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看见刘尚进做恶之事?”林峰问道。
“回青天大老爷,是小民亲眼所见,前几次审案都有笔录的。”李阿三回道。
“我没有看到李家院内情况,但亲眼看见被告等人进入李家,不一会儿李家就传来了哭喊惨叫声,后面就看到李家一门三口都被残忍杀害了,李家母女还被扒了衣服,明显有被侵犯痕迹。”邻居张更夫回道。
“取上次查案的卷宗来!”林峰吩咐道。
刑房蒋银很快取来了他偷偷保管的案件卷宗,林峰装作快速浏览了下,大声喝到:“刘尚进,人证齐全,现场勘查记录都在,你还意图顽抗、拒不认罪吗?”
“我,我……”刘尚进看到以前的卷宗都在有点慌了,他以为都已销毁死无对证,一开始才有恃无恐的。
“冥顽不灵,给我用刑!”林峰怒喝道。
“慢着,林大人这屈打成招可不行啊,刘家也是县城有身份的人,榆林卫刘千户已经捎信过问此事,州衙晚点也会有消息传来,你可不要自误啊。”这时丁典史也刚收到刘千户的信跑了过来,试图拦下审判。
“什么刘千户、狗大户的,我审案子只看证据,轮得到他们做主吗?”林峰不客气地回应道,既然决定要坚守底线,还顾忌个屁。
“你,你也太不知进退了,榆林卫和州衙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丞能得罪的。”丁应奇怒道。
“别扯其他的了。丁典史,上次李长吉来县衙喊冤就是你负责的吧,查都没查就乱棍将苦主打出,这次又准备徇私枉法吗?”林峰自然不会惯着他,犀利地质问道。
围观的百姓一听顿时议论纷纷,大家心里都有一把称,这谁是谁非基本也能判断出来。
“林峰你血口喷人!”丁典史被问到痛处,额头青筋爆出地反驳道。
“这卷宗记载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不拿人,是你眼瞎了吗?”林峰把卷宗扔给了丁应奇。
丁应奇捡起来一看就慌了,这卷宗明明让刑房司吏冯金贵销毁了,怎么还在。
“这,这光有人证还不足以定罪,我也是慎重起见。”丁应奇强行解释道。
“是啊,这李阿三是李家之人怎么作证,说不定还是他做的案,张更夫也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做,就去串了个门。”刘尚进一看有机会了,立即辩解道。
“串门?你跟李家什么关系啊,要去串门,谁串门串的人家惨叫连天、满门死绝啊?”林峰怒道。
“这些都是一面之词,反正没有物证就不能断案。”刘尚进不死心地狡辩道。
“物证?给我呈上在刘家查获的物证。”林峰下令道。
两件血迹斑斑的女性亵衣被呈了上来,上面还写了李家母女的名字。
“刘尚进这是在你家查获的李家母女亵衣,没想到你还有这收藏爱好啊,你可还有话说?”林峰逼问道。
“这个,这……”刘尚进一时也语塞了。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一再抵赖。来人,给我大刑伺候!”这时候还能惯着啊。
两边衙役立即上前,拿出了夹棍等刑具,拖着林尚进开始用刑。
刚套上夹棍,还没怎么发力,林尚进就不行了。
“啊,疼,疼,疼……不要用刑了,我招,我全招。”刘尚进这公子哥哪能熬得住大刑,立马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