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见诸葛清岚与冷秋霜联手依旧难与伙鸿焜抗衡,便出招相助,却见拓跋焘挥剑刺来,当即左脚后退半步,避过剑锋,旋即迈弓步,挥直拳,直攻拓跋焘腹部。但其中了伙鸿焜一掌后,只觉真气如汤,难受至极,拳速较之寻常慢了一丝。
拓跋焘觑准破绽,回剑抡圆,薛谨当即收招后撤,拓跋焘后招连出,步步紧,不给薛谨还手余地。工布剑锋威太盛,拓跋焘又剑势惊人,薛谨不敢冒险,连连后退。
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围战伙鸿焜,虽是落于下风,但配合无间,真气浑然而流,沛然而施,剑光相连,如积雪皓然。
伙鸿焜见一时难以击败二人,当即手捏巧印,轻声喝道:“一一阳谓之道,阳不测谓之神。”金色浩然罡劲喷涌而出,形成一个金色符箓,外圆而内方,形如铜钱,向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倾轧而去。
诸葛清岚见状,不由愕然,暗道:“难道此招便是道家的‘道协威灵’?他们竟然改的如此面目全非。”当即与冷秋霜双剑齐出,阳两股罡劲融而为一,形成左旋太极云箓,与伙鸿焜的钱形符箓相撞在一起。三人同时催动真气,不让丝毫。
倏然,诸葛清岚腹部阵痛,真气不畅,罡劲形成的左旋太极图案渐露破绽,当即强行运劲抵挡,嘴角渗出丝丝鲜血。伙鸿焜见诸葛清岚脸色发黄,暗道:“石良洁说的果然没错,这几便是其天癸之期。”当即不再有丝毫保留,百年真气倾泻而出,如泰山平移,惊天动地。
诸葛清岚与冷秋霜不敌,被罡劲震飞数丈,口吐黑血。伙鸿焜趁机挥笛疾刺,直取诸葛清岚咽喉。
薛谨避过拓跋焘数招杀招后,已觑出其破绽,当即伸臂一探,左掌外翻,扣住拓跋焘手腕,劲力一吐。拓跋焘吃痛松掌,工布剑掉落,薛谨接住工布剑,刚要取了拓跋焘命,却见诸葛清岚危在旦夕,当即放开拓跋焘,纵掠至诸葛清岚前。
玉笛贯穿薛谨膛,薛谨强忍剧痛,左手抓住伙鸿焜右臂,同时将毕生功力凝于剑尖,刺向伙鸿焜。伙鸿焜大骇,连忙后跃,但薛谨手臂陡生奇力,竟挣脱不得,眼见工布剑刺来,忙侧躲避,并指凝罡劲,雄浑指力向工布剑刃。
薛谨翻转剑刃,避过指力,旋即横扫,伙鸿焜低躲避,血光飞溅,伙鸿焜被工布剑削去三指,伙鸿焜怒不可遏,双脚连环踢出,一脚踢中薛谨手腕,工布剑飞出,另一脚正中薛谨膛,薛谨口吐黑血,直接气绝。
冷秋霜挥剑杀而来,伙鸿焜此时拼杀,仍足以将冷秋霜与诸葛清岚击杀,并全而退,但其不善死战,受伤之下,连忙避过,然后纵逃离。
冷秋霜见诸葛清岚伤势不浅,将其背起,飞逃离。柳光世为了尽可能的拦住魏军,率领一千义军死战不退,最终全军覆没。在他们的拼死守护下,三万余名百姓逃脱,不过仍有一万余百姓被魏军擒住。白韫素见所率领的道家弟子在神玄、鬼方的围剿下损失惨重,便率领众人逃离,神玄与鬼方众人畏惧独飞木雕的飞箭,不敢追击。
元嘉二十八年二月二,拓跋焘焚烧攻城器具撤退,并强迫侵略而来的万余百姓一起撤离,沈璞因盱眙城守军损失惨重,没有下令追击。
魏军路过彭城时,刘义恭畏战,不敢截击,魏军驱迫万余百姓宿于彭城几十里处的安王陂。诸将皆请出击,营救百姓,其中以刘骏最为坚决,刘义恭坚决不许。次,刘义隆诏令传来,下令刘义恭全力追击魏军,刘义恭方遣将追击。
安王陂上,万名百姓被困其上,魏军站于其后,枪向前,百姓不敢乱动。刘义恭率领宋军急奔而来,在与魏军相距数里处停下。
宗纵马向前,对刘义恭道:“刘将军,这万名百姓皆是你们宋朝的子民,你们该如何处置?”
刘义恭道:“我奉皇兄之命,前来追缴你们,至于这万民百姓,皇兄未交待丝毫。”
宗道:“刘义隆未交待丝毫,那你如何做呢?”
刘义恭道:“未交待,本便是一种交待。”
宗冷一笑,道:“果不其然,看来刘义隆也不过如此。”说完,右手一挥,魏军挥枪催促百姓前行,百姓惶恐,只得向前走去,魏军缓缓跟在后面。
刘义恭令旗一挥,弓箭手挽弓搭箭。
就在魏军与宋军相距仅有数十丈时,刘义恭下令道:“放箭。”宋兵面面相觑,无人箭。刘义恭大怒,挥剑斩杀数名弓箭手,喝道:“不从令者,斩。给我放箭。”宋兵无奈,只得依令放箭,箭如飞蝗漫天,百姓纷纷中箭。
一道雄浑之音穿云裂石,回在战场上所有人耳中:“住手。”话音落,三道人影凭空出现在百姓上空,正是李宗予、范穆、诸葛渊。
众人见三人悬于空中,四周轻霭浮现,飘逸若神,洒脱如仙,纷纷跪拜,喃喃道:“佛祖显灵。”
李宗予并未理会地面士兵的可笑言辞,看向不远处的虚空,道:“出来吧。”
一一冷两股气劲横溢而出,紧接着四道人影凭空出现,正是神玄神崖、高灵与鬼方鬼禺、闫罗。
鬼禺冷冷一笑,道:“道家能活动的,便只剩下你们三个了吧。”
神崖道:“道家曾口出狂言:‘道无鬼神,独来独往。’不过今一战,鬼神犹存,道家不再。”
李宗予没有多言,直接喝道:“三才阵。”李宗予、范穆、诸葛渊同捏剑诀,李宗守人位,范穆守地位,诸葛渊守天位,三股罡劲融为一体,宛如万钧雷霆在四周不住回旋,携带破天神威。
鬼禺、神崖同捏剑指,两股完全不同的罡劲萦绕四周,竟完全融为一体,同时二人脚下出现一道符箓,紫黑相间,极为诡异。高灵、闫罗同样施为。
李宗予眉头微皱,道:“这阵法……易更三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