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洛替他们安排的房间,赖小舞气鼓鼓地拿起茶壶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又使劲把茶壶放到桌上,发出极大的响声。
云洛站在门口,道:“雪阳就是那副样子,对谁的态度都很差,嘴巴也很毒,习惯了就不会当回事了,直接当没听见就好。”
“那种人,我才不要习惯。”赖小舞不屑地摆摆手,“而且,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你耶。”
“哦?”云洛微微一笑,“好奇我什么?”
赖小舞和潋儿互望一眼,眼底有着相同的疑惑。
从一开始他们就注意到了,刚才见到的这三个月怜馆的红牌,虽然各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特点,也都有着能当台柱子的资本,可既便是如此,他们面对云洛的时候,还是微妙地会显露出和云洛差了一截的态度和感觉。
红莲就不用说了,一上来就扯着云洛不放,摆明了就是讨好云洛;念春虽然好像对他们态度都很好,可和云洛说话的时候却更会显得恭敬一些,而且像是很相信他;至于那个雪阳……就像云洛说的,嘴巴很毒,说的话没一句中听,但他们走之前云洛可以说是用类似于警告的口吻让他回去把衣服套上,还说‘有碍观瞻’‘丢月怜馆的脸’之类应该足够惹恼雪阳的话,后者却只是嫌麻烦地皱皱眉,一句抱怨都没说就回房间了。
赖小舞奇怪道:“刚见到我们的时候,你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月怜馆的头牌对吧?”
云洛:“是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们刚才见到的不也是月怜馆的红牌,台柱子?可他们对你的态度好像挺不一样的,为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吗?”
云洛故作神秘,“要说不一样,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吧。”
毕竟,那四个是的的确确卖身契都给了月怜馆的,而他却只是自己懒得动弹才一直留在这里,顺便给人管着这麻烦的月怜馆。
“那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潋儿也对这个云洛抱着几分好奇,忍不住脱口。
云洛对他眨眨眼,“我可以随时离开这里也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却不行;我不想接的客人就算是皇帝亲临也没人能逼我,而他们还是不行,这样够不够?”
“……足够了。”异口同声。
要是真如云洛说的这般,岂不是表示,他果然是很牛叉!该说是身价不凡,还是因为……月怜馆的背后的后台果然很硬?那个老板够强悍到即使是真的皇帝亲临了,云洛摆架子不接,这月怜馆也不会倒?
他们在念春那儿的时候,念春曾告诉他们,月怜馆一直都是云洛在管,他们并没有见过老板,但是都听说那个老板非常厉害。
先不提那个神秘的老板有多厉害,光他们面前这个,就让他们足以相信,月怜馆之所以是京城第一大男伶馆,是有着真材实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