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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犼的对面,是裹着雄浑凶戾气息而来的伏尸。
伏尸早已随同天道成的人来到了小罗天,但他却一直都在隐而不出,只等着合适的时候才能登场。
毫无疑问,以伏尸如今强悍的体魄,来应对这头仙帝坐骑那就太稳妥了,两种不同的生物肉体都非常坚韧,至少也是能拼个旗鼓相当的。
向缺手里是有牌的,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能全放出来,这就跟田忌赛马是一个道理,先前出场的人就用来牵制大部分太乙仙门的修者,而等到有些老妖一般的人物出现之时,才是动用这些底牌的最佳时机了。
于此同时,在青山犼出现之后,很快的,也就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从太乙仙门中很多隐秘的洞府里,都接连出现了数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一直隐居不出的老一辈强者。
这次是事关太乙仙门生死存亡的时候,不论任何人都不可能隐而不出了。
仙门没了,那就是什么都不存在了。
身份仙门弟子,不论身份高低,都势必要和仙门共存亡的。
“到你们了,帮我拦一下这些人,不需要生死厮杀,但人必须得拦住才行,要给我们腾出清理的时间……”
向缺见到太乙仙门的底蕴应该被掀出三分之二左右了,于是一道神念飘向了小罗天的远方。
交易行的那女子扭头冲着身旁青年说道:“两方已经打到最火热的程度了,太乙仙门中出了不少老辈的强者,你猜,向缺接下来这边还会有人出场么?”
那青年很笃定的点头说道:“不用问,肯定有,瀛洲的人还没出现呢,跟向缺较好的姜太虚,余元也没有现身,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不通知这些关系的……”
这青年话音刚刚落下,太乙仙门的上方,虚空顿时就裂开了一条缝隙,瀛洲的天问老人还有韩东予,韩东青跟东岳泰山大帝坐下的几名弟子纷纷跨越出来。
瀛洲不属于任何仙门的范畴,他们是以韩家和东岳弟子为主的家族势力,而且瀛洲地处偏远,根本就不怕同中土某一个仙门开战,事后大不了退回瀛洲就是了,谁又敢杀到东岳大帝的领土去?
而且,现在的向缺就是瀛洲的根本,他一人得道瀛洲上下就会全都鸡犬升天,无论如何他们是肯定都会全力支持的。
天问老人率先走出空间裂缝,眼神在下方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一修为跟他相仿之人的身上,当下,天问老人身形略微一晃,就快速的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这种场合无论哪一方,肯定都得要寻找合适的目标下手了。
就在这时,小罗天的天仿佛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本来还青天白日的,日头不知为何,突然就黑了。
下方不少人纷纷抬起头,就看见一头提醒庞大的孔雀正遮天蔽日的飞了过来。
在这头孔雀的身上,盘坐着一中年道君。
此道君站起身来,两手缓缓划过,然后结印。
顷刻间,天上的日头仿佛一下子就被引动了,好几簇炙热的阳火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全都洒落在了太乙仙门内,紧接着好几处地方就轰然燃起了大片的阳火。
“噗!”
道君坐下的那头孔雀则是一张嘴,吐出一道道的五彩霞光然后形成了一片密集的光幕,并且速度很快的旋转着,所过之处但凡有所抵挡的建筑或者修者,全都在瞬间被摧枯拉朽的给一分为二了。
太乙仙门外有修者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这是孔雀大明王的本尊?向缺怎么会将他也给请来了,没听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交易行的女子诧异的说道:“孔宣现世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和向缺之间有关系也许是因为某种利益的关系,但孔宣背上坐着的那人是谁?”
那青年也摇了摇头,思索片刻,脑袋里也没找出有关此人的信息。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能坐在孔宣的背上,无疑就预示着,要么两人的关系很好,要不就是这人的修为会非常的强横,不然孔宣没理由屈尊的。
天成道君的来历太神秘了,除了仙界的少数几人外,其余的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可谁都会意识到,向缺这边肯定是来了强援了。
瀛洲,孔宣还有天成道君的入场,让太乙仙门的局势顿时就呈现出了颓败的状态,本来刚刚他们因为几位老辈的出场而暂时稳住的局面,还没有被捂热呼呢,这一下就又被压下去了。
这种情况对于一般弟子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如果长久下去的话,心态注定是会崩了的。
但向缺却忽然发现了一点异样的地方,那就是七斗真君面对这样的情形,并没有多么的担忧,甚至就连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松动,他的手底下反倒是越战越猛了。
向缺琢磨,迟疑不定,这种情况下无疑很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太乙仙门莫非还在暗中暗藏着什么可覆雨翻云的大招不成?
如果,真要是这种可能话,这一场大战可是要打的太让人难以预料了。
另外一头,太乙道场内。
向缺的神识侵占了太乙大帝的肉身之后,他“唰”的一下就睁开了两眼,眼中的光芒先是显得比较混沌浑浊不堪,但过了片刻之后,一点清明的味道就渐渐的出现了。
然后他举止僵硬的活动着,动作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别扭。
用神识操控肉身会显得很机械化,肢体没有一处协调的地方。
可向缺此时能肯定一个事,那就是太乙大帝的肉身已经被他的神识所占据了,而接下来,只要这肉身离开了道场,他的神魂随后再进来,那可就是另外一种状态了。
一位仙帝的肉身有多强悍?
这绝对是天底下最顶级和坚韧的肉身,除非是有什么特定的神通,否则谁都够呛能奈何得了他。
向缺的神识开始驱使着太乙大帝朝着道场大门走去,然后分出一道神识,驾轻就熟的将禁制分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