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他的话。
吴邪一下愣住。
满脸不可思议。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潘子也是眉头紧皱,有些没梳理通透。
“那个电话是你们打的吧?”
周牧却是平静开口。
一针见血。
“是。”
年轻人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闻言,潘子脸色一下焦躁起来,抓着他的衣领。
眼神凶戾惊人。
仿佛一头下山虎。
“三爷在哪,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见潘子突然发难,吴邪也紧随而至,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人。
“草,有毛病吧,我们这趟出海就是为了营救吴三省,什么叫我们把他怎么样。”
那年轻人拼命挣开,无语的骂道。
“要不是宁姐让我过来叫你们。”
“谁管你们死活?”
“所有轮班都停的情况下,你们连出海都做不到。”
营救三叔?
听着年轻人愤愤不平的话。
吴邪和潘子忍不住相视一眼。
怎么越说越离奇了。
两人不明就里,但周牧却很是从容。
远处那个正在和船老大说话的女人,应该就是阿宁。
也就是年轻人口中的宁姐。
“你们是谁的人?”
吴邪还想说什么,却被潘子摇头制止。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年轻人并未明说。
不过眼神里的不耐却是愈发明显。
搬运物资的人,已经登船。
看来这艘船很快就要启程。
见状。
潘子深深吸了口气。
按下心里那股躁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三爷那边还下落不明,岛上唯一敢冒险出海的船,要是抓不住,他们就真要抓瞎了。
“好,我跟你们去。”
“潘子……”
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吴邪脸色一急。
“小三爷,你和周道长先在这边安心等着,我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潘子再次打断他。
平静的道。
“不行!”
不过,这次吴邪却没有听他的。
“一个人去太冒险,既然同来,那就共往。”
潘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沉默了片刻。
忽然咧嘴一笑。
“成,小三爷。”
简单一句话,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快点,跟我来,船马上出发。”
年轻人那点耐心终于消磨殆尽,冲着三个人招了招手,随即转身离去。
迅速跟了上去。
穿过大片的棚区。
到了海滩边时。
女人和船老大已经结束了谈话。
正背着手,静静的看着三人。
她长得极漂亮,一头齐耳短发,看上去干练清爽。
身材高挑,目测至少一米七几。
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了,她身上有种混血的味道,但脸庞轮廓和身姿,又尽显东方女人的柔媚。
两者相得益彰。
让她看上去更是让人心动。
看了吴邪和潘子一眼,她目光最后落在了周牧身上。
眸光流转。
透着一抹猫一样的光。
“看来你就是周道长了!”
阿宁轻轻一笑,眉眼绽开,恍如一朵迷人的花。
“是我。”
周牧点点头。
查到他的信息,对阿宁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只是好奇。
阿宁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和吴三省之间……是否有什么秘密合作。
毕竟上次鲁王宫如此。
眼下又来一次。
难免让人多想。
“接下来去哪?”
周牧又问了一句。
“去那里。”
“那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
阿宁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回眸一笑。
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柔媚动人。
只不过……
她这种小把戏,也就对无知的少年人有用。
见他不为所动。
阿宁似乎有些兴意阑珊。
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跟她上船。
眼下已经快夜里八点,借着棚区的灯光,只能隐约望见海面上漆黑一片,如同一口巨大的染缸。
呼啸的风尖锐响彻。
海浪已经在咆哮。
这种天气出海。
果然是要钱不要命。
朝船那边走时,周牧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船老大。
只见他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
个头不高。
浑身也没多少肉。
干瘦的像一头老去的鱼鹰。
但那张被晒得黝黑的脸上,一双深陷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沉感。
此刻,正站在海滩边,用方言让几个伙计加固船体,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喝骂声中。
一身凶悍气息更是惊人。
“船老大,人来了,可以发船了。”
阿宁冲他招呼了一声。
后者点点头。
眼神飞快扫了一眼三人。
不过落到周牧身上的时候,眼角明显跳了下。
他确实没想到,来人中竟然还有个道士。
“怎么,有问题?”
阿宁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轻笑着问了一声。
“没……没有哦。”
船老大连连摆手。
这一趟,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许诺给他二十万,先行的十万已经进了荷包。
敢在这种风暴天出海。
就算是他们这种老渔民也没几个人有这种胆量。
她一个小姑娘。
要么是疯子。
要么就是有无比的自负。
他反正拿钱钱财与人消灾,自然不会去过问太多。
从踏板上跳到船上。
前边的甲板上堆满了潜水服、氧气瓶之类,还有机床、渔网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中穿过。
后头才是船舱。
头顶挂着一盏汽灯,昏黄的光线勉强能看个大概。
舱里横七竖八,胡乱摆放着几张床铺。
一股混合着汗臭和鱼腥的古怪味道,一下扑面而来,让人闻之作呕。
不过。
就在这种环境下。
他们竟然还看到个秃头男人,低着头在看书,不时发出几声自言自语。
“那是张教授。”
“我专程请来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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