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真他娘在喘气。”
“疯了?你管这打雷一样的动静叫喘气?”
“这听着说是山熊都没人敢信,至少也得是头象。”
听着那如雷般的呼吸声,一行人面面相觑。
比起先前所见的石棺镇凶,此刻这时缓时急,时重时轻的呼吸声,更是渗人。
和众人截然相反的是。
听到呼吸声的刹那。
被绳索缚住的大奎却是泪流满面。
爷爷、父亲说的果然没错。
先祖真的还活着。
可惜的是。
他们再也看不到这一幕了。
“这他娘要是具粽子,也就是一枪的事,偏偏是个不死不活的鬼东西,反而棘手了。”
“三爷,你说咋办?”
潘子眼神里透着犹豫。
下意识看了眼吴三省的方向。
“还咋办,凉拌!”
胖子嗤的一声冷笑。
“我说你们这些土夫子,一个个都咋回事,跟个娘们似的,做事墨了吧迹的,一点不痛快。”
“就你个死胖子能耐,来来来,你说咋整?”
潘子斜了他一眼,双手抱着胸口,一点不客气的呛了回去。
不仅是他。
连带着边上的吴邪也是一脸好奇的看了过去。
胖子三句不离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
但到现在为止,好像还真没见过他的手段。
只不过……
被一行人盯着的他,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们是真不知道,这种活尸的价格?”
“???”
“你他娘疯了?”
“倒卖死尸,你脑子进水了吧?”
听到他这句话。
一行人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南派土夫子虽说倒斗掘坟,但从来不干盗骨的阴损之事。
这狗日的,早知道他不靠谱,就不该浪费时间听他的馊主意。
“怎么着?不信?”
胖子眉头一挑,“不怕你们吓着,古董行里收藏这些稀奇古怪的稀罕物件的海了去了,那句话咋说来着……哦,对,这人呐,要是闲的发疯了,就喜欢玩点刺·激的。”
“刺·激和变·态也搭不上关系吧?”
吴邪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就是从做古玩行生意的。
认识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行里明器都被不少人忌讳,更何况死人?
摆具死尸在家里。
也不怕半夜别人爬起来给他吃了。
一想到这,吴邪就感觉整个人瘆得慌。
“这叫什么变·态?人家有钱任性懂吗?”
胖子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见边上几个人看他眼神愈发难看,只能讪讪的收了声。
但心里却忍不住一通腹诽。
按他的想法。
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伪君子。
都沦到挖坟这一步了。
还跟老子说什么道德良善?
摸金倒斗,为的不就是钱,管他是死人还是明器。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局势不由人啊。
这一个个看着都不好惹。
“小哥,你觉得呢?”
吴三省懒得理会胖子。
就凭他满嘴不着调的性子,也就不是他的伙计,要不然绝对一顿皮鞭子伺候。
目光扫过众人。
周牧背着手目光澄净。
他有些摸不准。
转而便看向一边的张起灵问道。
“他确实没死。”
“而是在这苟活了两千年。”
张起灵声音很冷。
没人察觉到,从开棺的那一刻起,他眼神里就多出了一抹浓浓的厌恶之色。
只是……
他这话引起的震撼。
不比胖子小到哪里去。
苟活两千年?
这几个字里透出来的意思可就深了。
“小哥,你别开玩笑,世上哪有人能活两千年?”
潘子脸色一变,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是,我吴老三倒了大半辈子的斗,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人。”
吴三省也是眉头紧锁。
活两千年。
那都不算人了。
要知道,上古时代彭祖八百年,就已经超越了无数人的认知。
两千年那岂不是成了精怪?
“跟死了没两样。”
张起灵一声冷哼。
不过……
他这句话刚落。
似乎惹怒了棺里的家伙。
少说数千斤重的青铜棺椁剧烈抖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几个人吓的纷纷退开。
只有张起灵一动不动。
忽然间。
不知道他从哪摸出一截绳子。
套住底下那具玉佣的脖颈,手中用力,竟是一下将他拉的半坐而起。
“这……”
胖子心脏一抖。
张嘴想要说什么。
但迎着张起灵那张冰冷彻骨的脸,后边的话硬是被他给咽了回去。
这样一具玉佣……
搁到外边绝对是天价数字。
破坏半点,那都是罪过啊。
但这家伙明显不好惹,他也不敢硬来。
被绳索缚住,玉佣更是震怒,喉间发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身躯拼命挣扎着。
“你活得够久了。”
“也该去……”
张起灵修长的手指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它的喉骨。
玉佣一声尖叫。
前者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眼神里的厌恶之色反而愈发浓郁。
但就在他要动手时。
一道蛮横无比的身影,猛然从后方冲出,双眼血红,一下将潘子和吴邪撞飞,握紧拳头,狠狠朝张起灵背心砸出。
“给老子放开!”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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