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盯着自己的手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对劲。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舔狗?
霸总能当舔狗吗?那万万不能啊!
段辞恼羞成怒地将手机扔到桌面上,拿过一旁的文件开始动笔签字。
传来消息震动的声响,段辞的视线立刻移过去,他捏住手里的钢笔,哼哼两声还是把手机拿过来。
解锁开屏。
聊天界面显示的不是时卿发来的消息,而是他的某位狐朋狗友兼发小死党——陶嘉佑。
【段太子爷今夜有约吗?不会兄弟过生日,连个面子都不给吧?】
【这就是感情淡了吗?/流泪/流泪】
段辞的“不去”两个字,都已经敲上发送栏,他又全部删掉,改正发送。
【地址发来。】
陶嘉佑立刻把聚会的酒吧地址奉上。
段辞出神的盯着桌面上的别墅钥匙,拿过来塞进抽屉里,眼不见为净。凭什么要他主动去找她?
不去。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哼!他绝不做狗!
段辞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到老地方时,他没着急下车,而是对着车窗外的酒吧门口,拍了张照,在网上复制粘贴忧伤文字,发送朋友圈。
然而,有的人就跟死了一样,压根不会蹦出任何她的提醒。
很明显,他不是她的特别关心,只是她海里的一条鱼。她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说是自己的白月光?
呸呸,渣女!
段辞:“……”
今夜从现在开始玉玉(抑郁)了。
段辞冷着一张俊脸推开车门,下车进酒吧。
五彩炫目射灯和震耳欲聋的舞曲,原本都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偏偏把段辞吵得止步在通道里,皱着眉站在原地,低头盯着手机看,磨蹭好半天儿没进去。
等陶嘉佑打电话来催他,段辞才重新抬步往约定的卡座里走。
段辞一来,别人主动给他让了位置。
段辞没往中间坐,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去。
陶嘉佑拍了拍旁边的人,换位置到他身边,指着手机,拔高声音问:“你这发的是啥玩意儿?来陪我过生日,发这么忧伤的朋友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过丧呢!知道的,你是发给你老……”
陶嘉佑话音还没说全,段辞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冷冷的扎在他身上。
陶嘉佑默默地闭上嘴巴。
他往段辞身边坐过去,段辞就嫌弃的往旁边一挪,跟他保持距离,陶嘉佑顿时气得要心肌梗塞。
“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明显就是中了那女人的毒,这程度我瞧着还不轻。兄弟,你完了!”
陶嘉佑幸灾乐祸的回击道。
段辞瞪他一眼:“你放屁!要不是我家那老头子……”
“别总拿你家老爷子出来当挡箭牌。你自己心知肚明的想想,你是不是只对楚时卿有感觉?”
陶嘉佑伸出手,戳了戳段辞的胸膛,“她不回你消息,不重视你,你是不是还特别憋屈?”
“你对人家有好感,得不到回应就难受,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