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是你……”
范德芳看见赵子龙走进来,简直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范家主,咱们又见面了。”
赵子龙拱了拱手。
吴亮立刻就把以资抵债的合同双手送上,“赵老板,我的好处费?”
“放心,少不了你的。”
赵子龙摆摆手。
展飞立刻送上一张一个亿的支票。
“谢谢赵老板。”吴亮大喜。
范德芳此刻还处于极度震惊中,“吴亮,你怎么会跟赵子龙勾结在一起?”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连吴家都是赵老板的,我帮找老板办事,有什么不对。”吴亮恬不知耻的大拍赵子龙的马匹。
“什么?吴家也是赵子龙的?怎么回事?”范德芳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莫非范家主认为前段时间,你跟吴能还有成坤,私下里定了什么攻守同盟,乘火打劫,共同参与打压飞龙集团,我赵某人不知道?还是范家主认为我赵某人是软弱好欺,被你们欺负了,只能灰溜溜的咽下这口气?”赵子龙冷笑。
“我明白了……”
范德芳不傻。
否则他也不可能把范家经营成南方四大珠宝世家之首。
若不是这两年一心想着报仇,范家也不会落败成这个样子。
“我说蓝家怎么坚挺不倒,原来是你在背后支撑。蓝氏股价三落三起,都是你在背后操纵,那只庞大的神秘资金的住人也是你。你一开始就利用展览光被抢事件,设下圈套,引诱四家联盟去钻,你好在背后渔翁得利,赵子龙,你好深的谋划。”范德芳目呲欲裂道。
“如果我告诉你,展览馆被抢也是我策划的,你信吗?”赵子龙阴恻恻道。
“你……你……”
范德芳惊骇不已,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久久无语。
吴亮也是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个个震惊不已。
“我随便一个计策,就能把四家联盟玩弄于股掌之中,要不是展露儿跟成坤聪明,转头跟我合作,展成两家的下场不必吴范两家好到哪去。”
赵子龙冷笑连连。
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失魂落魄的范德芳道:“两年前,那次争斗,吴能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让你逃过一劫难,你不知反思己过,反而执意跟我作对……”
“范家能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放屁!
范德芳老脸涨红,指着赵子龙厉声道:“我唯一的孙儿被你害的进了监狱,吃了枪子,害的我范家绝后,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端,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范强的死,哪都是你惯出来的。范强的命是命,他杀死的亲哥哥难道不是你孙子?被他害死的服务员两口子不是命?还有常曼,被范家冤枉了八年,逃亡了八年,她受到的不公正,难道就是活该?”
赵子龙指着范德芳怒不可遏的训斥。
“胡说,你胡说……”范德芳被赵子龙的话一下子戳穿了心里变态的坚持。
一时间。
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完全崩塌。
范德芳像一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非自有公道,正义迟到,但终究会来,范家落到这般天帝,罪有应得,我是可怜你,给你留了一个亿养老,现在看来,真应该让你身无分文,饿死街头。”赵子龙冷酷道。
“正义?在场的人最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的就是赵老板你吧。”
突然,管家插了一句嘴。
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
“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管家娘子虽然跟管家没什么感情,但好歹是丈夫,不想看到他惹怒赵子龙,丢了性命。
“滚开,贱人,等会老子再跟你算账。”
管家一巴掌抽在管家娘子脸上。
打的口鼻喷血。
管家娘子错愕的看着丈夫,吃错药了吗?一直憋的跟龟孙子一样的男人,居然也发飙了。
这是黑化了吗?
赵子龙玩味的看着管家。
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似的。
“好大胆子,竟敢打她。”
范德芳脸色一变,连忙扶住管家娘子。
肚子里可是有范家唯一的种,万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老东西,时至今日,还摆老爷架子呢,你真以为贱人肚子里怀了你的种?哈哈,都是他跟范金波合谋骗你的,而且,这个注意还是姓赵的出的。”管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看到管家娘子脸色煞白,看到范金波惊慌失措,再看到范德芳摇摇欲坠。
他心里无比畅快。
“他说的可是真的?”范德芳目呲欲裂的揪住管家娘子的领口,愤怒的问道。
“别,别听他胡说,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管家娘子被范德芳狰狞的面孔给吓到了。
“赵老板已经拿到合同了,还怕他作甚。”
范金波冲上来,一掌将范德芳推开,救下了管家娘子,“他说的没错,婶子怀孕的事都是骗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答应以资抵债。”
“你们,你们好狠,噗……”
范德芳忽然感觉心口巨疼无比,不由张嘴喷出一口黑血,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双眼怨毒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赵老板,你先是设计了展览光被抢,然后利用这件事引诱的吴家范家上当,落进你的圈套,又让贱人假怀孕来骗范德芳签字变卖家产,以资抵债,像你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了各种卑鄙无耻手段的人,也好意思说正义二字,笑死我了。”管家放声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嘲笑。
“首先,你老婆假怀孕的事,不是我指示的,另外,展览馆被抢,是我设计的又怎样?若是吴能和范德芳不贪心,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什么时候钓鱼也有罪了?”
赵子龙冷笑。
看了一眼脸色发黑,呼吸急促的范德芳,继续道:“再说了,真以为我非要用管家娘子来诱骗范德芳变卖家产,以资抵债?那不过是看他年迈可怜,想让他体面的离开,安享晚年罢了。”
“要不然,我凭什么给他一个亿?斩草除根的道理,我不必你们懂的多?”
“狡辩,你这是狡辩。”
管家气急败坏地道。
“你也配让我辩解,一个毫无骨气的缩头乌龟而已。”赵子龙讥讽道。
“闭嘴,给老子跪下道歉,否则,老子让你后悔都没机会。”
管家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凭什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在茶水里和檀香里下毒,无人知晓吧?”
赵子龙淡淡的嘲笑道。
一句话惊的所有人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