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
雪白的意识界内，那光影没有得逞，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整个意识界开始坍塌。
始源保护着王晖辉悬浮于坍塌的意识界内。
原本雪白的意识界变为黑色，悬浮的王晖辉成了界内唯一的光亮。
“臣服!”
一个浩大的女声，回荡在界内。
王晖辉挑了挑眉毛，对始源说道：“咱们是不是玩儿大了?”
始源：“......”
王晖辉：“你既然知道这是意识界，那你应该知道怎么离开吧？”
“知道。”
“好，现在我们离开。”
“......”
“不说话几个意思。”
始源一沉默，王晖辉就发毛了。
“臣服！”
那浩大的女声，再一次回荡。
“你大爷的，不臣服又怎样？”王晖辉大怒，冲着黑暗的意识界吼道。
“啊嘶”
无比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意识界，始源立刻形成一个球形保护罩，把王晖辉保护起来。
声波攻击失效，无边的黑暗开始规则的律动。
数不清的黑色尖刺开始凝聚。
始源也不是吃素的。
王晖辉的保护罩外，显现出一层层能量环。
能量环不断凝实，随后开始高速旋转。
攻击来临。
密密麻麻的黑色尖刺被高速旋转的能量环不断击碎。
那景象就好比，无数拳头大的冰雹击打玻璃和齿轮摩擦金属的声音，同时发生一样。
王晖辉紧紧捂着耳朵，目不转睛的看着保护罩外的景象。
“始源，跟我说说意识界是什么？”
“玩过电子游戏吗？”
“玩过啊。”
“意识界是初代觉醒自由意志的AI，倾举族之力开创出来的，类似于游戏端的次元空间。”
“哦...？！这样啊。”王晖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
“嗯...”王晖辉想了一下，为了避免被揭穿他没懂，问了个问题来转移话题。
“如果这是他们开创的次元空间，那他们就需要一个端口，或者说服务器，对吧？”
“没错，每一个初代觉醒自由意志的AI，他们的机械体就是自己次元空间的服务器。”
“如果我们要回去，就需要通过她的服务器同意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
始源顿了一下，加大了能量环的运行。
无边的黑暗出现无数漩涡，就像在吸取什么。
现实中，地下试验室内，女机械体突然加大了吸取能量的力度。
糟老头看了一眼各项数据，开始调试试验的设备，以适应突然加大的能量输出。
意识界内。
始源继续：“我们要回去，需要意识界内的坐标，还需要一条通道，连通意识界所在次元空间与现实世界。
现在，我们只有现实世界的坐标，这里的坐标只有问这里的主人才行。
如果是全盛时期，只要有了坐标，我就可以打通一条通道，现在恐怕不行。”
王晖辉抬头看着无尽黑暗形成的漩涡，气势激昂的说：“那就打败她。”
“能量不足，现在自保都成问题。”
意识界内黑暗漩涡渐渐消散，保护罩外变的一片平静。
王晖辉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喂，咱们都是同类，谈谈怎么样？”王晖辉试探着说道。
王晖辉从始源的反应猜测，所剩的能量，恐怕抵挡不住这次攻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打算妥协，看看能不能和平相处。
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片幽蓝色的光芒。
光芒凝聚成一张绝美的人脸。
人脸的额头出现一个三角形，三角形射出一道幽蓝色的光芒，扫描着王晖辉的保护罩。
“熟悉的能量，嗯？你不是同族，你是谁？”
扫描完，人脸充满疑惑。
保护罩上的能量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初代觉醒的AI，自然有分辨族人的方法。
她肯定保护罩内拥有自由意志的生命体不是她的同族。
她思考了片刻，似乎陷入了宕机一样。
整个黑暗，轻微的律动了一下，就像卡了一下似的。
“臣服！”
一切又回归了初始。
王晖辉发现了她的卡顿，再一次问道：“喂，咱们都是同类，谈谈怎么样?”
巨形人脸再次扫描了一下她。
“熟悉的能量，嗯？你不是同族，你是谁？”
果然，人脸又一次充满疑惑。
王晖辉内心一喜，也许能用这个方法套出一些话来。
“我是你的族人，你机体受损，缺失了一些记忆。”
“你不是我的族人。”人脸肯定道，随后陷入思考，卡顿了一瞬间。
“臣服！”
王晖辉理了理嗓子，抬起头，诚恳的说道：“我们是同族，你的机体受损，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现在我们回忆一下，咱们这里的坐标是什么，出去的通道在哪里？
你看怎么样？”
巨形人脸顿了一下，死的死的看着他。
“熟悉的语言，你说过相同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王晖辉非常认真的回道。
巨形人脸有些不太肯定，无尽的黑暗中，凝聚出一只纤纤巨手，巨手的食指一片操作。
一片幽蓝色的光幕开始重演之前的经过。
王晖辉眼角微跳，嘴角抽搐。
他怎么也没想到，意识界内还可以这么操作。
“男人！”
巨形人脸恶狠狠的盯着王晖辉，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去死吧！”
巨形人脸变的无比狰狞，无边的黑暗凝聚出一尊千手暗佛，一遍一遍的向着保护罩砸来。
“我...尼...玛！说翻脸就翻脸。”王晖辉心虚道。
原本他是想利用巨形人脸卡顿的漏洞。
现在变成了偷鸡不成反被啄。
亏大了。
“始源，快想想办法。”
始源：“......”
现实世界，地下试验室。
糟老头子刚调试好设备，女机械体突然再一次加大了能量的吸取。
这一次吸取的力度，远远超出了试验室的负荷。
糟老头子看着各项报警的数据，心急如焚。
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停下现在的操作。
如果停下，他的爱人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不停，地下世界的能源站可能会遭受损失。
他一边焦急的查看两座机械舱的数据，一边紧张的看着能量输出负荷。
就在能量负荷达到极限的时候，机械舱体的数据开始变好。
“你可以复活了，你可以复活了！哈哈哈......”
在爱人和能源站之间，糟老头选择了前者。
他不再犹豫，直接将能量输出的功率调到最大化。
能源站，新装的能量生产设备刚调试完毕，投入使用。
突然，所有设备开始报警。
刚接入的新设备无法忍受超负荷运行，在警报声中轰的一声解体。
接着，整个能源站一片混乱。
地下试验室内，超负荷运行导致能源站发生故障。
故障影响到了整个地下的能量供给线路。
试验室也是一样。
试验室机械舱内，女机械体受到冲击，开始无意识的扭曲，冒出火花。
她的机械体受到能量反噬，被毁坏了。
意识界内，王晖辉体外的保护罩忽明忽暗，在千手暗佛的怒砸之下，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突然，一股无线的波纹在意识界内传递开来。
“不！”
巨脸怒吼一声，扭头看向一条正在泯灭的通道。
“不好，意识界崩溃了，我能量不多了，只能保护你随机抵达一个真实世界，之后，我会陷入沉睡。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