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对自己有恩,他现在深陷烦恼中,自己怎能袖手旁观。
她冥思苦想之后,想出一个办法。
于是她找到主人,说:“这很容易,主人不必为此烦忧啦,你让奴婢去一趟魏城。”
薛嵩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回答:“观察一下形势,探知其内外虚实,今晚我一更天出发,二更天就能回来复命。”
薛嵩很是担心,因为他曾经派出人,去打探消息,却都没有回来。
再说一个小女孩,想想就很凶险:“如果事情没办成,反而遭致灾祸,如何是好?”
红线女淡然一笑,信心百倍的回答:“我这一趟,一定不虚此行。”
说完,她即刻出门,在房屋间穿梭,转眼就不见了。
薛嵩送走红线女,回屋里喝闷酒,他平常只能喝几杯酒,这天夜里,喝了十几杯也没有醉意。
二更天的时候,红线女果然返回来,薛嵩迎上前问她事情办得如何。
红线女说:“不敢有辱使命啊!”
薛嵩又问:“你是否伤了人呢?”
红线女一笑:“那倒不至于,我把田大人床头的一个金盒取来做信物。”
“啊?”薛嵩一愣,这么厉害吗?
“我在子夜的前两刻钟就到了魏城,经过几道门,才来到田大人住宿的地方”
“当时,外宅那些武士都在走廊酣睡,我进了卧室,田亲家翁在蚊帐中也睡熟了,他身边一把剑上挂着金盒,我就拿回来了。”
“为了报答主人的知遇之恩,我走了二百多里,经过五六座城池。”
“之所以不敢怠慢,只是希望能为主人分忧,不敢说自己辛苦!”
薛嵩大喜,随后派遣使者,拿着金盒和一封书信,去送还田承嗣。
田承嗣丢了金盒,大为恐惧,因为那里面有举事的日期。
等看见金盒被亲家薛嵩送还,他意识到自己的事情早已泄露。
惊恐之余,拜读了书信,薛嵩暗示其不得谋反。
田承嗣派遣使者,送给亲家三万匹帛、二百匹良马,还有其他珍宝。
并写信承诺说:“我能保全项上人头,全凭亲家恩公,自此不敢再有私心杂念。”
“我那些看门的壮士,只是我为了防盗的,没有其他想法,如今都遣散回乡种田了。”
后来这些事情被骨力空知道了,他认定此女子有本事,便吩咐手下人一定要请来,共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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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女侠,距离骨国不远,是一位大将的女儿聂隐娘。
如果能把她请来,再加上段雪莹,骨力空觉得,大事可成。
四个女子中,以段雪莹的功力最为深厚,因为除了她自身修炼的,还有自己送给的。
只是没有融合,所以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而愣仙,红线女,和隐娘,她们三位都是刀剑中成长起来的高手,恰好可以弥补段雪莹的不足。
隐娘十岁那年,有一尼姑到聂锋家讨饭,见到了她,特别喜爱。
她说:“先生能不能将女儿交给我,让我教育她。”
聂锋很生气,斥责了尼姑:“这是我的亲生女儿,凭什么给你?”
尼姑说:“先生就是把女儿锁在铁柜中,我也能偷去呀。”
这天晚上,隐娘果然丢失了,聂锋大吃一惊,令人搜寻,却没有找到。
之后,他们夫妻日夜思念女儿,便相对哭泣。
五年后,尼姑把隐娘送回,并告诉聂锋说:“我已经把她教成了,把她送还给你。”
尼姑说完,就不见了人影,一家人悲喜交加,问女儿学了些什么。
女儿说:“开始时也就是读经念咒,也没学别样。”
聂锋不相信,又恳切地问女儿。
隐娘说:“我说真话恐怕你们也不信,那怎么办?”
聂锋说,你就说真话吧。
隐娘便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她初被尼姑带走时,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天亮时,到一大石穴中。
穴中没人居住,猿猴很多,树林茂密。
这里已有两个女孩,也都是十岁,都很聪明美丽,就是不吃东西。
能在峭壁上飞走,像猴爬树一样轻捷,没有闪失。
尼姑给她一粒药,又给了她一把二尺长的宝剑,剑刃特别锋利,毛发放在刃上,一吹就断。
她跟那两个女孩学攀岩,渐渐感觉身轻如风。
一年后,学刺猿猴,百发百中。
后又刺虎豹,都是割掉对方的脑袋拿回来。
三年后能飞了,学刺老鹰,没有刺不中的。
剑刃渐渐磨减到只剩五寸长,飞禽遇到,有来无回。
到了第四年,尼姑留下二女守洞穴,领隐娘去城市,她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然后,尼姑指着一个人,把这人的罪过详细说了一遍,叫她在那人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头割回来。
尼姑给她一把羊角匕首,三寸长,她就在大白天把那人刺死。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隐娘把他的头装在囊中,带回石穴,用药将那头化为水。
五年后,尼姑又说,某个大官有罪,无辜害死很多人,你晚间可到他的房中,把他的头割来。
于是,她就带着匕首到那房中,从门缝中进去,一点障碍没有。
她爬到房梁上,直到天亮,这才把那人的头拿回来。
尼姑大怒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说,那个人在逗弄一个小孩玩,怪可爱的,没忍心下手。
尼姑斥责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先杀了孩子,断其所爱,然后再杀他。
隐娘拜谢了尼姑,尼姑说,我把你的后脑开开,把匕首藏在里面,伤不着你,用时很方便。
又说,你的武艺已经学成,可以回家了。
于是把她送回来了。
尼姑还说,二十年后,才能一见。
聂锋听隐娘说完后,心中很惧怕。
以后,每到夜晚隐娘就不见了,天亮才回来,聂锋也不敢追问,因此,也不太怜爱隐娘。
有一天,一个磨镜少年来到聂家门前,隐娘说:“这个人可以做我的丈夫。”
她告诉了父亲,父亲也不敢不应承。
隐娘便嫁给了那少年,她丈夫只能制镜,不会干别样,父亲供给他们吃穿费用很丰厚,只是在外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