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何雨柱既畏惧自己,却又不得不挺身而出的逗比模样,周济民乐了。
“何雨柱,你什么时候跟秦淮茹结婚了?这么维护棒梗?不知道的,还以为棒梗是你儿子呢。”
一句话,直接得罪俩人。
棒梗怒吼一声,大脑被愤怒支配了,也不顾他跟周济民之间的悬殊力量对比,就要冲上来跟后者决斗。
他要战斗,要干掉周济民。
太可恶了!
虽然大家都说,傻柱想娶他妈秦淮茹,但他这个做儿子,可不同意。
一个傻柱而已,何德何能当自己的父亲?
再说了,他父亲已经在一年前死了!
然鹅,棒梗还没冲出去多久,就被傻柱一把抱住了。
何雨柱可担心坏了。
要是棒梗敢碰周济民一下,后者怕是要胖揍棒梗一顿。
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那秦姐还不得心疼死呀?
以后秦姐还愿意见他吗?
真不愧是四合院第一个舔狗,何雨柱在这里面,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
当然了,他父亲除外。
可棒梗却不领情,行动受阻,他就咬住傻柱的手臂。
疼得傻柱,直接放开了棒梗。
于是,棒梗冲了过来,挥拳就要打周济民。
后者还在欣赏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呢。
手上动作却也不慢,随便两下,就把棒梗给拎起来了。
还敢呲牙?
直接将棒梗放地上,挥手就是打屁股。
嗯,大庭广众之下,打屁股最适合。
此时,后院那边,小当搬来的救兵终于姗姗来迟。
是易大妈和刘大妈她们,还有聋老太太,以及让周济民十分意外的娄晓娥。
我去,这大小姐怎么也在后院?
现在又没有经历原剧情,娄晓娥压根儿没跟许大茂结婚啊,她跑来四合院这边干嘛呢?
看到自己哥哥被打,小当尖叫一声,却害怕地躲在易大妈身后。
刘大妈和易大妈却急得跑上前,把棒梗给拉起来,护在了身后。
“周济民你怎么能随便打人?棒梗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就算看不惯贾家,那也不能打孩子啊。”
面对两位大妈的怨怼,周济民冷笑:
“刘大妈,易大妈,您二位不知情,可别乱说话。”
“可不是我要打棒梗,而是棒梗先打我的,可不是我先动手的呢。”
“不信你看看何雨柱,棒梗想动手,何雨柱都没拦住棒梗,反而被棒梗咬了一口呢。”
跌坐在贾家门口台阶上的何雨柱。
表情狰狞,捂住自己溢血的手臂,嘴上却硬气道:
“我这伤口跟棒梗没关系,就是你打的棒梗,我都看到了。”
正帮忙查看棒梗伤势的两位大妈,此时还不忘继续埋怨周济民下手太黑。
看把棒梗给打的,屁股都红肿了。
周济民都被气笑了。
“何雨柱,你确定要胡说八道是吧?嘴巴这么臭,要不要我帮你刷刷牙?”
知道周济民厉害的何雨柱,这会儿被对方盯着,顿时也害怕了。
何雨柱不敢吱声了。
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家伙还在掉眼泪。
垂花门这边,又来人了。
正是跟易大爷、刘大爷他们一起回来的秦淮茹。
跨过垂花门,中院里头的场景,就被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听到两个女儿的哭声,以及棒梗哀嚎的声音,秦淮茹尖叫一下,冲了过来。
心疼不已的秦淮茹,直掉眼泪。
因为棒梗的屁股,又红又肿。
“是谁这么狠心啊?连小孩都不放过?”
稍微碰一下棒梗的屁股,棒梗便哀嚎一声。
刘大妈和易大妈两人,很快就把罪魁祸首给指了出来。
这个时候,秦淮茹才注意到,周济民居然也在?
“周济民你是想要我家棒梗的命吗?你就这么恨不得我贾家断子绝孙是吧?”
俏寡妇一开口,就把惨这个字给彻底定了性子:惨绝人寰的惨字!
尽管棒梗是被揍得很惨,但屁股这地方肉多,看着挺疼的,实际上也就是红肿了一些,仅此而已。
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周济民今天过来,就是单纯想要警告棒梗,别再招惹周家罢了。
毕竟小金鱼被打,就是棒梗惹出来的祸事。
没有证据的事,确实没人能动得了棒梗。
身为守法公民,周济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
但,没想到棒梗还会先动手。
更没想到,秦淮茹如此是非不分。
当即,他也怒了。
可他还没开口呢,易大爷就开口了。
表示你周济民都搬出去了,还回来四合院干嘛?
回来就回来吧,怎么还能打人呢?
易大爷的话,让秦淮茹抓住了救命稻草,脑子瞬间便豁然开朗了。
“我告诉你,周济民今天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简单算了。”
“你不是喜欢让公安来处理吗?”
“行啊,我们也报警,我也让派出所来给我们主持公道!”
说罢,秦淮茹便让何雨柱去派出所报警了。
后者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棒梗做得不对在先。
然鹅,看着眼泪汪汪的秦淮茹,何雨柱瞬间就上头了。
尼玛的,只要他咬死一句话,是周济民先动手的。
那么这次,或许还真的有可能把周济民给收拾了。
于是,何雨柱跑出去摇人了。
周济民冷冷看着这一幕,没有制止傻柱的动作。
回到自己的老房子,打开门,搬出一张凳子坐着。
他家是在北边的耳房,就在何雨柱的主房旁边。
整个中院就是北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还有从前院穿墙过来的倒座房。
西厢房是贾家,东厢房有一间是何雨水的,剩下两间的易大爷家的。
傻柱跟贾家之间的西边耳房是没有的,而是一条通往后院的走廊。
而周家老房子则是介于傻柱跟何雨水房子之间的东北边耳房。
但现在还要再算上后院的西厢房了。
后院西厢房原本是许大茂家的房子,现在是周济民家的了。
没多时,派出所和街道办的人,都过来了。
瞧着中院的场景,王主任等人都嘴角抽搐。
这个四合院,从来就没有安静过。
隔三差五,要是不闹一些事情出来,那肯定是不行的。
并且这次还是周济民跟贾家之间的事。
两家的恩怨情仇,王主任等人都十分清楚,而且之前的几次,他们都是桉件的经手人。
来之前,何雨柱已经说了,这次是周济民跑来贾家,把棒梗胖揍了一顿。
可周济民为什么打棒梗,何雨柱却支吾地说不出来。
来到中院后,一看现场,王主任他们就清楚了,指定是贾家先招惹了周济民。
要不然,后者根本不会搭理贾家的。
看到王主任他们,秦淮茹顿时抱着棒梗哭诉了起来,还特意把棒梗那红肿的屁股给露了出来。
被这么多人看着,棒梗也脸红了。
同时,盯着周济民的眼神更加怨恨了。
要不是周济民,他贾家哪会像现在这样惨?
他爸没了,奶奶也疯了,被关在牢里了。
还有他妈妈,跟何雨柱不清不楚,还经常喝中药。
听说是因为生槐花的时候,落下病根了。
“周济民,你不说两句吗?”
一直都是秦淮茹在哭诉,周济民却一言不发,全志敏忍不住了。
周济民依然坐着,很澹定地道:
“没事,我不急,人家有冤情嘛!我等她说完了,把冤情都说明白说清楚了,我再说也不急。”
“对了,王主任,全公安,我这边有凳子,坐着听她说吧。”
众人全都无语了,秦淮茹也停止了哭泣,恨恨地瞪着周济民。
王主任没好气地道:
“赶紧过来,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打棒梗?”
慢吞吞走过来的周济民,边走边说道:
“为什么打他?我就说了句实话嘛,然后棒梗就要来打我了,何雨柱拦住他,都被他咬了一口。”
“王主任,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何雨柱的手臂。”
“或许何雨柱会说,这不是棒梗咬的,没关系嘛,看看牙印不就知道了嘛。”
何雨柱一听,急忙辩解,表示他的手臂是别人咬的,不是棒梗咬的。
说这是周济民急于摆脱自己嫌疑的说辞而已。
然鹅,经历过钟玉勤一家那瞒天过海的化妆术事件后,全志敏压根不就不信何雨柱的话,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人是会说谎的,但证据不会。
对比过后,很快就可以证实了,何雨柱手臂上的伤口,就是棒梗造成的。
但周济民的话是否可信,依然存疑。
毕竟他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
“你刚才说,是因为你说了一句实话,棒梗才先动手打你的。”
章前程却开口道:
“周济民,你到底说了句什么话?”
跟周济民相处久了,章前程也知道对方虽然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惹事能力很强,而且每次都是又公安来处理。
同时,周济民是一个嘴毒强者。
肯定是说了句不太好听的实话,才会激怒棒梗的。
因此,章前程很好奇,到底说了什么话?
不止是他,王主任她们也同样如此。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找棒梗,警告他别再招惹我。”
“被何雨柱看到了,以为我要打棒梗,便过来护着棒梗。”
“我就说,何雨柱你这么护着棒梗干嘛?你跟秦淮茹还没结婚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棒梗是你儿子呢。”
“我虽然不常住在四合院了,但也经常回来看看。”
“所以我知道何雨柱每天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都是给了秦淮茹的。”
“两家住得近,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我也能理解。”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在一起,那也挺好的。”
“问题他们不是啊,你们说,我这话是不是大实话?”
众人都呆滞了。
还别说,周济民这话,确实是大实话。
同样住在中院的易大爷家,最是清楚这些事了。
周济民说的没有半点错,事实就是这样。
可这些事,能拿出来说的吗?
特别是对于一个已经懂事,且自尊心强的没爹的小男孩来说,这是在他心坎上扎针啊。
秦淮茹气得满脸通红,何雨柱直骂娘。
棒梗挣扎着,还想过来打人。
得,这一幕也不用说了,那肯定是棒梗自己先动手的。
至于为什么周济民会来警告棒梗,前几天发生的事,全志敏他们都很清楚。
那今天这事,只能说是棒梗倒霉了。
先动手,那就是不对。
而且周济民也没下重手,屁股打肿了而已,抹一抹药,消消肿也就可以了。
至于秦淮茹说的赔钱?
想屁吃呢!
听全公安和稀泥的话,秦淮茹很不能理解。
明明就是周济民打人了,为什么不让他赔钱?
“秦淮茹,你是不是听不懂?是你儿子先动手打人的,从法律来讲,周济民这算是正当防卫,你明白吗?”
“我儿子还那么小,他还不懂事啊....他也伤不了周济民啊!”
“是不是你儿子不懂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王主任忍不住插嘴,接着继续道:“你还说你儿子伤不了大人,何雨柱手臂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这话,顿时让秦淮茹闭嘴了。
但她依然很难接受周济民打人了,还逍遥法外的事。
看她的表情,王主任也失望了。
秦淮茹是真没救了,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卖惨来解决问题。
什么都想要,都想吃,就是不能吃亏。
还听不进去别人的劝。
偏偏每次都要招惹周济民,他也是你们贾家能招惹的吗?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都离开了。
闹剧结束了。
易大爷等人叹了一口气,让秦淮茹给棒梗上点药,别落下病根了。
一直没吭声的刘大爷,这会儿好像也琢磨出味道了。
为什么每次周济民都能全身而退了?
也没当官啊,咋就让王主任和全公安都这么尊敬他呢?
官迷刘海中,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但要让他去拍周济民的马屁,也是拉不下脸的。
周济民起身拍了拍衣服,把凳子搬了回去。
离开四合院之前,又站在贾家门口看了看,冲棒梗做了一个‘我会盯着你’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南剪子胡同后,却看到了前来做客的徐梅,她告知了一个坏消息。
坐在中堂客厅里,徐梅简单叙述了一下她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医生说她不能生育,因为输卵管不通。
主要原因是先天发育不全导致的。
丁秋楠、黄小花她们都是女人,很明白这种事对女人的打击有多重。
尽管徐梅是一个寡妇,但寡妇也可以继续嫁人啊?
谁知道,徐梅话音一转,语气凄惨悲凉。
表示她以后不准备嫁人了,准备也学周济民这样,领养孩子算了。
得,她这波表演,赚足了丁秋楠她们的眼泪。
前几天,周济民领她去医院做了检查。
这不出来了结果嘛,就急匆匆地来找周济民。
得知周济民有办法,徐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输卵管不通这件事,确实需要配合医生做治疗的。
具体如何治疗,是以患者自身情况来看的。
徐梅是更倾向于中医治疗,相对温和一些的中药灌肠,而不是通过手术治疗。
其实,在未来,还有试管婴儿的治疗办法。
不过,在这个时代,都还没出现呢。
正好有医院的体检结果,徐梅直接拿着出来表演了一番。
也是给未来她自己带孩子,提前打个预防针。
至于孩子长得像她还是像周济民,这个问题等以后再说了。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徐梅无法生育,需要领养孩子来傍身养老。
从丁秋楠她们的反应来看,徐梅今天的表演是非常成功的。
等转过天,周济民来到徐梅家,打完篮球比赛后。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时,徐梅才细细询问起周济民如何治疗的办法。
毕竟她身体的病状,是真实的。
要是真无法做到疏通的话,那么她还真的只能领养孩子了。
见徐梅跟丁秋楠她们还在聊着天,周济民没有插嘴。
他在关心小金鱼她们的伤势情况。
经过几天的积极治疗,小金鱼是好的最快的。
她小脸上的淤青早就不见了。
“大哥,我脸上以后会不会有伤疤啊?”
这是小金鱼最担忧的事。
如果破相了,以后就丑死了,肯定要被人笑话死了。
“胡说八道,只是有淤青而已,怎么会留下疤痕呢?”
周济民笑着安慰道:
“就算真的有伤疤,我也会帮你把伤疤去掉的,保证恢复如初。”
“真的吗?”
别说小金鱼了,盼娣和来娣两个小家伙,也一样神采奕奕地看着周济民,希望能再次确认。
两个小家伙这次也是被揍得很了,却也很开心幸福。
就住院治疗的这几天,周大哥都是跑前忙后的。
还非常舍得花钱,给她们安排好一切,又给她们很多好吃的。
她们相信,就算她们父母还在,也不会做的比周大哥还好。
“你们放心吧,我保证说到做到。”
有了周济民这句话,三个小家伙都开心地笑了。
如今几天过去了,小金鱼她们终于发现,脸上真的没事了。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用每天起来都照着镜子了。
时间匆匆,又过去了一些时日。
转眼,十一月份已经临近了。
瞌睡虫和小不点两个双胞胎孩子,现在已经能经常叫爸爸妈妈了。
虽然偶尔听着不是很准,但确实令人开心。
周清娴讲话更清晰了,马上就满两周岁的她,不管是走路还是说话,都越来越好。
唯一麻烦的就是,还是会尿床。
就这一点,她自己都很嫌弃自己呢。
每次尿床了,就哭,哭得很大声。
作为奶爸的周济民,日常除了工作之外,就是陪着三个小家伙,满院子耍了。
仨孩子,足够他天天忙活了。
讲真的,要不是有黄小花和秦京茹帮忙,他估计会手忙脚乱的。
要是等她们都三四岁了,那就会好很多了。
在他平静过日子的时候,江湖上却又掀起了一些波澜。
这天,刘海中被喊到配件车间,给其他工人指导。
作为一名七级工人,刘海中的技术是母庸置疑的。
八级工太少,又都有各自的事情做。
连李国生都被领导请走了,要不然尚主任也不会请刘海中过来车间这边帮忙的。
干活闲暇之余,当然免不了八卦的。
倒不是刘海中喜欢八卦,而是听别人说的八卦。
“这刘师傅的技术还真不错,感觉跟二叔差不多。”
“你又不是八级工,你咋知道七级工和八级工的区别?”
“切,说你笨你还不信,在技术上来说,八级工跟七级工的区别不太大,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八级工就是要比七级工稍微好一些。而且八级工的考核更看中平时的为人处世等等,哪有那么简单啊?”
“诶,那你说上次的周顾问,如果是从技术上来说的话,他应该是几级工人啊?”
只不过是两位工人的闲聊,刘海中听着听着却察觉出了一番味道。
难不成自己一直晋级不了八级工,就是因为我平时太自私自利了?
随即,听着听着,难道他们说的周顾问是周济民?
对于周济民,刘海中心里,一直是有些瞧不起的。
一是明明有机会当官,却非要跑去考什么大学,脑子被驴踢了吗?如果我是周济民的父亲,指定要打死他这个不孝子。
二是明明可以帮助四合院的邻居,却非要去帮什么孟潇行这样的外人,简直让人看不懂。
也难怪周济民老是被邻居们排斥了,和光同尘的道理都不懂,活该被欺负。
只不过,刘海中越听越惊讶。
于是还跟两位工人也闲扯了起来,就是打听周济民的事情。
虽然说起来,他跟周济民是邻居,应该比两位工人跟了解后者才对。
但其实并不是。
听完上次周济民在配件车间做过的事,刘海中顿时感觉机会来了。
因为他琢磨出一些东西来了。
那就是周济民喜欢帮助陌生的人,说明他是一个心地善良且正直的人。
这种人最喜欢什么?
好名声啊!
现在的周济民,早就不住在南锣鼓巷了。
跟四合院的邻居也少了往来,刘海中觉得,自己登门多走动走动,平时又在车间里多说说周济民的好话,或许就可以让周济民替自己说一说。
好让自己也能当个小官,这样总能压老易一头了吧?
毕竟不当官的话,到头一场空。
说干就干!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知道,以前周顾问跟我可是邻居,住得老近了,关系也不错。”
随着刘海中给自己脸上贴金,两位工人也好奇起来。
“我跟你们说哈,周顾问,也就是周济民,他可是喊我刘叔的。不单单你们说的技术,他是这个!”
刘海中竖起了大拇指,开启了使劲夸赞的模式。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周济民再次回到红星公司的时候,发现不少人都在讨论着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呢。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刘海中搞的鬼。
“这家伙,这么拼命捧我的臭脚,所求甚大啊!”
自言自语了一句,周济民转头就把这事忘脑后了。
甭管对方想干嘛,早晚会登门,他就等着便是了。
反正刘海中吹嘘的这些,都是老新闻了,没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大家都对他这个天才太陌生了。
好不容易有熟悉周济民的人,站出来聊几句八卦,大家当然十分乐意听啊。
又没有伤害到周济民,或者抹黑他,他根本不需要担心。
随着十一月份的到来,京城很快从秋天进入到了冬天模式。
在吉布楚和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材料厂工作的时候,材料厂的一把手,今天又接到了一封信。
范国栋看着眼前的信件,满心欢喜之余,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因为这封信件上面,除了几个配件上的技术资料之外,就是好几份请求。
全特喵的都是周济民要求范国栋帮忙安排工作的。
总共四份资料,每个人的资料名字,都各不一样。
“梁拉娣?一个寡妇?南易,一个厨子?”
还有其他两个路人甲,顿时让范国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原本他还以为可以通过对方要求安排人进工厂这件事,调查出周济民的跟脚。
却没想到,周济民突然虚晃一枪。
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
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么还很好调查。
毕竟一个人的社会关系,即便再复杂,那都有迹可循的。
可是现在呢?
寡妇、厨子、普通工人等等,这完全找不出共同点啊。
但范国栋还是让秘书小何,帮忙调查了一下这几人的背景情况。
没过几天,资料就摆上了他的办公桌上。
很快,他便翻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很穷,日子过得挺惨的。
像寡妇梁拉娣,此时的她,没了丈夫,还要带着四个孩子,日子过得凄惨。
还要厨子南易,酷爱美食,却老是被上级领导欺负。
反正看完之后,范国栋是迷湖了。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看来,想通过这条路,找到周济民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了。
都是聪明人,当然不会特意露出马脚。
如果周济民愿意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遮遮掩掩的了。
安宁庄四合院,周济民终于给吉布楚和一个准信了。
那就是元旦过后,安排她上班。
她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
虽然周济民没有让她马上或者近期去工厂上班,但安排在元旦的话,也让她安心了不少。
没有期限的等待,和看得到的期盼,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这两个月,好好努力一把,可别再出错了。”
周济民认真地叮嘱她,因为她上一次的考试中,就错了一题。
财务上,任何的错误,都是非常让人崩溃的。
尽管在的财务都挺简单的,但是里面涉及的东西,可太专业了。
容不得半点马虎。
吉布楚和吐了吐舌头,可爱地扮了个鬼脸,又继续看书了。
自从跟了周济民之后,虽然每天就只能看到他,但她的心情、性格等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起码,现在的她,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不是二十三岁的‘老’女人。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周济民心底感慨万千。
尽管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改变一个人,有些时候,真的不需要太长时间,只需要经历一些事情,就能让人急剧成长起来。
比如,从女孩变成女人。
当然,对于吉布楚和来说,家庭的剧变,才是压在她心头上的大石头。
成为女人,只是她走投无路下的无奈选择。
她应该庆幸,周济民没有抛弃她。
换做是其他男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费尽心思?
最多就是给点钱财打发了。
吉布楚和的变化是非常大的。
几个月前,一身小麦色,虽然五官精致,但眼神太犀利了。
然而现在呢,小脸圆润了不少,人也年轻了很多,白了很多。
加上周济民给她配的一副平光眼镜,看起来更像一名女大学生了。
特别是在打篮球比赛的时候,周济民还让她换过其他衣服,让整场比赛的氛围瞬间爆表。
有爱情的滋润,还有周济民提供的食物、空间泉水等,她的变化当然大多了。
就算周济民不在的时候,她学习之余,也还有阿福等几只大狗陪着呢。
根本不存在寂寞难耐的情况,最多就是想周济民而已。
从安宁庄返回南剪子胡同,周济民便从黄小花口中得知,家里来过客人了。
由于他不在家,对方想放下礼物离开,但被黄小花委婉拒绝了。
通过黄小花的叙述,周济民顿时知道了,刘海中这位前二大爷,终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既如此,周济民便打算会一会对方。
不过,他不打算在南剪子胡同这边跟对方见面,而是去南锣鼓巷那边的老房子。
果然,他刚推门进去老房子,坐下没多久,刘大爷便提着东西登门了。
一见面,刘大爷就笑眯眯的,好话一箩筐。
情商突然高了不少的刘大爷,相处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可惜,这家伙就是一个官迷,人菜又爱玩,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
寒暄没多久,刘海中就等不及了,直接开门见山。
刘海中提出的要求,不出周济民所料。
所求也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周济民能在厂领导面前美言几句,提拔他为车间副主任。
“刘大爷,您还算有自知之明啊,还好你没直接说车间主任,要不然我现在就请您离开了。”
周济民笑眯眯地端起杯子喝水。
可老刘却自得地吹嘘着自己,同时还不忘继续拍周济民的马屁。
后者都无语了,他这端茶送客的样子,对方是瞎了看不到吗?
还在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说透给你听吧。
“刘大爷,听说您是我叔叔?我不记得我喊过您叔吧?还有,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改姓周了呢?”
“害,我就是为了衬托气氛,情不自禁嘛。”
刘海中依然笑嘻嘻地说着,“济民,你放心,以后你刘叔我会很好地维护你在红星公司的名声的.....”
说了一堆看似讨好的话,其实都是废话。
在红星公司,周济民的名声很差吗?还需要别人来维护?
真是搞笑了。
而且,你刘海中自个的名声都很一般,由你来吹嘘,周济民更加担忧自己的名声会不会变坏呢。
当即,周济民便打断道:
“刘大爷,我直接跟您说了吧。”
“副主任的职位,是不可能的。”
“一来我很少出现在红星公司,我现在连北大都很少去了,就只想着专心带孩子。”
“二呢,我觉得您还是维护好自己的名声吧,等您的名声上去了,副主任的职位也就水到渠成了。”
“三嘛,您要是真的想当官,不如自个找找其他门路,反正我不是官,也没办法给您安排。”
“也挺晚的了,您请回吧。”
脸色骤变的刘海中,满脸不敢置信,直接脱口而出,“你不是很想博得一个好名声吗?为什么不愿意帮我?”
你是来搞笑的吧?
“您为什么认为我需要一个好名声呢?”
随即,刘海中便说了他自己从车间里道听途说来的一些猜测,还有他自己的结论总结。
差点没把周济民给逗笑了。
“刘大爷,您这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不去写,那真是太可惜了呢。”
讽刺了一句,见对方似乎没听明白,周济民又道:
“我不需要什么好名声,而且就算我的名声需要维护,我自己会主动出手,因为这样更有说服力。”
“赶紧回去吧,刘大爷,记住我的话,想当官,真的很简单,经营好自己的名声,再找个靠山,差不多就水到渠成了。”
反应过来的刘海中,十分失望。
但同时也听进去了,还想继续请教周济民如何做的时候,他已经被周济民请出了房间。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都冷眼看着这一幕。
特别是蹲在水井旁边,洗衣槽里,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那一双勾人神魄的眼睛,射出来的却是仇恨的目光。
周济民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锁好门窗,转身离开了。
经过贾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扫了一眼,棒梗应该不在。
最近这段时间,棒梗终于是安静了不少。
总算没敢再闹事。
但棒梗身后到底是谁,周济民至今还没去查。
主要是忙着当奶爸,还要给吉布楚和忙工作和房子的事,以及徐梅的身体也需要调养。
再加上红星公司,以及北大教师这两份工作。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他需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就这,还是丁秋楠和四小只都没什么事,要不然他更忙。
不过,这一天,周淑晴却带回来了一个女同学。
这位女同学不只是她隔壁班的同学,而且还是邻居。
第一次来周家的万小华,很是腼腆害羞,十分好奇和震惊周家的富裕和先进。
抽水马桶就不说了,光是家里的几只大狗和厨房里的肉,就让她羡慕不已。
她家也不算穷,而且父母还是双职工。
可她家有六个孩子,她父母也会隔三差五地去供销社或者鸽子市买点肉。
就这,已经算非常好的了。
但是,现在跟周家一对比,直接被碾压得不成样子了。
不能比啊!
其实,有陌生客人的时候,黄小花她们都会把厨房收拾一下的。
这么大的家,养几只狗,很正常吧?
再说了,家里大部分都是妇孺孩童多一些,养狗防小偷,也很正常。
只要养得起,谁也不会说什么。
不知道根底的人,根本不会瞎几把举报,谁会闲着没事干这种缺德事?
一时举报是爽了,但事后如何收场呢?
举报过后,不管成功与否,邻居们会怎么看?会不会因此远离你?
再说了,周家门口,经常有轿车往来。
这样的家庭,没有点跟脚吗?
有跟脚的人,更加不会去举报了。
毕竟这类人,很容易就可以查出周济民的跟脚。
万小华在周家吃了一顿简易的晚餐,这才回了她家。
本来她是不想留下来的,被丁秋楠拉着。
甚至吃饭的时候,黄小花按照周济民的吩咐,准备了好几个素菜。
然后万小华就一直夹素菜吃,丁秋楠便往前者碗里夹肉。
连着周淑晴也很热情。
反正,周济民没怎么吭声。
他完全不了解万小华这个人,警惕点对待,陌生
的热情,差不多就可以了。
等万小华离开,他找小晴了解一番后,才知道什么情况。
原来万小华的成绩很不错,期中考试的时候,拿了年级第一。
对于听从大哥吩咐,现在一心想考大学的周淑晴来说,抓住一切学习机会,才是最重要的。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万小华还是她邻居呢。
真不远,就在南剪子胡同的隔壁。
于是,周淑晴便打着请教问题的旗号,跟对方熟悉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交流多了,便认为对方是个可以交往的人,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事。
“嗯,交朋友是可以的,但更重要的还是考大学。”
“大哥我知道的,万小华人还是很不错的,她很乐意帮我解答一些难题的。”
周淑晴点点头,“当然,我会好好把握住机会,争取考上大学的。”
六二年考上大学的话,那么她还能读四年。
勉强在大事到来之前,拿到毕业证书。
就是不知道,事情是否会如计划安排的那样顺顺利利了。
而此时,回了家的万小华,却看到了黑脸等着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嗯,你还偷吃肉了?”
万景旭语气不是很好。
等女儿走近了,才闻到一股熟悉的肉味,以及好闻的香味。
同时,还看到了女儿嘴唇上的油星子。
这年代,可没有纸巾擦嘴的说法。
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在水井旁边,用水冲一下就可以了。
再说了,嘴巴里都是油星子,谁舍得冲掉啊?
弟弟妹妹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同时更加好奇:姐姐怎么还偷吃肉了呢?
要知道,在万家,姐姐万小华可是最乖的孩子了。
读书成绩也非常棒,是家里最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孩子。
因此,弟弟妹妹们都很崇拜她。
“爸,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有一个同学吗?她家就在旁边,就是经常有小轿车停在门口的那家人。”
万小华微微有点慌乱,但还是努力平静下来。
“我跟他们家的老二周淑晴是同学,她经常请教我问题。”
“所以,作为报答,她今天邀请我去她家写作业。”
“原本我是不想留下来吃饭的,可她大嫂太热情了,还给我夹了不少肉。”
“他们家是真的很富裕,不仅有好几辆自行车,还有电视机、唱片机、收音机等等。”
“还有,他们家的大狗,真的很大.....”
一番话下来,万景旭沉默了。
但万小华的弟弟妹妹们,却全都瞪大眼睛,快要流口水了。
听他们姐姐这么简单一说,他们都无法想象,这周家的日子,到底有多丰富多彩了。
不过,一听姐姐说,周家的几个孩子,看电视都规定了时间,听歌、玩耍等都一样,顿时傻眼了。
有这么多好玩的设备,居然不看?
放在家里当摆设吗?
这实在是无法理解啊。
“问这么多干什么?看看别人家,比我们过得好,但却比你们还刻苦努力,就你们平时还老想着玩,赶紧给我写作业去。”
万景旭感觉受到了伤害,连忙制止了孩子们的讨论声,把他们赶去学习。
对于万家发生的事,周济民不知道。
他现在终于抽出时间来,摸一摸棒梗身后那人的事了。
还别说,跟踪一个小屁孩,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羞耻的。
不过,为了解决这个麻烦,他只好忍了。
摸索了几天,周济民才确认,棒梗是下午才出去找人的。
但,棒梗还挺谨慎的,每次都拐好几个街道。
时不时地还知道往后看看。
等确认没人跟踪后,这才走进了一个胡同里。
要不是周济民警惕,说不定还真被棒梗给发现了。
确认棒梗走进了一家大杂院里头,一个独立的房间里,周济民这才缓缓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也没走远,而是在附近闲逛。
大杂院虽然杂乱无章,但陌生人第一次来,还是会被邻居瞧见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先退走,再慢慢摸索。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
直到五点多的时候,棒梗才从胡同里出来。
周济民看了看这处地点,打算晚上再过来探一探路。
然鹅,等到了凌晨十分,他出门来到这处胡同的时候。
却意外发现,附近还挺热闹的呢。
胡同里的大杂院附近,总共有三拨人马。
白天的时候,周济民都没发现这些人在盯梢。
没想到,晚上一过来,妖魔鬼怪,全现身了。
凭借先进的热成像仪设备,以及谨慎的心态,周济民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其他人马的目光。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搞清楚这三波人马的来历。
同时,对大杂院里的房屋主人,更加感兴趣了。
特喵的,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指使棒梗来害小金鱼?
要么是随手而为,让小金鱼遭了池鱼之殃;要么就是针对他周济民的了。
可若是后者,看今天这场面,对方应该也不是傻子,怎么这么肆意妄为呢?
因此,周济民更愿意相信,小金鱼纯粹就是倒霉。
观察了一番,周济民先靠近了最外围的一波人。
对方只有两人,他很快便摸了过去。
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通过夜视眼镜观察,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傅宇杰!
“这家伙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都被我摸到这里了,居然没有发现?”
惊讶的同时,周济民心里也吐槽不已。
随即,他便缓缓退了出去。
既然有官方在跟着,那么这件事就不需要他过多关注了。
反正已经被盯上了,这些人的命运,都被安排好了。
但是,周济民刚离开胡同,走出来之后,迎面就撞上了袖章队。
好在他身处阴影当中,对方还没来得及看到他,他马上就消失了。
夜晚的光线不好,加上他自己所处的位置,袖章队没发现他,也很正常。
在空间里,他卸掉所有的伪装后。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这才退出空间。
此时,这条巷子已经没人了。
不过,他还是小心警惕着四周。
慢慢地沿着阴影处,消失在巷子里。
走过五个街道后,他才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回头拿热成像仪器看了看,确认没人追上来。
然后才离开。
如此反复三次后,他才彻底确信,身后没有尾巴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跑出城外,逛了一圈,才从东边那里进城。
这次,回城后,他才优哉游哉地躲开了袖章队,然后回了南剪子胡同。
他可不认为,对方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追得上他。
毕竟,在城外的时候,他飚的可是皮卡。
当时他也没有听到身后有机动车是声音。
回到家之后,天色还很黑。
十一月的清晨,来得有些晚。
丁秋楠还在熟睡中,周清娴三个小家伙也一样,就是睡姿让人啼笑皆非。
瞌睡虫抱着她姐姐的大腿,小不点的小腿被他大姐的手臂搭着。
给她们仨轻轻弄好睡姿后,周济民这才重新躺下来休息。
当时,还没吃早餐呢,邢毅成突然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