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张招弟下班回来,躺在床上看手机,眼睛都看的迷迷糊糊,头都爆涨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才放下手机,侧身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赶紧跳起来下床,穿鞋,一看是一女人站在门口。她赶紧拉开门,女人把一个纸条递给张招弟,是水费单。
“你的水表坏了,过水,”女收费员说。
“你怎么不早说,上一次交水费时就给你们说了,到现在才通知说水表坏了?”张招弟说。
“你给房东说,水表前面的管子坏了我们修,水表进户的管子房东修,让房东修管子。”
“我给房东说了,房东说他不会修,让你们把水管子修好,他给钱。”
“我们只修进户以外的的管子,井子里面进户的管子房东修,水表进水,赶紧修。”
“你怎么不早通知我们?上次去交水费,哪么高?就告诉你们了,你们说先交了,随后去检查。过了几个月,又交费,又哪么高的水费?给你们说了,你们说过来看看。到现在,你们又收水费了,才把管子坏了的事说给我们,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坏了,我们修,也不致于每次交这么高的水费,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管子坏了,水表过水。”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每次交一百元水费,以前才二十几块钱,前两次我就给你们交费时说了,现在才让我们找房东,我们租房子的,你们怎么不早说找房东?每次你们说随后检查,到现在来收钱了,才通知我们?不交。”
“明天我值班,去收费厅,我让人来检查一下,”女收费员边说边往外走。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到现在还没有检查,我投诉你们。”
女人出去走了,到后面发水费单去了。
李大龙回来,问怎么回事?张招弟说了。
“明天我就去投诉,这么高的水费,早给他们说了,他们说来检查,到现在,又拿这么高的水费单来收水费,凭什么上两次不来修?凭什么扯谎?我还以为修了?这是故意的,故意不修,让我们多交水费。那个女人过来了我问问她,我投诉他们,”张招弟气的说。
李大龙在屋里来回走着,一会儿,发水费单的女人过来,张招弟喊进来。
“我住家的,就我一个人,有时上班中午不回来,就这么高水费?以前三口人,才二十块左右,我明天去投诉,凭什么上两次去交费,说来检查,到现在才来说水表管子坏了?你们怎么能撒谎?不负责任?”
“你投诉就投诉,”那个女人说着,扭头走了。
“投诉电话是多少?”
那个女人没吭声。
“我明天去收费大厅看,肯定有投诉电话?”张招弟说。
“网上一查就出来了,”李大龙说。
“你查一下。”
“给房东说一声。”
张招弟给房东打电话,房东说明天一起去,李大龙查了半天投诉电话,网上也没找出投诉电话。
“投诉电话是多少?”张招弟问李大龙。
“网上没有?”李大龙说。
“肯定水务大厅有,我明天去打投诉电话。”
“能行,先去交费处,再去总公司,不行了去电视台。”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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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下来了,两人赶紧做饭。
第二天,张招弟下午班,早上九点多钟,房东来了。
“先走哪里?”李大龙问房东。
“直接走总公司,”房东说。
“行,找上面,”张招弟说。
三人一起来到总公司,公司整栋楼在装修,院子里没有人,门窗都砸掉透露在那里,有个工人走出来。
“公司的人都在哪里办公?”李大龙问。
“你去问门房?”工人指着门房说。
三人进了门房,除了门卫,还有几个人在里面,也是来问水的问题。坐在那里的年轻人看来是负责人,不停的打电话问上层领导,再给来人回话。
张招弟把水费高的事情说了,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开始打电话,打完电话,让张招弟他们一起去收费厅,说所长在二楼,去直接找所长。三人出来,直接去收费厅,三人来到收费厅,直接上二楼。
所长听了,说房东先把水表修好,再来说收费的情况,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再收费。
三人回来,房东打电话给陈二,陈二会修水暖。一会儿,陈二来了,顺路买来新水表。
天冷的很,刚刚下过雪,开始还有太阳照着,一会儿,太阳就被楼遮挡住了。由于水表接头漏水,井子里半井子水,房东和李大龙把水桶系上绳子,从井子里往上提水。提完水,陈二下去把水表拧开,回水又灌了半井子水,陈二裤子都被喷湿了,冷的发抖。又提掉了一些水,陈二跳下去维修。
“说是门面房,住的都是住户,电费高,水费高,啥都收费高?当门面房的收费?买亏了,”房东说。
“本来是门面房,设计的就是门面房,给你的门面房你不用吗?”围观的人说。
“围墙拦住,哪来的人进来?旁边又是学校,围墙拆了,成了商业区,乱哄哄的吵闹声又影响了学校,能行吗?只能是门面房按住宅房用,”房东说。
“我们租房子的亏大了,住家用,却交的是高价电费,水费,暖气费,”李大龙说。
“没有办法,我们物业也在跟上面调解,把费用降到跟住宅费用一样,这样我们也好往外租房子。”
“哎!垫子又掉到水里了?”陈二在井子里说,他伸手在水里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对房东说:“赶紧去买一个。”
“算了,用旧垫子垫上,冻的很,等天暖和了再换垫子,”房东说。
陈二赶紧拧上水表,开阀门,管子还漏水。
“管子漏水,去买给新接头换上,”陈二对房东说。
“你去买,给你钱,”房东说着,掏钱,陈二从井子爬上来,接钱,房东给了一张红票子。
“再给?”陈二说。
“你先买去,”房东说。
“这么冷的天,谁给你白干,”陈二边说边把钱折起来,顺手装进口袋,去推摩托车。
“把棉衣服穿上,不要感冒了,”房东说。
“我还要换衣服,麻烦,”陈二说。
“不行,把棉衣服换上,骑摩托车好冷的,”李大龙说。
陈二把脏衣服换下来,穿上棉衣,戴上头盔。
“你戴个棉头盔吗?多冷的天,戴个单头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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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说。
“能行,”陈二说着,骑车走了。
房东赶紧进屋,屋里暖和,坐下来对张招弟说:“赶紧做饭,又冷又冻,做一锅饭我们吃。”
“你是回民,做上你也不吃,我是汉民,”张招弟笑着说。
“我跟你开玩笑,”房东笑着说。
“有水果,你吃点,”张招弟说着拿水果。
“不吃,”
“哈哈哈……。”
三人大笑。
“这么冷的天,至少还得给陈二一张红票子,”房东说。
“这么冷的天,只有陈二来干活,别人根本不来,找家政,致少几百元,”张招弟说。
“就是,”房东点头说。
房东的手机响了,是陈二打来的,他接电话,脸势越来越暗。
“怎么了?”张招弟问。
“陈二说钱丢了,怎么也找不见钱了?”房东沮丧的说。
“怎么拿着呢?钱能弄丢?”张招弟说。
“二杆子,钱都弄丢了,让我路上找一下,”房东说。
“去路上找?”张招弟吃惊的说:“路上来回的人,早让人拾上走了,还能找到?”
“哎!今天悔气的很,真是二杆子,”房东气的跺脚说。
“钱怎么能装在口袋里不小心弄丢了呢?”李大龙说。
这时,陈二打来电话,让房东看看脏衣服口袋里,是不是换衣服时把钱放进去了。房东出去把脏衣服拿进来,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没有,又伸进另一口袋,笑着把手伸出来,手里捏着红票子说:“在口袋里。”赶紧装进自己的口袋。
“你就不说,看他弄丢了怎么办?”张招弟笑着说。
“都不要说,就说我在路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见,”房东笑着说:“正想着少给陈二钱,让他白干活呢?正好他把钱弄丢了,看他怎么办?”
一会儿,陈二骑摩托车回来了,放下摩托车,嘴里咕噜着说:“我记的装进口袋里,到那里就不见钱了,钱弄丢了,可能钱从口袋里爽出去了。”
“从口袋里爽出去了,”房东一本正经的说,接着问:“东西买来了?”
“买来了。”
“赶紧修,冻死人呢?”
陈二脱下棉衣,换上脏衣服说:“倒霉死了,又冻又冷,钱又丢了,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来干。'
“赶紧,冻死人呢?”房东催促说。
陈二又下井子去,房东在上面递管钳,活口扳子,弄了半天还没有弄好。
“里面太小了,身都转不过来,”房东说。
陈二没有吭声,继续干活。
终于弄上了,陈二上来,洗了手,换了衣服,房东掏出钱来,递给陈二一张红票子。陈二接过来说:“我倒霉,今天白干了,还弄了一身水,光买配件就一百元。”
房东又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陈二说:“钱没丢,在脏衣服口袋里。”
陈二接过钱,吃惊的高兴地说:“我就说钱不可能丢,装进口袋,再没有动口袋,怎么能弄丢呢?你假装的好?我没看出来。”
“哈哈哈……。”
三个人大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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