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二家拿到了钱,积极地写了卖身契,早就把之前南宫潋强大的气场忘得一干二净,擅自让他和赖小舞在上面画了押,客客气气地对头牌男子点头哈腰,一溜烟的功夫走得飞快。
头牌打量了一下赖小舞和南宫潋的打扮,挥挥手让人拿来两件衣裳让他们换上,换衣服的顺便,也顺带梳洗了一番,洗去了一路的风尘。
一刻钟后,头牌看见穿上比之前他们穿的更显艳丽亮眼的衣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嘛。”
“……”二人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赖小舞心想,把他们都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的,为什么这头牌自己却穿的这么高贵脱俗,高高在上的样儿?是为了明显地让人看出来身份差距吗?是这样吗!?
头牌动了动脖子,示意道:“走吧,先带你们出去转转。”
刚出了房间,男子又停了下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们的名字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头牌已经说过现在月怜馆他说了算,赖小舞觉得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我叫赖小舞。”
“……”
赖小舞推推南宫潋,后者皱皱眉,道:“潋儿。”
赖小舞讶异地挑眉,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他这么说的用意。南宫,那可是国姓,除了皇族是没人姓这个姓的,说出来就直接什么都穿帮了。
“潋儿?嗯……这名字不错,那,姓呢?”
南宫潋:“……”
赖小舞讪讪解释道:“那个什么,他不小心撞到头,失忆了。”
“撞到头?”
“失忆?”
头牌和南宫潋几乎同时开口,当然,语气是很不一样的。
南宫潋嘴抽了一下,很想说,根本就是你给砸的吧……
头牌的眸子里则闪着显而易见的怀疑,看看赖小舞笑道:“他失忆了,那你和他是?”
赖小舞答得飞快:“志同道合的驴友!”
另外俩人同时一愣,“什么友?”
“啊!不是,就是……偶然认识的朋友。”赖小舞搔搔头,“我看他失忆怪可怜的,你看嘛,他小小年纪的,我不是怕没人照顾他饿着了冷着了吗,所以就坚决果断地担负起这个责任了!”
南宫潋脸色阴晴不定,真亏她好意思这么说……
头牌似笑非笑,也没对赖小舞这漏洞百出的谎言表示什么,摆摆手,“算了,失忆就失忆,好歹有个能称呼的名字就行了,潋儿这名字不错,暂时就先用着吧。”
南宫潋皱眉,“什么叫先用着?”
男子道:“因为如果你接受调教之后,证实的确能成为月怜馆的成员,届时我会重新给你赐艺名的。”
“……”
“啊,对了。”男子摸着自己柔顺的长发,歪歪头扯扯嘴角,“礼尚往来,我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才对,我叫云洛,以后多多指教咯。”
赖小舞拉住云洛的衣角,问:“你刚才说什么调教?调教什么?……调教谁?”
这个词,听上去似乎很不妙吧?
南宫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满正在酝酿。
云洛眨眨眼,“当然是指这叫潋儿的小鬼了,你该不会以为,就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就可以在月怜馆挂牌吧?”
“挂牌……”赖小舞无从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