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是?”
“最好的办法是两头一起行动,解除联系的同时,对鲛人下手。”
沈敬国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态。
说完后,沈敬国敲敲桌子补充一句:“人手不够,就去找丞相,不要来找我。”
说完,抬手摆了摆,一副驱赶的架势,要把沈苏禾给轰出去。
沈苏禾作楫施礼正准备离开,可还没转动,沈敬国突然眯眯眼:“等等!”
沈苏禾脚步顿住。
沈敬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把拉住沈苏禾的手腕,他瞪大双眼:“这,这这,这是什么?”
就看到沈苏禾手腕上有一个咬痕,咬痕上还覆盖着好几处吻痕,嘬的太狠了青青紫紫到处都是印子。
沈苏禾手腕一圈,乍一看就没一处好地方了。
沈苏禾有些尴尬,想默默抽回手。
然而,沈敬国偏要公开处刑。
门还敞着,丫鬟侍卫全都在外站着。
沈敬国嗓子粗粝,气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印子,这么新,昨天晚上搞出来的?”
沈苏禾低头沉默。
她这一沉默,惹得沈敬国更跳脚:“丞相大人说,昨天晚上你与霍家宋家那两个帮他去抓鲛人,忙碌了一晚上。我还心疼你一宿不睡,结果功夫用不到正当处,就知道温柔乡使劲了?”
沈苏禾解释:“父亲,昨夜是出了一点意外情况,天太黑了,他怕黑,我,我哄他来着。”
就是哄着哄着,就给哄兴奋了。
那人在回京的半路上就把她给摁墙上咬了好几下。
沈敬国听完,眯眯眼:“她怕黑,你哄她?你现在还挺会给自己找理由。占便宜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么说着,沈敬国又瞥了一眼沈苏禾的手腕。
她手腕上那咬痕,有些大,咬痕很深,这看上去不像是个女子撒娇咬的,倒像是被狼给盯上差点把皮肉给咬下来的样子。
这么一看,沈敬国气小了些。
似乎,沈苏禾昨天真的是哄人留下的痕迹。
沈敬国松开沈苏禾的手,斥责一声:“日后不要整日招惹外面女子,被你哄一下,人家女孩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沈苏禾想说,咬她的是个男人不是女子,而且父亲这形容词,很像是在说一个什么脏东西。
可又看一眼沈敬国刚消气的样子,她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低头应下:“是”
沈敬国看沈苏禾这么听话应下,很满意,只是很快,想到这蠢儿子把人家霍白心上人撬走的事他就又开始头疼。
沈苏禾临走之际,沈敬国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若是霍白打你,你便忍一下。”
沈苏禾眨眨眼看着自家父亲。
沈敬国大概觉得丢人,压低了声音怒斥:“你在这儿装什么无辜!你趁着人家落难,把人家心上人撬走,还拐来家里睡觉,没宰了你都是好的,有你这么一丢人的儿子,我都想打死你!”
一说完,火又蹭蹭蹭升起来了:“上次抄的心经,今日再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睡觉!滚滚滚!!”
这倒霉儿子,一想他做的那些事,就想打死!
就这样,沈苏禾领着一百遍心经被轰走了。
沈苏禾抚了抚额,这事,打死都说不清了。
回到院子。
小杏在忙活着端着早膳去凉亭。
小杏开口:“少爷,您回来了。”
沈苏禾点点头,推开房门往里走,随口问了一句:“进去过吗?”
小杏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
小杏眼神里有压不住的惊慌:“小姐,我,我不敢进去。”
虽然经常她都能感受到夙夜大人的厉害,比如,夙夜大人脾气大,经常咬少爷。宋宁远少爷对待夙夜大人的态度极其客气,甚至可以说是谦卑。这些等等,都能让她感知到一点,夙夜大人虽然是个男宠,但是个有手段的厉害人。
但是昨天晚上,夙夜大人与鲛人交手,她才直观的认识到夙夜大人有多厉害。
而,而且,她昨天还偷听到宋少爷与霍白少爷的交谈,这,这夙夜大人好像不是人,是凶兽!
少爷找了一只凶兽做男宠!
小杏得知真相,站起来的腿都是软的。
沈苏禾一看她这样子,也猜到了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她没说什么,径自推门而入。
一走进去,满屋子花香荡漾。
这花香闻多了直叫人心头火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进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绕过屏风,掀开帷幔,他怀里抱着个枕头,是她早上强塞他怀里的。
她轻啧一声。
这些凶兽作息比她一个人族作息都好。
帷幔一掀开,就看到夙夜躺在床榻上漆黑的眸子正望着她。
俩人好巧不巧的,对上了。
不知为何,夙夜浑身上下散发着被蹂躏过后被冷落的无辜感。
他抱着枕头,墨发披散,穿着黑色里衣,里衣被扯开了许多,上面好几处都有五指红印,印在惨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甚至还有好几处印子有些青紫了。
这伤处,这淤痕位置,太过暧昧,全都在锁骨处。
像是打的,又像是干了些奇怪的事。
沈苏禾先是瞥了一眼,默默伸手,把他里衣拉好,开口:“醒了?”
夙夜开口:“阿禾也知道自己昨天做的过分了,不忍看了?”
沈苏禾低咳一声,掩饰尴尬,伸手拉了拉他的手:“先起床吧。”
这么说着,她不小心又看到他锁骨处的几个印子,她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控制住”
某蛇一点也不觉得这事害羞,主动提起:“阿禾是说昨天晚上将我摁在巷子里,不是故意的?”
不知不觉间,沈苏禾耳根脖子红了大片。
某蛇丝毫不知收敛,不知道为何一提起昨晚的事,它就开始兴奋。
整个人无意间开始往外溢魇魔花香。
它靠近沈苏禾,睫毛轻颤:“守塔人知道我看不见,故意欺负人,仗着自己修为强横,对我为所欲为,这是清心寡欲的守塔人该有的行为吗?”
一句一句都是控诉。
可他一个受害人,兴奋的魇魔花香气噗簌簌往外溢。
那哪是受害人,那分明喜欢极了,恨不得沈苏禾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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