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醒了?”
骆亦清刚踏入温凌君的房间一步,却没想她下一秒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心头一跳。
“今日怎的这身装扮?”温凌君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问道。
骆亦清听到她的询问,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灰扑扑的衣裳,一时间竟然有些羞报。
….
他能说什么?
今日是秋收之日,即便作为王爷也得跟着百姓下地收割.
一身白衣固然好看,但是不耐脏啊,洗起来也是真的要命。
偏的底下都是一群大老粗,都不知道洗坏自己多少件衣服了。
如今可就剩下那一件好衣裳,可不能再弄脏了。
不过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温凌君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埋着脑袋,竖起的耳朵赤红了一片。
这王爷,有趣…
“咳,本王已命人备好车马,你准备何时出发?”
骆亦清感受到她投来的目光,下意识不想对上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他干咳一声,把头撇向了一边,一会看看云,一会看看天。
“你在此,本尊如何更衣?嗯?”
温凌君话音刚落下,他的耳朵更红了,他埋着头着急忙慌的往门外走,临了还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个踉跄。
身后还传来了温凌君的轻笑声,让骆亦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他看到手中青翠欲滴的玉笛,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又连忙一头扎进了房间。
“滚出去!”
他一刚踏进去就听到了温凌君的呵斥声,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绒鹅黄的小肚兜。
鹅黄色衬的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娇嫩,让他一瞬间失了神。
“好看么?”温凌君瞬间套上了外衣,一脸冷酷的走向了呆愣愣的骆亦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看着她娇俏的脸庞点了点头,又瞬间摇了摇头。
嘴里嘟囔了一句万分抱歉,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再次把笛子的事抛到了脑后。
出息!
温凌君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是个蠢货。
等她彻底收拾好赶到门口时,在看到骆亦清那一瞬间,脸彻底黑了下来。
….
“….你管这叫马车?”
温凌君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眼前一匹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小马驹,它背后还牵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班车。
她知道骆亦清的封地穷,但是没想到会穷到这种地步。
“咳,当年手底下的战马都被本王换成能犁地的牛了…你且忍一忍。
等出了城,再走个五六天到凤王的领地,我跟那边的人说好了,给你换上千里马。”
骆亦清窘迫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不必了。”
开什么玩笑,这小马驹连人高都没有,让本尊坐这种车简直是…
温凌君黑着脸摆了摆手。
“可是…”就在骆亦清为温凌君不愿意坐马车而为难时,温凌君冷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南城在什么方向?”
“你往那个方向走,另外这是我写的引荐信,你交给南城的城主。剩下的怎么做我会找人给你递书信。”
骆亦清手指着南城的方向,心情愉悦的说道。
“嗯。事情结束后我需你两滴心头血。”
显然在骆亦清的打岔下,温大魔王也忘记了把那只玉笛带走。
“嗯,嗯?”骆亦清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着温凌君腾空而起,越飞越远。
他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眯了眯眼睛,眼神中散发着骇人的冷意。