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王帐

江嬷嬷挥退了给她行礼的宫女。手里捧着册子。径直到了凤栖宫的偏殿。当值的宫女见她来了,忙远远的便撑起帘子来。

“娘娘。”

皇后正拿了一把精巧无比的剪子对着图册剪花样。

“这些事情让尚衣局的人弄就行了,娘娘何必亲自动手。”

“还不是那个魔星!尚衣局弄了新鲜花样来,他非得缠闹着让我给他做一个。”皇后嘴里抱怨,眼睛里却带着笑意。见江嬷嬷手里拿着的册子道:“这是最后拟出来的单子?拿来我看看。”

皇后放了手中的东西接了册子,略翻了几页。

“今年这秀女的数量倒是比往年多了些。赵尚书家的三姑娘,孙世良家的几位姑娘都在选秀之例。今年这选秀倒有些炙手可热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后宫之中也是许久没有添新人了。今年又是大朝会。几场盛事。要是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说后宫的女子本该是如花朵一般个个鲜艳娇丽。不然大朝会的时候,都没有人充场面了。”

“看来大家也都知道这次选秀当中必定是要进新人的了?”

“进不进新人跟咱们可没什么相关,若真是后宫之中多出几个鲜艳的花骨朵儿来,娘娘只管捧着就是了。”

江嬷嬷替皇后揉捏着肩头。

“是了,反正也能给那边添些堵。”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所以说呀,还是咱们娘娘稳坐钓鱼台的最好。这太皇太后和孙贵妃再亲近。为着这选秀的事儿,也难免生出些龃龉来。那边一向醋性大,可太皇太后呢,巴不得这后宫的女子都竟然握在她手中才好。

依我说,娘娘竟不必操这些心。凡事依着规矩,把选秀的事儿处理妥当便是了。到时候这事儿咱们办的漂漂亮亮,一切便听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指派,再挑不出半丝儿错来。”

“说是这么说,可是到时候又怎么安排呢?宫中许久没有选秀,许多宫室都还没有修气。要在宫里圈出片地方来。还不能冲撞了前朝后宫。发愁的事儿多着呢,”皇后忍不

住揉了揉额头,哪样不得费银子?陛下之前执意不选秀,也是为了这一项。

“又没得耽误了人家女儿。”

“陛下专心政务是好事。”嬷嬷揉着肩膀宽慰着皇后:“少不得皇后和陛下夫妻同心同体,为夫君分忧了。”

“我现在倒不想那么多,只想着我那个魔星赶快的长大成人。早早的指一个好人家的女儿来,都说这男儿成了亲方才算是成人了。到时候我也少操些心,就阿弥陀佛了。”

江嬷嬷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揉的皇后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

“那娘娘还是要选出几家让陛下过目吗?”

“罢了,还是走个形式吧。咱们陛下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就这样吧。”皇后挥手让江嬷嬷先停下。

“将西边的那片园子给单独辟出来。告诉管事儿的人,工程要加快些。你拨几个得力的嬷嬷,到时候好教他们规矩。这次选秀偏偏又赶上了大朝会,应选的秀女怕是要在宫中长住。

但是学规矩,多则一年,少则半载。这一批筛下来,想必会出不少好苗子。”

皇后正说着。忽而外面动静大起来。江嬷嬷柳眉一竖,正要训斥。却见一个小少年闯了过来,额头依然青了一块儿。身上穿着的朝服也脏兮兮的。

皇后惊得立马从从踏上起来,多亏了姜某某扶着她才算稳住。

“这是怎么弄的?去了哪里?怎么磕成这个样子,身边的人呢?”说到这时,皇后脸上怒意尽现,三皇子的随身小太监早已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三皇子看了看自己,仍旧沾着灰的袖子,满不在乎倒:“不过是些磕碰了,母后何须这样大惊小怪。”

皇后点着他的眉头,气道:“你是皇子,堂堂皇子弄成这个样子,你的威仪何在?你的侍卫呢,就是这么护着你的?!”

三皇子正少年好动叛逆之时。对于皇后的训斥不以为意,反而有些烦躁。

“还不是怨二哥。我这打猎打的好好的。偏生他带了一帮子花架子也跟着出去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还装模似样的拉弓射箭,他们拉得开吗?

旁的都罢了,我最讨厌二皇兄那假惺惺的样子!”

三皇子脸上很是不屑。偏生二哥门下有一个叫孔德兴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约是想猎着野物来讨着主子的好。倒是把熊崽儿给淘摸来了,那母熊可不得找过来吗?得,幸亏侍卫们也都得力,才算是有惊无险。

他这一厢说的轻易至极,皇后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越发堵得出不来气儿似的。

她脸色渐渐白了起来,到后来重重的一拍桌子。

“知道危险,那还跟着去!”

“母后!”三皇子不甘示弱的反驳:“都说了

父皇让我们这一段勤练骑射。今年的围猎,还有演武都合在了一处,盛况非凡,孩儿不能丢了我大魏的脸面,连父皇都常说我大魏以武立国,马上的功夫不能丢!”

“你!”

皇后气的发抖。一双素手只在三皇子面前点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凤眸一扫,底下的宫人皆是垂手不语。

“都下去。”

皇后广袖一展。待宫人都退了,只留着江嬷嬷在身旁。

“跟你说了多少次谨言慎行,谨言慎行,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心里去,你如今年岁还小,旁人也不苛责你什么,可是你也不想想。大皇子在你这个年岁早已饱览全书。二皇子随着陛下在勤政殿进退得宜。你呢?只知道在演武场跟那些兵士比斗,夫子布置的功课可曾做完?下旬必要考校,到时候你答不出来,时日长久,陛下又怎么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说到最后,皇后已经带上了颤音。

三皇子懊恼,不该心直口快惹皇后生气。先放软了语气:“母后是孩儿错了,日后听母后的话就是。”

皇后闭眼对着江嬷嬷吩咐道:“去告诉伺候三皇子的人,三皇子近日要闭门温书。请侍读学士多费些心。”

“母后!”

三皇子眼中诧异。皇后别了脸不去看他,江嬷嬷连忙在三皇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安抚了他,安排跟随三皇子的太监和侍卫们将三皇子好生带回去,洗漱沐浴。

等室内重新安静下来。皇后抚了抚胸口。哼哼道:“这个孽障,当真是要我为他操碎了心。”

“娘娘该往好处想想,瞧瞧咱们三皇子如此勇武。长大了必定是个统领三军的主。”

她知晓皇后并不喜欢三皇子舞刀弄枪,唯恐他不小心伤了身。只好捡好的来宽慰:“旁的不说,瞧瞧咱们三皇子的体格壮的跟小牛犊似的。每日都这样健健康康的面色红润,让人看着心里就高兴。”

她说起这个,皇后忍不住心中一酸。

“我苦熬了多年,只有这么一个混账魔星了,我心里怎么能不疼的,又怎么忍心去拘束了他。想想当初他刚生下来,那么小小的一团,我当时最害怕的便是他活不下来,就像当时的那个孩子一样。”

江嬷嬷安抚道:“皇后娘娘,都过去了。咱们的三皇子如今好着呢。”

“我就是为了他好,才让他专心闭门读书的。可偏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在读书上当真是进益艰难。心思全然没有放到这上面。”

皇后娘娘这气叹的做不得虚,按理说陛下自小聪颖早会。她自小虽说不上四书五经都熟读,学问可堪比男子。可未出阁前便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可是这三皇子全然没有继承她与陛下的这点长处。说起来也就是后宫之中没有与他同龄的皇子了,若是一起读书,旁的皇子被先生考教功课来对答如流。那样她才更心塞。

“娘娘这么做是对的。反正啊,这时日还长,何必让咱们三皇子做了那出头的,旁人可以急,娘娘又不用急。只管把三皇子照顾好就是了。”

江嬷嬷心中叹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皇后如此紧张三皇子的原因。当时皇后怀第一胎时不幸小产,伤了身子,调养了许多年之后,方才有了三皇子,可是生产之时也伤了身。恐再难以孕育此事。自然对这个唯一的嫡子珍爱非常。

每每想要下了狠手管教却总是硬不下心来。三皇子才越发自愈随性。索性他的兴趣都在那些弓把箭术之类。倒也没有引来什么诟病,还在朝中得了许多赞誉。

“如今不急是不成了。”皇后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轻声低喝道:“嬷嬷心中还不清楚吗?我如今不下狠心多加管束。助他成才,若真的等到那边上位的那一天,”皇后轻轻一哼:“孙贵妃的心胸狭窄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下场……怕还不如大皇子。”

“娘娘……”江嬷嬷颤声道。

皇后的目光直直的望着那盆修剪过的兰草。硬生生道:“大的那个还好些。再怎么着他的出身在那里摆着。陛下断然不会让一个混着北漠人的血的皇子上位。

可是那边那个,这些年,他上蹿下跳的笼络朝臣,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笼络朝臣。太皇太后看似万事不管。实则偏心的没边儿了。”

再好看的女人沾上了怨恨也是会变的,面目可憎起来。

然而这让她们变得坚定执着和疯狂的孤注一掷。那是母虎护崽儿的眼神。

“陛下当年是由先帝亲自教导。当时太皇太后不知想了多少法子,以图亲近。可心里严令后宫诸妃,不许接近储君。如今陛下成了君父,本宫清楚陛下心中的忌讳。可是本宫哪里敢赌呢?若不亲近母族。这孽障魔星以后无外加扶持,我又怎么放得下心呢?”

“三皇子毕竟是嫡子。陛下和娘娘唯一的嫡子……旁的不说,这三位皇子之中有谁能得陛下每月亲自指导功课的呢?”

皇后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罢了,最近大皇子那儿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上个月新进了一批宫人。奴婢特意挑了些送去了洛秋宫。还是被大皇子给退了回来。”

“算了吧,下次再若有这样的事儿,先请人去问一声。瞧见没?这是个主意大的。把规矩都吃到了肚子里。孙贵妃那般咄咄逼人,太皇太后,哼,更不用说了,就是这样。人家行止进退挑不出半分错儿来。

按理说他若是唯唯诺诺,我倒也不稀奇,可是你瞧瞧,偏他那样的处境,他还能

活出几分风骨来,我都有些佩服他了。”

皇后叹息:“早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是没有提携他的心思。他肯一心一意辅助勇儿。做个贤王也未可知。有些事情抬抬手就算了,可是你说说。他这样的性子脾气,怎么可能是勇儿驯服得了的?”

皇后抬眼望着江嬷嬷:“大皇子这回从江南回来之后,陛下没有召见吗?”

“并没有。”

江嬷嬷仔细想了想:“还是老样子。大皇子子回来之后和一帮老臣编撰书册。早出晚归的,要么就是闭门读书,不见外客。”

“若勇儿有他一半的自律。本宫也不用担心他的课业了。”

江嬷嬷悄悄道:“其实上次的事儿,大皇子怕是瞧出端倪来了,难免不会在那边有心结。还有一件事儿,老奴想起来,不知当不当和娘娘讲。”

“说。”

“有人似乎在打听知娘的下落。”

皇后一时之间没有想起这个人名。江嬷嬷小声提醒:“就是先前伺候别院里的那个。”

皇后一惊:“你是说……”

“看来有人对他生母的死生了疑心。”

“可是我仿佛记得,自从别宫被封为禁地之后,便不许宫人在那里侍候。怎么又突然问起那个知娘了?”

“谁知道呢?奴婢的意思是需不需要给这灶再加上点火,您看……”

皇后愣了半晌,果断道:“你找个当年的老人儿,将知道的全部悄悄泄露出去。也不必添油加醋。省得露了行迹来反而引火烧身,横竖当年的事儿,凤栖宫没有插手。毕竟当年有人可是比我急。”

“奴婢知道。实在怎么着不过是一个庶字罢了。娘娘也不是没看见,差事办得再好,陛下还不是当没看见似的。只当没这个人。娘娘怎么……”

“我也不知道。”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将筷子扔到一边。

“那孩子我从见他第一眼。看见他的眼睛我便心里发怵。那感觉说不出来,就好像……他知道我的所有心思似的。”

她不愿意承认堂堂一国之母,却输给了一个小孩子,总觉得那目光中有骄傲挑衅之感。

他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嘴里平静的吐出丝毫挑不出错的尊称用语。可是无端端的,她总觉得那孩子的眼神中带着死寂。平和心境下掩埋着疯狂,就好像他带着无端端的恨意,他恨着宫中的每一个人。不过没有等到她出手。就有人出手了。

这些年她冷眼瞧着。这你来我往之中,大皇子居然没有落过下风。

“后来。他就一直袖着手,一直到现在……”

皇后的心微微一颤。

“青彦。”她叫的是江嬷嬷做姑娘时的闺名。

“你觉得大皇子像谁?”

江嬷嬷让皇后这话问的一愣,还没有沉浸在皇后叫他小名的恍惚中缓过神来。

“当初那别院里的管事说……是个绝色。大皇子那般容貌,想必是仿了他生母。可这女子的脾气性格……”

不是她吞吞吐吐,实在是那人籍籍无名。在别宫中承宠后来有了身孕,陛下旨意没有让她进宫。就像是掩埋身上的一块污点一样,不许人提起。

所以说起来,后宫诸妃都没有和这位大皇子的生母照过面。

皇后闭了闭眼:“我觉得他像陛下。”

“娘娘!”

江嬷嬷惊叫。

“你不用拿话劝我,我心里比谁都膈应。帝王心意,这世间最不能赌的不就是帝王心意吗?”

江嬷嬷脸色一震,但要再说些什么,忽而见皇帝身边刘太监的徒弟过来。口齿伶俐道:“陛下捎了话来,要娘娘多像看一些高门女子,好好的挑几个来待他过目。”

江嬷嬷见皇后未答,忙上前一步笑着问,“哟,这是要选王妃?”

小内侍清脆的应了一声。

只是不知道是给哪位皇子选了。

“行了,你去吧。”江嬷嬷打发了人,又使了个眼色,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珠帘。抓了一把金瓜子儿给她。

再回头却见皇后怔愣的望着手中的名册。

“陛下亲自要的高门贵女,究竟是指给谁的?”

这话是在问江嬷嬷也是在问他自己。

北漠王帐。

中原和煦的微风才将将吹起,北漠已是寒风凛冽了。

巨大的红柳做成的榻上。铺满了洁白柔软的羊羔皮。这些都是用出生不足百日的胎羊皮制成,最是细腻柔软。

大风呼啸着从天边压过来。天空上的云堆积成一团,沉沉欲坠,让人从心里瑟瑟发抖。忍不住要拢一陇衣衫,可是在这帐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双白玉赤□□叠着窝在榻上,引人遐想的脚腕上环绕镶嵌了各色宝石的脚链。黄金为底,翡翠珠宝做点缀。越发显得脚腕纤细。泛出的光泽衬着洁白的皮肤,为这气氛增添了几分旖旎。

自这一截脚腕向前。则是珍贵的裙纱。细腻贴肤。边缘都坠了浅浅的毛边儿,顺着银色丝线勾勒的图腾在烛火下熠熠生辉。鲜艳的丹蔻涂满了整个甲床。那手修长莹润,一痕雪脯随着呼吸起伏了几下,随即缓缓的陷了下去,女子抬起手打了个呵欠,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无意放在胸前,越发衬的那里触目惊心的白。

“看今天这样子,怕是想要下雪。”

帘子被掀开,带入了一股冷风。走来一个十分高壮的男人。他高壮的简直像一头熊,两颊青色胡须。外面已然刺骨的天气,他身上也只穿了一层单衣,越发显得迸发的肌肉来。额头上的毛皮抹额 和镶嵌了各色宝石的配刀。显示他身份不凡。

男人一进来,本想再抱怨几句,女人颇有几分嫌弃抱怨的眼神斜斜的飞过来,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大踏步走向床榻前,顾不得身上夹杂有外边的风霜雨雪,像抱小羊羔似的,将女人从榻上拽起,一把抱在怀中贪婪的嗅着细腻的脖颈肩所带出的香料和羊羔油的气味儿。陶醉的深深的嗅了几口。

“你这娘们儿,怎么每次见你都紧勾人……”

“啪!”

深邃却粗糙的脸上竟挨了一巴掌。男人也不恼,反而抓起那女人的柔荑放到唇上香了一口。大手紧紧紧紧牵着女人的腰,任由女人胸前的柔软在自己胸膛徒劳无功的蹭着。

“你发什么疯?”女人低声呵斥着。脸上带了抹绯红。

“自然是发大汗妃的疯。小王每次见到汗妃都情不自禁,都是大妃蓄意勾引……”

“胡扯!”

“我当真是在胡扯吗?嗯?”说话间一番推拉,大汗妃已经被进来的男人紧紧的抵在床榻之上。

一手紧牵着她的腰,另一手捂住她的口鼻。贪婪的将头埋在女人胸前,在胸前沟壑一路上前,从锁骨到肩颈再到丰润柔美的唇。

忽而动作蓦然一僵。男人轻笑:“汗妃要是动了手,可就没人疼你了。”

那系着宝石的赤足不知什么时候横在男人胸前。大汗妃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一把腰刀来,正好对着男人脖颈暴涨的青筋。足以显示他方才有多么的情动。

大汗妃微微喘着。眼中却是精明伶俐。北漠的大汗妃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保养的极好。其娇俏韵味绝不在那些年轻的女奴之下,这也是这位年轻的右汗王如此痴恋她的原因。

“在你我合作时我就说过,一切要按我的规矩来,我让你动你可动的,我不让你动。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右汗微微喘息。大手握住那赤足,感到脖颈下刀刃又进了几分。鲜血渗出来,他不觉得羞恼,反而觉得越发兴奋。

“是小王的错对大妃失了礼数。”右汗王话锋一转。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妃保养得宜艳光四射的脸庞。脸颊一转,将唇印在那洁白细腻的脚腕上。口中将那宝石链子轻轻衔起连,带着皮肉轻咬下去。那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皮肉给烫伤。

“你……”

右汗王的眼神却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大妃。

“命给你。这一刻春宵,难道汗妃还不舍得?

察觉到那赤足蹬在锁骨上的力度降了几分。右王痴痴一笑,顺势而上。登时这帐篷内春色连绵。

良久之后才听得右王沙哑的嗓音懒洋洋的

道:“大汗那儿的情形如何了?”

“派人盯着呢,怎么?”

女子慵懒的声音柔柔的在耳边响起:“你现在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大王去陪雪山神吗?”

“呵呵……”

男人轻笑起来:“汗妃最好还是多上点儿心。苏勒虽然不在,可是他亲信的人可是在王帐。大汗现在还不能死,毕竟巫医已经在全力救治。”

大汗妃目光一闪,一个翻身趴在男人精壮的胸膛前:“说起这个,你能不能让你那个巫医动静小点?上次我让祭祀才勉强掩盖住那些响动。还有,那些木心香再派人采购下来。前面那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所剩的那些可燃不了多少时间,味道就掩盖不住了。

“那就多谢大汗妃费心劳力……小王自当补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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