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
“啊?”
凌天看了一眼小丫头,她一脸严肃,认真的询问。
“歌名就叫阿刁。”
章韶涵的歌声,从恬淡自然、娓娓道来,晋升到感情充沛,肆意表达,小丫头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直直的盯着屏幕,一眨不眨。
“受过的伤长成疤,开出无比美丽的花;受过的伤长成疤,开出无比美丽的花!”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地溃败,你是阿刁,你是自由的鸟!······”
尤其是唱到这一句的时候,阮小夕整个人都被雷住了!
好半晌,她喃喃的说道:“她的歌我都知道,可啥时候唱了这首?”
“这是内部小样,还没推上市场。”
整首歌听完,小丫头意犹未尽,她点开重新播放,那磁性甜美、高亢有力的歌声再次响起。
“我要唱这首!”
歌曲一直被循环,好半晌,阮小夕坚定的说道。
“啊?这首歌有点难吧?”
毕竟,一个准备唱小燕子的人,突然换成殿堂级的歌曲,这反差太大!
没想到,阮小夕转头,眼神无畏的对上凌天:“天哥,我决定了,元旦晚会上就唱它。”
望着女生莹润的双眸,凌天说不出话。
阮小夕继而解释:“这首歌曲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充满力量,无所畏惧的力量!”
“歌中的女孩,也就是这个阿刁,她经历了无数的打击,却仍然坚信世间美好。在我看来,她坚强,勇敢,对生活充满着热爱,我只想唱出,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故事!”
wucuoxs/108556/《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
第二天,张慧收拾客房的时候,发现阮小夕的手机没带。
她赶紧打车来到学校。
宿舍里,周芷荷正在试礼服,这是她特地从航港订做的。
质地金色,点缀着水晶和碎钻,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沙子怡和金婉儿,一个蹲着弄裙摆,一个在后面整理蝴蝶结,像两个丫鬟一样。
“请问阮小夕在吗?”
周芷荷连头都没抬,冷冷的说了句:“不在。”
“哦。”张慧打量了一下,除了这三个女生,确实没有人。
她转身就要走,忽然,一个女生冷哼:“对了芷荷姐,听说那个乡下丫头连演出服都没有买,难道就素着上台?”
“她倒是想买!吃喝用住都靠男人给,一件礼服好几千甚至上万块,她拿啥买?”
“也是个死脑筋,去婚纱店里租一套呗,几百块就搞定了!”
“不管怎样,都是一只草丛里的麻雀!”
张慧听见,愤然转身:“你们在说谁?”
周芷荷正好一肚子气:“当然说那个穷丫头!你管的着吗?”
“当然管的着!”
“你是谁?”
“我是她妈!她是我亲闺女,敢欺负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张慧掷地有声,语气坚决,跟炸了毛的母老虎一样。
周芷荷莫名其妙的有点怕,目光游移,不再争辩。
见她的气焰不那么嚣张了,张慧这才转身离开。
随后,她就去了奶茶店。
暖暖告诉她,说阮小夕去找白若熙了,好像商量元旦晚会的事儿。
张慧把手机给了暖暖,让她转交,离开奶茶店以后,她越琢磨越不对劲,立刻拨通凌天的电话。
凌天正在科技公司,测试新生产出来的手机,每一台都是亲自把关。
这可是公司的第一批产品,质量一定要刚刚的,不然就砸招牌。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咦?老妈有事儿?”
“你个臭小子,连演出的礼服都不给我闺女买,真是欠揍!”
“什么?”
没想到劈头盖脸的被骂了一通,凌天莫名其妙。
张慧生气的将宿舍的事情讲了,听到老妈怒怼周芷荷的话,凌天暗中喊了句“老妈霸气!”
“那我现在去买。”
“太仓促了,不一定有合适的尺寸。我记得我还有一件礼服,也是出自大师之手!”
······
晚上,凌天回到家,看到老妈正在做针线活儿。
她的手上,是一件黑色轻纱、露肩的礼服,几层花片点缀,很端庄大气。
“老妈,这是当年你穿过的?”
“是啊,那一年,北城大学的元旦晚会,同学们推举我表演节目,我就定制了这套礼服。”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身材也好,就是那次的表演,让你爸对我一见钟情!”
凌天还真不知道老爸老妈的恋爱史,当时来了兴趣,坐在老妈的面前询问:“后来呢?”
“后来不就有了你嘛!这有啥好问的?”
张慧回想起往事,脸有点红。
凌天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那个懵懂且难以控制的青春阶段,美好又充满激情!
老妈的手很巧,将礼服剪开,又缝了一片黑色的轻纱。
为啥剪了又缝?
他刚这么一想,张慧忽然舒心的吐了口气:“我孙子有福气了。”
啥?
“我孙子的饭碗这么大,一定会吃的白白胖胖、壮实的很!”
饭碗?
凌天一呆,继而明白了!
因为老妈的尺寸要小的多,所以得剪开,再加上一片布料!
啊这……
凌天的脸腾的红了,而嘴巴却笑的很大。
老妈,你好像在开车!
请问,孙子在哪?
你应该说,是你的儿子有福了!
凌天美滋滋的,想象那美好的画面。
或许很久没有跟儿子聊天了,张慧的话比较多,东拉西扯几句后,她又叹了口气:“前几天,你大姨跟我诉苦,说你表姐的对象又吹了。”
“这都谈了好几个了吧,为啥?”
“说是跟男朋友捉迷藏,她躲进很窄很窄的一个找墙缝,男朋友找到后,就提出分手。”
“躲墙缝里,有什么关系?”
张慧摇摇头:“唉,她男朋友说,不想有了孩子之后,半夜饿的哭着摸,左边是爸爸,右边还是爸爸。夫妻都平,孩子太可怜………”
凌天的眼前立刻出现了画面,这样说来,自己和未来的儿女们,确实挺有福气!
母子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会儿礼服缝好了,张慧举起来铺在凌天的身上比量。
这可是婆婆亲手缝制的礼服,端庄大气,美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