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声嘟囔着,命令部下把所有人集合起来。部下也跟着他,开始向幸存的同伴们打招呼。
他们是“雾之盗贼团”。在大陆各处都设立支部,是组织庞大的极恶集团。掠夺行商的钱财,打劫街市,勒索值钱的东西。甚至与骑士团为敌。由于存在很多支部,所以根本无法完全剿灭,那些盗贼们至今还在继续四处活动。
他们现在的目标不是金钱和宝物,而是一个生物,而且是传说级的某个种族。
雾之盗贼团的头目那张扭曲的脸变得更加扭曲,露出了肮脏的牙齿。但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发现了前所未见的宝藏。而且,他的瞳孔深处潜藏着邪恶的欲望。
在村子里搞建筑并不难。只要用木材做骨架,搭上木板形成简易的房间就可以了。更何况这次只是在家的旁边建了个魔法研究小作坊,所需的费用和木材都很少了。
艾伦熟练地挥着锤子,进行着工作室的建造。旁边的谢尔也在帮忙,但是因为不习惯的重体力劳动,感觉很辛苦。
“谢尔,你也不用太勉强。”
“不,我请老师帮我搭建工作室,当然要帮忙。”
谢尔不擅长体力活,偶尔还会用手指夹住木材,表现出愚蠢的一面。艾伦担心她,让她休息一下,但谢尔说没关系,勉强挤出笑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泪光。从艾伦的角度来看,好不容易让谢尔住在村子里,为了让她更容易工作而建个工作室是理所应当的,实际上建的也只是简易的东西。
做不出能让大魔法师满意的东西,反倒是艾伦感到惶恐,但谢尔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在意的样子,反而对木制的简易作坊也很喜欢。
“把那边的木材拿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
艾伦一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一边向谢尔请求。
谢尔也点点头,按照艾伦的指示拿起细木材递给了他。
作坊的建筑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本来就没有制作什么高难度构造的建筑物,因为只是改建艾伦家的房间来制作工作室,所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艾伦再次拿起铁锤敲木头。这时,村长正好来查看情况。
“呵呵,进展顺利吗艾伦”
“啊,村长,还不错。”
村长提出的问题,艾伦用手回答。
谢尔发现村长来了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茶递给了村长。村长道谢后接过茶,用附近的树桩当椅子坐下,喝了口茶。
在这期间,艾伦还在拼命地动手,把木材的接合部分连接起来。
“莉莎和琉奈怎么样了她们好像会说想帮你一起做事的……”
“村长,她们俩还是孩子呢。而且,她们应该正在森林里散步呢。”
村长突然发现,平时应该在艾伦身边的莉莎和琉奈不见了。
村长觉得她们都很乖巧,应该也会帮忙做建筑工作,于是就问了艾伦,艾伦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家都很容易忘记,莉莎和琉奈是孩子。两人确实有进入森林打倒魔物的实力,但是,身体还没达到能胜任建筑作业这种重体力劳动的程度。
村长想起这个情况,也拍了拍额头表示反应过来了。
“对了,你是来干什么的如果只是来看的话,你就帮帮忙吧。”
“你打算让这么老的人来帮忙吗”
“村长应该还能多活五十年吧。”
“呵呵呵,你这么说,那确实应该帮忙啊。”
工作室完成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艾伦离开了位置,对村长说。
两人互相开着玩笑,看起来就像父子一样。一旁的谢尔露出欣慰的笑容,注视着这一幕。
艾伦也决定休息一下,坐在村长旁边的树桩上,喝着谢尔为他准备的凉茶。在炎热中挥洒汗水,在疲惫之处喝一杯凉茶,别有一番滋味。于是,艾伦和村长开始闲聊,说起了最近外面的情况。
“对了,艾伦,最近外面好像出现了盗贼团伙。我听西边村子的人说,上周也有商人被袭击了。”
“那也太危险了。我想应该不会有盗贼靠近这片森林,但还是得提高警惕。”
村长说起最近在外面发生的盗贼的事。他们会抢劫看似有值钱东西,或是集体上街抢劫财物。虽然骑士团等进行了扫荡,但在任何一个时代,这样的人似乎都不会消失,不管怎么抓,新的掠夺者还是会出现。
艾伦担心这个村子会不会被盯上,微微皱起眉头。
“你听说过那些人的特征吗比如他们身上有奇怪的符号……”
“嗯啊,这么说来确实是……”
谢尔也加入了盗贼团的话题,询问关于盗贼团的情报。谢尔作为大魔法师,也有不可忽视的问题吧。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村子被袭击时的情况,想知道一点敌人的情报。被询问的村长一边摆弄着胡须,一边思考似的移动视线,想起自己睁大了眼睛。
“他们叫雾什么的盗贼是这么叫的。”
村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挠着脸颊说道。听到这句话,艾伦和谢尔面面相觑,眯起了眼睛。仅凭“雾”这个词,就能明白是哪一个盗贼团。
“‘雾之盗贼团’……”
“麻烦的家伙出现了……”
如果雾和盗贼之间有关联性的话,就只有一个。就是雾之盗贼团。与普通的盗贼团不同,他们规模很大,到处建立据点,逃避骑士团的追踪的组织。他们的出没对艾伦和谢尔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你知道”
“我还是个冒险家的时候,他们会袭击潜入地下城偷袭冒险家,或是制定周密的计划发动突袭,性质相当恶劣。”
其实艾伦也遇到过雾之盗贼团的成员,他们不顾地下城这种危险的地方潜入,袭击了发现宝藏的冒险者,并抢走了那个值钱的东西。
幸运的是,艾伦那时正在组织队伍行动,所以才击退了雾之盗贼团的一员。但是,万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被袭击了,后果不堪设想,这种不安至今还残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