着院子外头去了。
可她没去公厕,而是绕着公厕的道焦急的往三条街外走,一路火花带闪电走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来到一处巷角,她四周瞧了一眼,见四下无人醋溜一声钻进巷子里,来到一处牌子反着挂的黑店。
敲了敲窗户,等到里面透出一张黑脸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压低声音道:“老样子,来三只止疼药!”
“加一毛!涨价了!”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
“为什么,我前几日买的还是五毛钱三只呢?”贾张氏怒不可遏。
“爱买不买!”
嘭!
窗户霎时又关上了。
贾张氏一愣,恶毒的吐了一口痰,又敲了敲窗户,“买买买!棺材本都被你们薅没了!”
“拿好!不送!”黑脸放完东西在窗台上,哐的一声又关上窗。
“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儿!”贾张氏咒骂一句,鬼鬼祟祟的将止疼药揣进口袋,又暗戳戳的在巷角等了半天,这才施施然往回走。
之所以这么谨慎,完全是因为这药物是黑店所售的,上不了台面的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