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后,光线变得更加灰暗,周围的色调都变得古怪,仿佛带着一丝不属于现世的诡异阴寒。
而在玄关的尽头,一个人影静静矗立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旁,若有所思。
看到他们进来,绫希夷不满的撇了撇嘴,迎上前来。
“怎么这么慢?”
李瑞微微一愣,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我在帮你揍猛蛇……”
然而,就在双方只有一臂距离时,李瑞的五指化作铁爪,瞬间扣住了她的脑袋。
威严神圣的黄金龙鳞宛若实质,好像真是一条神龙探出了利爪。
轰!
至刚至阳的金红光焰喷吐而出,把熟悉的脸孔烧得面目全非。
啊啊啊!!
凄惨尖利的叫声直刺耳膜,好似有人用指甲抠挖玻璃,令人寒毛倒竖,骨头发酸。
渗人的惨叫声中,焦黑的人影在李瑞手中挣扎,却死活无法挣脱擒拿。
碳化龟裂的五官都被扣在李瑞手掌里,只有一对血红怨毒的眼珠透过指间露出来,死死盯着他。
然而李瑞却笑得比她更狰狞。
“傻x,还想在老子面前伪装?死吧!”
黄金五指缓缓旋转握紧,好像液压机一般把头颅逐渐捏的变形。
“啊啊啊”
女人疯狂挣扎,整个人融化成一团黑雾,想要摆脱五指的束缚。
可永恒不灭无量劫的镇压神力牢牢将她锁住,任凭她雾气一般虚化,脑袋依旧被抓在李瑞手里。
阴毒乌黑的指甲在李瑞手臂上抠挖,却没能在虚幻黄金龙鳞上留下丝毫痕迹。
超乎预期的生命力让李瑞微微蹙眉,手上加大了力道。
捏橡皮一样把五官都快挤爆了,随着最后狠狠一握,烧得变形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轰然爆炸。
不灭之握!
砰!
破坏力释放出去了,却没有生命力反馈,李瑞搓搓手指,满脸嫌弃。
“湮灭诅咒怨念投影。”
系统面板上弹出一段毫不起眼的提示,没有经验,没有金币,没有法则碎片,啥都没有!
我踏马血亏!
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楼梯拐角处,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正歪着头凝视他们,怨毒的血红眼珠里满是诅咒杀意。
“哟,伽椰子桑,又见面了。”
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李瑞笑容阳光灿烂,就好像早上出门碰到了邻居。
然而下一瞬间,李瑞出现在了伽椰子所在的位置,锋利狰狞的五爪落在她心脏的部位,但却捅了个寂寞。
“切!”www.)
嫌弃的撇撇嘴,李瑞收回手掌,负手而立。
“小瑞,希夷跑哪儿去了?”
王磊走上前来,表情凝重。
他擅长对付有明确目标的实体,但最怕的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神神叨叨的玩意。
刚才李瑞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出一大截,然而那玩意却几乎在他动手的同时消失不见。
面对这种东西,哪怕他有撕天裂地之力,也找不到对象施展!
至于光凭蛮力毁掉领域……唔……扭曲的法则之力如果那么好清除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封印物了。
就是因为蛮力对付不了,所以才只能封印!
所以,专业问题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猛男就应该刚正面!
“鬼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一点纪律都没有!”
随口抱怨了两句,李瑞轻点眉心,一股玄妙的波动穿透时空,如涟漪般扩散。
“你在干什么?”
“超维坐标广播。”
“…………”
每一个字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看着王磊迷惑的表情,李瑞耐心解释道。
“利用灵性穿透维度,以自身为定位锚点,向周围的时空辐射……”
听着他的解释,王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原来如此,我懂了。”
放屁,你根本没有懂!
除了几个很傻很天真的萌货信了他的邪,其余队友默契的翻了个白眼,但又不敢说什么。
与此同时,前方的虚空中裂开一条缝隙,一个娇小的身影跨越时空,二话不说就往猛蛇脸上冲。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嗷,李瑞救我!”
抱头鼠窜的赵幼萱躲到李瑞身后,以风骚的走位技巧反复横跳。
“护驾!护驾!”
“诶猛蛇绕柱,你打不到我,诶嘿嘿”
“好了!别闹了!”
一手搂住一个,李瑞把她俩夹在腋下,径直走上二楼。
而在他们所有人上楼后,身后的木门缓缓消失,整栋建筑扭曲蠕动,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出现在原本出口的位置……
“所以你发现什么了?”
阻止绫希夷对猛蛇屁股的摧残,李瑞用身体把两人隔开,推着绫希夷往前走。
“哼!这里已经沉入了更深层的维度,我们已经脱离现实世界了。”
“物理法则在这里逐渐失效,所以发生任何匪夷所思的现象都不奇怪。”
“听你这么说,感觉有点像神国投影。”
见绫希夷慢慢消气了,李瑞放开她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搓搓下巴。
当年在堕落乐园底层的深渊之厅就有类似的感觉!
但深渊之厅是倚靠灭世级封印物恋人作为物质承载,才能让墨尼赫卡降下投影,伽椰子又凭啥能构建出如此诡异的领域呢?
身前的倩影忽然一顿,李瑞撞在她身上,疑惑的看着她。
绫希夷目光清冷,表情凝重道:“不是像神国投影,这就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神国。”
李瑞:“…………”
不仅是李瑞,所有人都被这可怕的消息惊到了。
“当然,就像凡人踏上神座,需要逐渐提升序列,登上一节又一节阶梯一样,这里的环境远没有神国那么无解,最多就是加强版的原石领域。”
脸上扬起不屑的笑容,绫希夷负手傲立,睥睨众生。
“不过,幸好我们来得早,如果任由它继续成长下去,东瀛可能就要多出一名邪神了。”
白皙手指轻轻在墙壁上划过,像是割裂死人的皮肤,墙壁缓缓开裂,露出下面腐败的肉质。
令人作呕的粘稠黑血顺着“伤口”渗下,在地板上汇成一滩腥臭血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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