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后,项南等人护送蒋天生回家。
“蒋先生,那个乌鸦很是嚣张,要不要我派人教训他?”路上,项南向蒋天生请示道。
“哎,一点口角而已。他年纪还小,无心之失嘛。”蒋天生摆摆手道,“我们刚跟骆驼说好要和气生财,就不应该先破坏规矩。”
项南见他这么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不过回去之后,他还是招来山鸡等人开会。
“乌鸦的嚣张气焰,你们也都领教了,这家伙绝不是良善之辈。”项南开口道,“所以你们务必严防死守,看紧自己手下的场子。
蒋先生说要和气生财,不允许我们主动出击。但如果东星敢踩过来,就一律给我迎头痛击,绝不手软。”
“是,南哥。”众人一起点头道。
“还有,你们自己最近出入也要小心些,身边随时给我带着人,不是自己的地方也不要乱逛。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比往常,各自都警醒一点。”项南又提醒道。
混社会搞刺殺是经常的事。《人在江湖》中陈浩南、山鸡一伙刺殺巴闭;《猛龙过江》中山鸡单枪匹马刺殺张定坤;《只手遮天》中乌鸦、笑面虎刺殺蒋天生;《战无不胜》中雷耀扬殺恐龙……很多大佬都是疏于防范,以至于身首异处。
项南也不希望哪天,看到山鸡、包痞、巢皮、大天二等被人刺殺,伏屍街头。
“是,南哥。”众人都答应道。
……
当天晚上,项南在自己地盘巡场。
巡到自己旗下一家酒吧时,就见旁边的店面正在装修。
“包痞,这个正在装潢的场子做什么的?”项南见状,不禁好奇的道。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包痞搔了搔头道。
“马上去打听清楚。”项南一听,立刻说道,“伱要知道,这块地盘交给你,那你就得对它了如指掌。
有个大事小情,你都要去掌握。风起于青萍之末,一个细小的变化,都可能引发大事件。”
“是,南哥,我知道了。”包痞一听,立刻点头道。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影急速向项南冲来。
项南下意识的一记飞踢,一下就把它踢飞了出去,飞出四五米之后才落地。
摔在地上,啪叽啪叽的。
“哇~”在场众人见状,都惊讶不已,没见过有人踢腿踢这么帅的。
“保护南哥!”包痞一见,立刻叫道,众小弟随即将项南团团围住。
但项南此时却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
因为被他踢中的是个女孩子,脚上穿着一双轮滑鞋,手上并没有武器。
料想她刚才不是想刺殺,应该轮滑滑得太快,一时间刹不住车了。
他连忙推开众人走了过去,“小姐,不好意思,是我反应过激,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女孩子趴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点点头。
项南随后叫急救车,将女孩子送去医院。
路上时候,项南仔细瞅了女孩几眼,觉得这女孩子他好像认识。
“真是不好意思,小姐,所有医药费我包,所有损失我承担。”项南歉意的道,“你在香江有没有家人,我帮你通知一下。”
女孩点了点头,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项南随即取出手机联系了一下,电话接通之后,他一听声音,顿时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这女孩儿正是牧师的女儿——林淑芬。
……
将林淑芬送进医院后,经过检查,她的肋骨被项南踢断三根,好在没有伤到脏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也幸好项南察觉到她没有殺机,及时留力。不然的话,她早就被项南一脚踢死了。
随后牧师也赶到了,见到女儿受伤,躺在病床上,不禁痛心道,“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
“牧师,不怪她,全都怪我不好。”项南连忙上前,“是我太敏感了,不小心伤到她,不关她的事,都是我不好。你要骂就骂我,不要去责备他。”
“到底怎么回事?”牧师看向项南问道。
项南随即将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遍,“整件事都是误会,只怪我太过敏感。”
“嗯。”牧师见他态度恳切,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浩南,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你知道你的拳头重,就别再随便出手了。”
“我知道了,牧师,真的不好意思。”项南再次致歉道。
“老爸,你们认识?”林淑芬疑惑地问道。
“嗯,他就是我跟你常说的,好勇斗狠又有情有义的洪兴陈浩南。”牧师随后介绍道,“浩南,我女儿淑芬。”
“林小姐你好,再次向你致歉,刚刚都是我不好。”项南再次致歉道。
“算了。”林淑芬大度的摆了摆手,“既然是误会,说开也就没事了。不过你那一脚踢得真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你一脚踢出去了。你以前练过?”
“我学过一点拳。”项南点点头。
“难怪了,蛮帅的。”林淑芬眼睛一亮,“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教我?”
“你学它做什么,你又不出来混,还是去读书,学些知识比较好。”项南笑着摆摆手道。
“咦,你到底是不是大哥,你们不应该都是喜欢踢人入会么?”林淑芬诧异的道。
“我可没那种嗜好。”项南摆摆手,“我旗下基本都是些社会底层人士,住在屋村、劏房、笼屋、乡下的那种。
没知识,没背景,没能力,就算老老实实去做工,努力一辈子,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我们招得就是这种人,给他们一个出人头地的希望。”
林淑芬和牧师都是一愣,没想到项南居然说出这番话,貌似说得还有他的道理。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做善事了?”林淑芬笑道。
“其实那些底层三无人员,没有出路又好勇斗狠,如果不是进社团,而是在社会上闯荡,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因为他们图有一身蛮力,却不知如何换取利益,只能靠蛮干。相反进了社团,有大哥管着,总算能安分些。
而且社团自有规矩在,虽然不比律法,但恶法也是法,也能维持稳定的秩序,比一团混沌强得多。
就像那些大圈帮,不受社团辖制,硬打硬抢硬殺,造成的危害和社会恐慌,可比我们这些社团大多了。”项南解释道。
“有意思。”林淑芬见项南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远不是那班咋咋呼呼的小混混能说出来的,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