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互法,一是不能原籍为官,二是不能在岳父的家乡为官,三是不允许两地的官员,相互之间同时到各自家乡为官。
随着朝代更替,这一制度更加严格。
到了康熙年间,两地相隔不足五百里,都不允许,甚至连祖籍地都不允许。哪怕迁徙出来已经十几代,跟祖籍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仍然不允许。
这样一来,防止官员勾连地方,形成盘根错节的势力,尾大不掉。
而整个欧洲的面积,也不过一千多万平方公里,跟中國其实差不多大。那些國家如英格兰、法兰西、德意志等,听着挺厉害,其实面积不过相当于中國一个省。
项南整个大清都治理过来了,治理欧洲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随即就开始了“焚书坑儒”,“钳制思想”,所有描述民主、进步、科学、自由的书籍统统被收缴、焚毁,家里只允许保有《圣经》和历法书。
大学、中学被解散,只允许保留教会学校,只允许学生学习神学。一切进步人士被屠殺、流放,还有大量科学家被送往中國,继续他们的研究。
整个欧洲的文明在这样的打击之下,出现了大幅衰退,甚至有倒退回中世纪黑暗时期的意思。
但这也不能怪项南心狠,因为这是很多國家都在做得事。
就算是现代的美國,口口声声标榜“言论自由”、“民主平等”,但其实真实面目大家都看得出。
他们不仅没有“言论自由”、“民主平等”,还会通过舆论,钳制人们的思想,甚至也会采用法律、武力等手段。
比如二战之后的麦卡锡主义,查禁焚毁的书籍多达两百余万册,无数进步人士被监视、囚禁、打压、迫害……
再比如最近几年兴起的“政治正确”,连小美人鱼、白雪公主都要由有色人种出演,谁要是敢抗议,谁就是種族歧视……
所以并非项南心狠,而是这种事本就是惯例。
而文明看似强大,其实是很脆弱的。
比如蒙國当年纵横天下,使用的武器相当先进,比如回回炮、火铳、反曲弓等等,在全世界都非常先进。
可是等元朝灭亡,被打回草原之后,他们连煮肉用的铁锅都造不出来了。而前后不过只有几十年时间而已。
由此可见,要令一个文明倒退,并不难。
……
当然,项南这样做,肯定会引来不少的反对声音。
毕竟欧洲自从十四世纪文艺复兴以来,距今已经四百年时间。欧洲各國人民已经普遍觉醒,开始追求个性、自由、独立、民主,现在让他们重新驯服,他们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项南分而化之,先鼓动民众清算旧时的地主、贵族、国王。这些人以往作威作福惯了,谁身上没有黑点,可以说早就遭老百姓嫉恨了。
而且清算他们,一则有利于项南得统治。毕竟地主、官员、贵族、国王都是既得利益者,被他推翻之后,他们也是最想复辟的一批人,把他们全部除掉之后,也就没人想着复辟了。
二则还能赢得民众的青睐。毕竟民众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以及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和国王。
三则科学、技术、文明,是有钱、有闲的人才搞出来的。比如提出“日心说”的哥白尼,父亲是议员,舅舅是大主教;牛顿的继父是当地的牧师;开普勒的祖父是当地的市长……把这些人清算之后,欧洲的科学技术、文明开化的程度,都会大幅退步。
而通过清算,大量旧时的地主、贵族、官员、国王被送上了断头台。而他们的田地、庄园、作坊、工厂等则被愤怒的民众洗劫一空。
这就造成了对生产关系的极大破坏。因为民众是盲目的,他们看似惩治了那些老爷们,但是工农业生产也被他们毁坏了。
田地、庄园、作坊、工厂都被破坏,他们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毕竟他们只有破坏,没有建设,就是一群乱民。
而随着工农业生产的破坏,粮食、蔬菜、肉类、布匹、食盐等生活物资的价格开始上涨,导致很多民众活不下去。
在这个时候,项南又将斗争的矛头对准商人,说是他们囤积居奇,炒高物价,以至于民不聊生。
于是商人阶层,甚至小手工业者都受到冲击。开商店的,开作坊的,开工厂的,开银行的……无论富商巨贾,还是小店主都一起倒了霉。
民众们纷纷开始零元购,社会秩序进一步混乱。
但民众们通过斗争,不仅出了怨气,还能免费得到战利品,他们对项南自然更是拥护。
但此时,没有了田地、庄园,作坊、工厂,工农业生产大半停摆。没有了商人,贸易也陷入停顿,使得民众的生活越发困苦。
再之后,那些富户、中产之家也成了斗争的对象。
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当自家清炉冷灶,缺衣少穿时,其他人家有顿热饭,有衣服穿,都是值得嫉妒的事情。
斗争到最后,最底层的人还要再分激进派、保守派。一方把另一方斗败之后,还会自己再分裂成激进派和更激进派,保守派和更保守派,同样看彼此不顺眼,同样会继续斗争。
……
到了乾隆二十八年,欧洲人口原本有一亿三千万左右,经过不断的折腾之后,残存的人口已不到六千万,而且大部分都是贫病交加,苦寒交迫。
不仅科学技术大幅退步,文明进程大幅倒退,就连生活水准都降了一大截儿,甚至比中世纪时期,还要更凄惨一些。
而在这时候,贯穿欧洲的铁路,却是正式开通了。原因很简单,斗争到最后,百业凋敝,只有去参軍,去建铁路,才能有一口热饭吃。
因此据不完全统计,有四百多万人参与了这条铁路的建设,而因为想参与建设的人太多,使得工钱都降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所以这条铁路的造价,远远低于项南的预估。原本项南认为,要建好这条铁路,至少需要两亿两白银,但最后却只用了一亿两,打了五折。
最关键的是,这一亿两也不是项南出得。
毕竟各國在清算地主、官员、贵族、国王、商人、富户时,可是清算出了不少的资产,加在一起超过十亿两白银。
用来支付这条铁路,绰绰有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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